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紅豔是單純的來監視我,還是也在偷取情報,是否會對漪涵不利?不妨做個試驗,把漪涵的便攜式電腦借來,自己編個假文件,名字叫“父親的信”,內容就寫,舍予計劃探望漪涵,為了不造成負麵影響,地點定於僻靜公園,時間定於秋季開學,。我叮囑漪涵不要將此文件刪除,熱戀中的漪涵完全信任我,聽話的照做。組織是否會中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更擔心的是鬼影重重的跟蹤者,如果她與兩年前跟蹤我和漪涵的是同一個人的話,她的目的是什麼?
轉眼間又到學期期末,同學們紛紛回家,我該去哪裏?習慣性的回家吧,家中長期沒有人,我也應該把今後或許會用到的東西,隨時帶在身邊。
“帶我回去吧。”漪涵竟然要求同我一起回家,並借口稱為全麵的了解我,是否她已經開始懷疑我?我的那封信是導火索?
麵對漪涵的正常要求,我無法拒絕。是否該告訴她真相?乞求她的諒解?忐忑的心情伴隨著我一路。
“叮咚……”漪涵在按門鈴,據我以前告訴她的信息,我父親病逝,而母親是在家的。假目者已把母親作為人質對我進行要挾,她又怎能在家?
唉,別按了吧,我想進屋隨便解釋幾句,將漪涵搪塞回家。
“誰啊?”母親拿起聽筒答道。
竟然在家?進取看看。
“媽,是敬辰,我回來了。”我答道。
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坐在輪椅上,將門打開。由於長年生活在擔驚受怕和陰霾的生活中,母親顯得過於蒼老。她看見我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將我們讓進屋後,拉著漪涵問長問短,家中的廉價家用機器人烹飪著美食。
難道被假目者騙了?那個老太婆並未挾持我母親,就敢欺騙我來做間諜?“民主八委”之一的她不會這麼冒失。我亦謹慎為妙,盡量少說話,隻用“嗯”,“啊”來回答,混著混著,就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看看表,維洛博士送我的那塊,順便把表的紅外功能開開,很快找到了答案:表上兩個紅點!再看看屋內“三人”的坐次,我向漪涵挪了挪,坐在她旁邊,用手攔住她的腰,輕輕抱住,以掩飾心中見到“機器老娘”的恐懼。
“機器老娘”做的如此逼真:容貌、聲音、魚尾紋、假肢這些母親的特征都讓製作者模擬的活靈活現,不過在蒼白的頭發上露出了馬腳,那白發有些不自然,白發不一定是整體呈白色,母親的白發是發根呈白色,發梢呈黑色,製作者觀察的不夠仔細,也多虧了這一點才讓我產生懷疑,如果我見到“機器老娘”,誤以為是自己的母親,說出些背叛組織的話,或許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麵對現在的情況,早些將漪涵送走,再對組織表衷心為上策,我貼著漪涵的耳朵,小聲道“我母親身體不舒服,需要多休息,以後再來吧。”看到我的動作,“機器老娘”以為我們是情侶之間的曖昧話語,祥裝的高興著。漪涵此時也懂事的告辭。在她走後,“機器老娘”不斷慫恿我退出民主黨,加入和平黨,平平安安的與漪涵過日子,其實我與母親之間,很少談論我學校的話題,她甚至連我在哪上學都不知道,這點讓它破綻百出,此地不亦久留,這破機器對我威脅太大了,它是無時無刻的監視著我的,不如回軍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許少將、彪子等人還能幫助我。
與少將聯係上後,拿了一些“維洛博士”平時送我的禮物,借口去軍區訓練,見到少將時,我又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手表……
或許可以利用手表來探測神秘的跟蹤者?我的測試能否成功?漪涵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麼?在和平黨與民主黨的戰爭中,我到底該站在那一邊?少將、彪子、一迪、全克濤,我又該信任誰?
疑問困擾著我一直到了秋季學期。期盼的測試很成功,看到表盤上顯示的大批紅點,我已知道,紅豔成功的偷取了我的假情報,報予組織後,組織安排了大量人員在公園埋伏,你們又有誰知道這是個假情報呢?看著組織被我玩弄於鼓掌,真是大快人心。高興之際,接到了漪涵的電話,原來紅豔病危了。
紅豔病危與我有什麼關係?她的病危不是少了一個可以監視我與漪涵的人?如果病逝最好不過了。
當我趕到醫院,紅豔已經病逝,看著紅豔蒼白的屍體,幹瘦的身軀,我想這意料之中的事,少將曾經說過,生化人是克隆人的改造體,也具有克隆體短命的特性。漪涵對於紅豔的去世悲痛欲絕,哭紅的雙眼流露出迷離的眼神。我坐在她身邊,沒有說話,漪涵緊緊抓住紅豔的手,凝望著憔悴的臉龐,第一句話:“敬辰,我們分手吧!”
二
分手?我沒聽錯吧,這是為什麼?我一瞬間還接受不了如此快的變化。
“你在我電腦內放的文件,引來了如此多的民主黨士兵,你定是民主黨的臥底,你與我姐姐同一屆考大學,以你的記憶力,會考不上?故意推遲一年,與我進入同一班級,是否想從我手中偷取情報?”熱戀期已過,漪涵智商開始回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