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小小的突發番外集合 命中的子 彈(2 / 2)

他的元首決意讓他繼續駐守這個滿是灰霧的城市,理由是他需要好好鎮守這個央格魯撒克遜人的小島,因為有傳言說倫敦之魂依舊陰魂不散的在這個已經屬於他的城市裏遊蕩。

“必要的時候你會再殺她一次的對吧,柏林。”水鏡中的人影這麼對他說道。

會嗎?倫敦之魂已經死了,現在他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又一個夜晚,倫敦多雲且多霧的天氣倒是沒有妨礙吉爾伯特的巡邏,在路過白金漢宮的廢墟的時候,一點點魔法熒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卻在降落之後發現那點熒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踏過由一個愛德華修建卻被另一個毀滅的建築*2殘骸,吉爾伯特低頭,良好的龍類視力在黑暗中發現了一枝白色的玫瑰。

這是第一次。

之後便開始接二連三,但是也不過是一些細小又無趣的東西,一朵花,一片被壓在碎石下的白紙,有時又是匆匆趕到時消失的黑色披風的一角。魔力的痕跡不留疑惑,若有似無的如同瞬間的幻覺。帶來最準確的無聲回答。

無名之銀,尼蒂亞?奧洛爾,倫敦之主,僅差半步就可位登神格的白銀之龍。那個稱號能寫滿小半張羊皮紙的城市之魂依然一息尚存。

或許我應該用過去式。畢竟倫敦的意誌已經不是她了。將**上膛的時候吉爾伯特想到,他原來那把散彈**不知什麼時候就不見了,現在他換回了軍官製式的盧格。**也從霰彈換回了製式的模樣。

或許他打破了些什麼,不過無所謂,就像尼蒂亞生前經常說的那樣,群星終逝,但未來永遠飄忽不定。

時間的寬宏大量永遠比想象的要多那麼一點點。

這一次的幻影出現在蘇格蘭場,已經被戰火摧毀的建築上漂浮著一個幽魂一樣的人影,看似實在,卻又讓每一個能夠看到它的存在明白眼前的人影不過是一個幻影。

“你還活著?尼蒂亞,我以為你不是會緊緊抓著生命的殘餘不放的那一類,畢竟你一向敬重塔瑪拉。”落在旁邊比較平整的土地上,柏林的城市之魂緊緊的盯著那個仿佛沒有發現自己一般的幻影,土地在他的腳下沉睡,絲毫沒有被喚醒的跡象。影子也隻是低著頭,從吉爾伯特的角度看到的那一隻眼睛專注又空茫的盯著麵前的廢墟。黑色的鬥篷遮蓋了她的身形和一半臉頰,而露出來的部分則帶著死亡的青白。柏林之魂突然明白了眼前的幻影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個殘響,城市之魂死去時的哀嚎凝結而成的,在土地的歌聲中不斷消逝的哭號回音。

“塔瑪拉的恩惠不會蔓延到已死者的身上,阿格尼斯佛爾德多維尼。介於我已歸於庫若尼普斯的管轄。”空靈的聲音直接傳到柏林之魂的腦海中,倫敦的殘響依然直直的看著前方,紫色的眼睛波瀾不驚。在柏林能夠回應之前,殘響閃爍了幾下,在第一縷晨光刺破濃霧之前消失了。隻在原地留下了一朵看起來有些枯敗的白色玫瑰。

“這算是……提示嗎?”彎腰拾起花朵,吉爾伯特低聲說道。

之後的幾次依舊是答非所問,就算是將華盛頓的死亡告知,倫敦的殘響也隻是看著前方,默不作聲的消失,然後讓他撿到一朵枯敗的玫瑰。

一切都在急轉直下,一個又一個的城魂在戰爭中離去歸於庫若尼庫斯的領土。憤怒和哀鳴響徹歐羅巴,混合著憤怒和永恒的詛咒。

在他回身的那刻,歐洲的龍已然隻剩他自己。

“夠了,尼蒂亞!”在又一次看著殘響無聲的消失的時候柏林憤怒的吼道,手中的玫瑰被摔向一邊,枯萎的花瓣散落一地。

“我受夠了你的把戲!死者就老老實實的去死就好!我證明了我是正確的!你為何又要一遍又一遍的回來這片已經不屬於你的土地上?”

灼熱的氣息蔓延開來,驅逐了倫敦彌漫的晨霧,吉爾伯特喘著氣,眼角突然看到那黑色鬥篷的一角,原本應該在天亮之前消失的殘響又一次出現,依然保持著側對他的姿勢,但是那隻空茫的紫色眼睛第一次轉向他的方向。

“你已經有了全世界,阿格尼斯佛爾德多維尼。甚至比曾經的日不落還要強大,魔法也已然複興。”那空茫的聲音依舊直接灌注在他的腦海中,吉爾伯特麵對著尼蒂亞,那曾經的倫敦之魂轉過身,漆黑的鬥篷下依舊是數年前被殺死時的服裝,與那隻漂亮的紫色眼睛對稱的地方卻隻有空洞,骨茬從傷口間露出慘白的邊緣,銀白的發絲間凝固著有著藍色調的血液和灰白的碎塊。一切都被定格在了死亡的瞬間。土地的力量開始波動,像是要為它曾經的靈魂送行。

“你已經是歐洲的霸主,屠龍之龍,掌握著世界的權柄,也掌握了我們千年來積攢下的神秘,為什麼還要表現的那樣不滿,好像前方依然滿是攔路的絆腳石?”

倫敦的殘響開口,瞳孔擴散的眼睛微微睜大,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陳述事實。

“我等已將死亡拱手獻上,你還想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