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菜菜吞了吞口水。

明明知道這不過是披在男人身上的皮囊,卻還是忍不住投去癡迷的視線。

那雙豐盈的飽滿,隨著步伐微微顫動,綿波蕩漾。

好想、好想捏爆它們……

“采兒,又在發什麼呆?”

雌雄莫辯的沙啞聲音,輕輕敲響在蘇菜菜耳畔。

蘇菜菜虎軀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蘇采兒。那個在《暖酥消》中炮灰掉的頭號女配。

旖旎的春情一瞬間,消失殆盡。

她怎麼可以對一個想剝了自己皮的男人產生這樣淫靡的念頭呢?!

蘇菜菜羞憤萬分。

宮玖將手上的瓶瓶罐罐放到梨花圓木桌上,慢悠悠掃了蘇菜菜一眼。

“采兒,為師覺得你最近發呆的時間可真是越來越長了。”宮玖說到這兒微微一頓,掃了蘇菜菜一眼,紅唇微勾,意有所指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為師?”

那雙滿含春水的鳳眸危險的眯起,悠遠深沉,碧潭一般望不到底。

蘇菜菜被他冷颼颼的眸子盯得渾身發怵。

扭了扭臉,幹笑道:“徒兒哪敢欺瞞師父您呐,這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說來也奇怪,她穿過來一個多星期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她不是原來的蘇采兒。

蘇菜菜隻當他們眼睛瘸了。

“是麼?”宮玖掩唇輕笑,眼角睨了蘇菜菜一眼,“可為師怎麼覺得你和從前有些不一樣呢。”

蘇菜菜心中猛然一跳。

莫不是被這廝發現自己不是原來的蘇采兒?

小眼神一閃,她支支吾吾道:“說、說不定是前些天徒兒落水,受到驚嚇而留下的病症……”

宮玖似笑非笑地盯著蘇菜菜,慵懶而迷人。

蘇菜菜被他那毛骨悚然的眼神盯得汗毛倒豎,攥緊手中的袖口,不敢呼吸。

良久,那絞在蘇菜菜臉上的灼熱視線方才緩緩移開。

蘇菜菜長長地舒了口氣。

險些沒給憋死。

宮玖悠悠道:“說得也是,前些天你落水高燒不退,可把為師急壞了,施了好幾個回春決都沒有用,長須那頭兒還讓為師給你準備口棺材好下葬,真真是冷血無情。”

“自然師父最疼采兒。”蘇菜菜連忙狗腿道。

宮玖盈盈含笑:“算你有良心。”

那雙鳳眸彎起來的時候,亮晶晶的,像是藏著皎月流光,幽魅而迷人。

薄媚妖冶,明滅瀲灩。

蘇菜菜一個沒有把持住,又給看呆了去。

宮玖沉聲道:“采兒,想起是誰把你推下墨水湖了嗎?”

蘇菜菜猛地回神,搖了搖頭:“徒兒也不知,沒看清那人的臉。”

……

一個星期前。

她剛剛穿越過來的那天,渾身發熱,耳畔一直有人在說話,腦袋裏像是有千軍萬馬在廝殺似的,直到後來有一個微涼的身子貼了上來,給她擦拭,替她降溫,整整一夜。

對穿越第一夜的記憶十分混亂。

混沌中,隻記住了那雙微涼的大手,親密而溫柔。

第二天她的高燒果然降了下來,意識恢複,但卻一直睜不開眼睛。

耳畔依舊是有人在對話,從那些瑣碎的對話中,蘇菜菜終於相信,自己是穿越到了那本叫做《暖酥消》的當紅小說之中,她是炮灰女配,蘇采兒。

彼時的蘇采兒,剛剛成為宮玖的小徒兒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推下了水,險些淹死。

也正是此時,蘇菜菜占據蘇采兒高燒不退的身子,替她活了下去。

……

《暖酥消》是從六年後女主卿嫵出現在亂葬崗開始講起,至於六年前的現在,文中隻是粗略幾句帶過,蘇菜菜根本不知道這六年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女配蘇采兒和師兄們在一起五年,五年後,魔兵入侵霧秋山,蘇采兒失蹤,又過了一年,女主出現,又兩年,蘇采兒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