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中之魔(1 / 3)

四周鬼形俱無,但也發現了草從留下足跡。有人帶了重物向西北角走的,追蹤至一座鬆林,足跡便消失了,那位失竊了的莊丁,被點了睡穴倒接在樹杈上。

救醒了莊丁,莊丁迷迷糊糊一無所知。

回到小徑,地上的銀菊也失了蹤。

雷少堡主氣得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如何,發狂般四麵窮搜,毫無線索可尋。

回到莊,他向莊主陰陽判奚如漢問:“奚前輩,歡喜佛的住處,是不是在這附近?”

陰陽判心事重重地說:“老朽提前返莊,就為了這件事。”

“前輩如知道他下落?”

“少莊主是否聽說過荊門州的大雷音寺?”

“前輩是說石橋村苦行尊者卓錫的大雷音寺?”

“是的。”

“那老禿驢與歡喜佛有關。”

“是的,半月前,苦行尊者涅磐西歸靈山。”

“死得好,江湖上死了一個多管閑事的人。”雷少堡主欣然地說。

“那老禿驢是死在歡喜佛手上的。”

“這不是大快人心麼?”雷少堡主幸災樂禍地說。

“可是,歡喜佛雖是我道人,但卻是個誰也不買帳,任性而為.親不認,一切皆為自己打算的人,誰不怕他三分。”

“哼!他……”

“他已奪了大雷音寺的基業,將整座秀穀據為已有,帶來了大批徒徒孫,據說要廣羅門人弟,要想開山立派,將大雷音寺作為山門所在地呢。”

“哼!他也配做一代宗師?”

“很難說,這禿驢的藝業極為高明,據說已練成了金剛不壞法體,除了飛天遁地,可說無所不能。敝莊距秀穀的大雷音寺,僅區區五十裏。如果他開山立派,第一個站不住腳遭殃的人,將是老朽。這次在雲穀聽到消息,感到憂心忡忡,寢食不安,因此提前趕回,以便早作準備,沒想到禿驢果然在敞莊附近生事了。”

雷少堡主怒形於色地說:“顯然他已知道在下的底細,在向雷某示威。哼!雷某不信邪,走著瞧好了。”

“少堡主打算……”

“在下要搗毀他的山門,報此一箭之仇。”

“少堡主千萬不可妄動……”

“雷某決不罷手,哼!我就這傳出信息,召集人手準備掃庭犁穴,直搗秀穀大雷音寺。”

“少堡主……”

“我意已決,幸勿相阻,暫借貴莊為落腳處,召集人手好好準備。”

陰陽判心大喜過望,但卻不現詞色。反而焦急地說:“少堡主千萬三思,那禿驢功臻化境,即使令尊親來,恐怕也……”

“奚前輩,你小看在下麼?”雷少堡主沉聲問。

“這……老朽不敢……”

“那就好。前輩不必耽心,一切後果皆由在下負責,就此決定。”

這期間,五輛獨輪車裝滿了貨物,通過奚家莊西麵三十餘裏的十字路,向西趲趕。

十字路北麵至宜城,南下荊門州,東至奚家莊東麵的漢江渡口,西至荊山山區。南北是官道,東西是小徑。

獨輪車向西走,去向是西麵三十餘裏的石橋村。

石橋村的西麵山區,是荊山的東脈,山勢東來,綿綿不絕。

距村三四裏,雙峰並列間形成一座七裏長的山穀,山青水秀,風景繡麗,那就是秀穀。

穀的大雷音禪寺,是一座有千餘年曆史的古刹,往昔的住持苦行尊者釋弘基,是江湖上聲譽甚隆的高僧。

半月前,大雷音寺突然關閉,一些陌生僧人把住了穀口,聲稱正在重修佛像金身,暫時禁止施主們人內禮佛燒香。任何人皆一概擋駕,連該寺的護法檀樾不許越雷池一步。

敏感的人已經知道,大雷音寺已經發生了非常的變故,日後將多事了。

半月來,不但進出的全是陌生的僧人,而且有不少橫眉豎眼跨刀帶劍的人出人,鬧了個滿城風雨,謠言滿天飛,附近的村鎮人心惶惶。

未牌左右,獨輪車進入了穀口。

大雷音寺位於山坡上,三進大殿古樸莊嚴,可俯瞰整座山穀,氣象恢宏。寺四周古木參天,寺內外奇花異草令人耳目一新,原有的五十名僧侶,把這座規模不大但環境清幽的廟寺,整理得幽雅脫俗,確是清修禮佛的好地方。秀穀充滿了雲秀之氣,大雷音寺益顯得脫俗,天下名山僧侶占盡,誠非虛語。

寺正在大興土木,寺後的山坡,加蓋三棟大院,建材不斷從外地運來。因此,獨輪車運了貨物入穀,並未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殿後的一列禪房,戒備森嚴,嚴禁不相關的人接近,前後院皆有佩兵刃的人把守。

三名青衣人架了仍無法動彈的印佩和彭小弟,進入院,領隊的人上前向警衛行禮說:

“奉師父之命,送來兩個人,請驗收。”

警衛是個年大漢,笑道:“怎麼?他們病了?”

“不,據師父說,他們了奇毒。”

“怪事,毒的人還要送來囚禁。”

“師父說,這兩人是從華穀跑出的高手,被招魂香所傷,約需七天七夜方可複原。七天,他們將像是大病初愈的人,隻可半癱瘓地活動而已。”

“哦!帶進去吧。”

“師父說,要好好照料他們,如果他們的造化好,將是咱們的師弟呢。師父弄到了一個雌兒,你恐怕猜不著是誰呢?”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