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
something is happen,but we don’t care.
長刀之夜的硝煙味剛剛散去,興登堡的逝世讓德意誌舉國哀悼,黑色的萬字旗飄揚在德國的每一寸土地,歡呼和讚美著元首的功績和榮耀。法蘭西對德國的崛起有些不安,沿著邊境修建的馬奇諾防線跟倫敦印象中那個喜歡進攻戰術的國家的習性大相徑庭。北方自己徒弟所守衛的城市隨著一聲散發著陰謀味道的槍響掀起了血雨腥風。整個歐羅巴都不太太平。無數暗流在翻滾,而表麵上卻一片平靜。
但是海峽對岸的波濤暗湧並沒有影響到倫敦之魂每日的例行活動,初春的倫敦寒冷依舊,較低的氣溫讓喜歡冰雪的倫敦的白銀之龍心情愉快,厚厚雲層遮擋了月亮和星光,不過對她來說無傷大雅。護臂內的勾爪射出,幫助她飛蕩在建築之間,身後鬥篷飛揚出粗獷的弧度。
倫敦之魂輕巧的掠過一棟建築,在蕩至最高點的時候鬆開鉤繩,原本隻是飄揚在她背後的漆黑鬥篷瞬間像是活了一樣的張開,破碎的邊緣在下一個呼吸前轉變成鳥兒羽翼無聲的劃過空氣。漆黑的夜空成了她最好的保護色。
細微的魔力波動以威斯敏斯特宮為中心擴散,倫敦之魂的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在夜空中滑過一道優雅的弧線,轉向了正在敲響悠揚鍾聲的大本鍾。
皮鞋的鞋跟踏上位於泰晤士河畔的哥特式建築石灰岩質地的屋頂時發出輕響,倫敦之魂站直身體,厚重的鬥篷用常識中布匹絕對不可能會有的順暢鋪開,然後隨著她的動作包圍了她。遮住了她大部分衣著和體型特點,也同樣遮住了她手裏拿著的一個油紙包。
‘希望那兩個家夥會喜歡我帶來的宵夜。’
輕巧而無聲的穿過威斯敏斯特宮林立的哥特式尖塔,倫敦之魂可以感受到包圍了整個大本鍾的幻術係統正在工作,巧妙的將真正超越世俗的部分妥當的包裹其中。
“巴勒莫的技術。”低聲呢喃著,倫敦之魂伸手敲了敲鍾塔的磚塊。告知正窩在幻術中的存在自己的來訪。
“巴勒莫,莫斯科。我有帶司康餅過來。”
“……看在赫爾的份上那個最好不是你做的。”
憑空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倫敦之魂搖了搖頭,抬手射出勾爪把自己拉了上去。
“我做的東西就那麼讓你難以下咽嗎?蒼茫冰焰,北荒之主,莫斯科。”隨著軸承的傳動,倫敦之魂落在鍾樓的欄杆上,黑色的鬥篷順服的鋪開,與昏暗的鍾樓幾乎連成一體。發亮的紫色眼睛看著兩個盤腿坐在鍾樓地麵上的人,普羅旺斯風味點心的味道和俄國香料混合成了南北混合的奇異風格。
“哦我真是太傷心了。”刻意拿捏的花腔營造出莎士比亞舞台劇的誇張效果,跳下欄杆,倫敦之魂湊到了招了招手打招呼的巴勒莫和因為自己刻意的花腔而誇張的做出雞皮疙瘩掉一地動作的莫斯科給她留下的位置盤腿坐下,拿出了一直被護在鬥篷下的油紙包。“不過被你說對了,這個時間點我也不會自己做東西。”
“所以?”
“所以去大聲的讚美赫爾吧,這次是我買的。”拆開紙包將司康餅堆在正在一旁喝果汁的巴勒莫帶來的餐布上。倫敦之魂說道,然後聽到了莫斯科之魂的歡呼和讚美赫爾的讚美詞。
“我做的就那麼難吃嗎?巴勒莫?”有些受傷的轉過頭,倫敦之魂看向坐在另一側指揮著將果醬罐倒在司康上的巴勒莫之魂。正在專心致誌塗果醬的青銅龍轉過頭,表情無辜的看著自己的養母。栗子色的卷發發梢俏皮的枝愣著。
“我們都知道你對現代快餐沒轍,倫敦。”揮揮手讓果醬罐子飄到倫敦之魂旁邊,巴勒莫的青銅龍以一種實事求是的冷靜語氣說道。“任何準備時間小於20小時的飯你都會做的極其難吃,除了生魚片,還不能讓你做醬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