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淩蕊抬起頭盯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似乎想將他刻入腦海中。隨後,臉色蒼白的低下頭,整個車廂陷入一片死寂中。
趙宇青的駕駛技術越來越熟悉,度也一路高歌向上攀升,直到接近一座城市後才緩緩減。這座城市正是進入江海的橋頭堡吳山,經過城市登上江海大橋後,不到半小時的行駛,便可以到達江海市的邊緣。
看到曾經繁華的城市,一片斷壁殘垣如同廢墟,無數廣告牌在狂風的攜帶下不時撞擊在廢墟上,衝進這座城市的趙宇青,心中格外緊張,驅車的度也再一次加快。
轎車在道路上快行駛,尋找著城市中的江海大橋。隻是這座沿海城市太過繁華,四通八達的寬闊公路如同迷宮,第一次到這個城市的趙宇青,根本無法辨別那條路才是自己的目標。墜落倒坍的樓房,掩埋了它們原來的牌號,也斷絕了一條條原本通暢的道路。趙宇青手裏隻有一張省級地圖,並沒有這個城市的本地圖,短時間內,他根本無法找到正確的線路。
駕車尋找江海大橋的趙宇青,就像一隻走入陌生地盤的螞蟻,不斷的東走西閃想要找到出路,卻被那隻冥冥中的上帝之手,撥離得完全偏離正確的方向。
不間斷的尋找,已經過去了一小時,但還是沒有找到原本以為能夠輕易現的江海大橋。趙宇青駕駛的轎車,困在一堆廢墟破樓圍阻的公路中,毫無目的掙紮攀爬著。
極跳躍的蟲人停下來,靜靜站立在山頂的叉道上,黝黑的鼻孔不斷抽*動,尋找著空氣遺留的淡淡汽車尾氣。隨後,確定方向的它,再次拔高身姿,從山頂直直躍下,極向遠處的城市躍去。
一個半小時後,趙宇青精疲力盡的停下車,皺著眉頭站在車廂旁思索著,原本極其簡單平凡的事,在末世下卻變得如此艱難。沒有全球定位係統;沒有網絡指引;沒有無處不在的指示牌;沒有健全完善的城市導航人員;沒有隨處可供詢問人群,進入城市中的趙宇青,宛如陷入蛛網似的公路監獄中,讓他根本無處掙紮。
……
……
趙宇青蹲在廢墟中,快的將一塊塊瓦磚扔開,雙手從廢墟中拖出一堆堆東西。身旁散亂堆放的上百隻鋼筆,和一摞摞嶄新的筆記本,默然的目光直直盯著廢墟,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小心的將一張油質紙從廢墟中拖出,趙宇青遍布汗珠的臉龐上泛起絲絲喜意,快的將其鋪在光滑的車頭,利用車燈的微弱光線,尋找著城市地圖上的江海大橋。
坐在轎車中的淩蕊,似乎從某種情緒中脫離出來,她默默的將食物拿出,清理出易壞的食物食用,密封完好能夠長時間存放的食品,則被她重新放進背包中。抬起頭,看著車外忙碌過半小時的趙宇青,原本傷心悲痛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那股怨氣莫名的消散,隻遺留下某種無法言喻的深深遺憾。原以為憑借自己的容貌,這個男人應該會喜歡自己,卻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