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九年後,蘇采兒歿,被亂棍打死。
……
長長歎了一口氣。
距離女主出現還有六年。
這六年,女配蘇采兒會和那七位俊美的師兄好一番愛恨糾葛。
……
“采兒,你過來。”
宮玖衝蘇菜菜招了招手,打斷了蘇菜菜的回憶。
看到他手中的瓶瓶罐罐,蘇菜菜臉色有些發白,不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菱花鏡,一聲不吭地坐到宮玖身邊的梨花木凳上,低眉順耳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手伸出來,該給血蠱放血了。”宮玖笑眯眯道。
蘇菜菜緊緊攥著自己的袖子,指尖發白,猶豫再三,還是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師父,今個兒徒兒的身子不大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宮玖冷聲道:“手伸出來。”
“徒兒遵命!”
蘇菜菜渾身一抖,立馬就蔫耷了,將袖子擼到胳膊肘,露出一小截瑩白如玉的藕臂。
宮玖斂了冷容,摸了摸蘇菜菜的頭發,寵溺道:“這才乖……”
說罷從黑漆方盒中拿出一隻通體雪白的肥碩巨蟲,放到蘇菜菜的手肘內側。
凝白的肌膚下,是細細密密紫紅青布的小血管,脆弱而柔軟。
那隻病懨懨的蟲子一觸碰到蘇菜菜白皙的肌膚,立馬就來了精神,猛地張開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嗷嗚一聲,貪婪地吸住那凝脂一般的手臂,嚶嚶嚶的吞咽聲時不時發出。原本通體雪白的蟲子,慢慢變得粉紅,顏色逐漸加深,直到最後,整個蟲身變得如血一般紅。
而蘇菜菜彼時的臉色慘白得如同紙一般。
宮玖將血紅的蟲子裝進黑漆方盒中,心滿意足道:“今天血蠱倒是吸得挺飽,采兒,你都休息了整整一個星期,看來身子也該養好了,從明天開始,就繼續去聞海殿修習法術吧。”
蘇菜菜虛弱地點了點頭。
宮玖像是才發現蘇菜菜虛弱的臉色似的,驚訝地低呼了一聲。
“采兒,你的臉色怎生這樣難看?”
蘇菜菜暗自翻了個白眼,你給這蟲子吸一刻鍾血試試。
像是知道蘇菜菜在想什麼似的,宮玖笑眯眯道:“那采兒好好休息,為師就不打擾你了。”
送走了宮玖這個瘟神之後,蘇菜菜鬼鬼祟祟溜出了門,往山下走去。
霧秋山通往山下的路隻有一條,其間怪石林立,桃影迷離,淺川繚繞,擺的是五行八卦之陣,山下的人不能上來,而山上的人輕易也無法下山。
夕陽斜掛,餘暉盡然。
在這陣裏轉了兩個時辰,蘇菜菜氣喘籲籲地趴在桃花樹下,有些絕望。
看來今天又下不了山了。
蘇菜菜望著山下民居的翠煙嫋嫋,星火漏殘。
明明隔得這樣近,卻始終接觸碰不到。
長長地歎了口氣。
蘇菜菜拍了拍屁股,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將一路上綁在樹枝上做記號的碎布收了起來,蘇菜菜精疲力竭,因此沒有看到桃花樹下,紅影一閃而過,隻餘下幾葉淡粉色的桃花瓣,紛紛灑灑地落下。
夜色孤冷如墨,碎月零星。
夜何其,星移漏轉,涼蟾照無睡。
蘇菜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忽然間,聞到一陣熟悉且迷離的香味,蘇菜菜身子一沉,仿佛被人扼住手腳,再也無法動彈。
靠,又來了。
她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七天,這七天裏,師父每到深夜就會來到她的榻前,掀開被褥,在她尚為青澀的身體上塗滿美肌潤膚的香膏,勾勻挑抹潤,雙手溫柔得如同擦拭一個精美的瓷器。
每到這時,蘇菜菜便有一種她在宮玖眼底已經是瓷器死物般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