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波沒說話,林子裏一片沉寂。
村長四下裏看著,又抬頭看看被樹枝遮蓋的斑駁的藍天。究竟該往哪裏走,還真的發了難。
“不過也好。”村長想,“找不到豈不更好,左右是找不到方向了,何不給他來個消極怠工。他說讓我走,我就隨便選個方向就走,他說不對那停下唄。”想到這兒,他在心裏麵偷偷的笑了。眼睛也就微微的眯了一下。可就這一下也沒逃過張立波的眼睛。
別看,張立波在村長的身邊晃來晃去的,看起來他是看胸前的草叢,實際上他正用餘光瞟著村長呢。
村長那細微的表情讓張立波明白了,靠他是靠不住的。眼下也隻能指望雲峰了。不過,在心裏他已經拿定了主意,那就是,一旦有危險那村長就是一堵擋風的牆。怎麼能讓他白白的跟著來呢?既然帶不了路,那就隻好發揮一下他身為幹部的現身的精神了。
張立波這樣想著,他的眼睛也眯縫起來。這卻是村長所看不到的,他隻管著給自己打小算盤了,卻沒有想到別人心裏的小算盤。
張立波對於說道:“老雲啊,咋樣,看不來了嗎。”
雲峰說道:“隊長,咱們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這林子裏弄不清方向是吧?”
張立波擠了擠眼睛說道:“別說廢話,挑幹的說。”
雲峰被張立波一句話噎的有些尷尬,臉上略微的顯出一絲的厭惡。心裏不免罵上張立波幾句。
他不能讓張立波看出自己的心裏的想法,因為這份差事還是他介紹的。總不能過河拆橋吧。於是他就咳嗽了兩聲說道:“隊長,看來我們隻有等到天黑了。”
這時,一旁聆聽的村長和張立波都驚得張大了嘴。
張立波不解的說道:“我的大師啊,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雲峰淡淡的笑道:“老張啊,你可別忘了我是幹啥的。”
張立波說道:“你是風水先生啊。”
雲峰笑出了聲,“對啊!所以晚上我就可以根據星鬥和……”
張立波立刻打住了雲峰的話,“你等等,你說星鬥?”接著,他揚了揚頭,“這******連天都看不見,你跟我說星鬥?”
張立波爆了粗口,這讓村長更為差異,比剛才雲峰帶給他的驚詫還驚詫。這些個不都是省城裏來的文化人嗎?怎麼就嘴巴狼藉的了呢?
這實在是讓村長費解。
雲峰倒是一副好脾氣,他淡淡的說道:“隊長稍安勿躁,請聽我說完。”
張立波有些不耐煩,“你快一點說。”
雲峰笑了笑說道:“星星是看不見,可我能感到星鬥的方位,在加上夜晚的濕氣,我便能辨別方位,找出崖底所在的方向。”
張立波一臉的興奮,“真的?你有把握?”
雲峰淡定的點點頭。
村長可就傻了,又是黑夜,又是崖底,難道他要重蹈覆轍?幾十年前那恐怖的一幕又浮現在眼前,已經幹爽的身體又滋生出了汗液。
“不行,不在晚上去那崖底,我必須在天亮帶他們找到那裏。”村長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就極力想著幾十年前的他們是怎樣找到崖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