兩個人就這麼把馬扛了回來。
不過周玉真的臉色很快又陷入了糾結。
因為在剛才的埋伏戰中,很多武生受了傷,夏一月根本就忙不過來。
很多隻是具備粗淺醫術知識的武生,都在這時候忙得不可開交,更別說夏一月了。
作為這支武生軍中,醫術最高超的幾人之一,她負責醫治的,幾乎都是傷勢最重的武生。
若這時候,讓她不管那些重傷武生,而是來救治這匹老馬,不引起眾怒才怪。
周玉真當然開不了這個口。
可她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老馬因得不到救治而死。
六神無主之下,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穆川。
“沒事的,我們先扶它去一角休息,實在不行的話,我再給它服一粒止血丹,應該可以撐到一月師姐先把第一輪忙完,然後我們再請她來處理好了。”穆川安慰她道。
當兩人選一個角落,將老馬放了下來後,周玉真看向穆川,不好意思地說道:“穆師兄,你的止血丹多少銀子買的,我回去之後還你。”
“你要還我?”穆川眨了眨眼。
“嗯!”周玉真認真地點頭。
“我是十萬兩一粒買的,你還吧。”穆川的嘴角噙出笑意。
“穆師兄,我是說真的!”周玉真咬著嘴唇道。
“我說的也不假,你十萬兩還不一定買得到呢。”穆川微微一笑,揭過了這個話題,看向老馬道,“總之你放心就是,對了,它有名字嗎?”
“有,它叫鴻圖,是父親起的。”
周玉陣溫柔地撫摸著老馬的鬃毛。
老馬眼睛睜得老大,搖晃著腦袋,朝周玉真的手臂上親昵地拱了拱。
“鴻雁圖南?好名字。”
穆川點了點頭,然後沒再說話,看著前方武院軍的臨時駐紮地,陷入了沉默。
很多沒受傷的武生,這時候已經重新前往了剛才被伏擊的山道,將陣亡的武生屍體搬了回來。
穆川粗略地觀察了一下。
這些在伏擊中陣亡的武生,大概有個四五十人。
大部分是下舍生。
武院的這個分級雖然有些差別對待,但確實在一定程度上,體現了武生之間的差距。
下舍生潛力不高,修煉的功法大多隻是一些三流的,若是再缺少一些應變,喪生的可能性確實更高。
中舍生就好多了,畢竟資質都還不錯,修煉的功法也好一些。
上舍生則一個都沒陣亡。
畢竟,上舍生身具的功法大多步入了二流層次,戰鬥力要強很多。
而且他們一般都有修煉硬功,保命能力也強。
其實硬功的修煉,是最難的。
一個是高級硬功難求,二來,也需要花費較長的時間,財力不夠也不行,所以很多中舍和下舍生,來到上院之後即便有心修煉硬功,目前的成就也都不高。
要是像穆川這樣,修煉了一流硬功和二流硬功,並且造詣不低的,說實話,想陣亡都難。
這時候,裴劍也帶著輜重隊趕到了這裏,與大部隊彙聚。
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裴師兄,糧草的情況怎麼樣?”喬屹之前在這裏留守,見裴劍回來,連忙迎上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