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萱一歎,他又怎會不知太後的心思,即使不是太後,皇上那裏……
“姐,午飯的時候,你就給雪兒說說吧,若是她願意便好,若是不願,我不允許你強迫她……”齊萱有些茫然地說。
“知道了,心疼個什麼勁,雪兒隻把你當哥哥,當初真不明白你,認個什麼幹妹妹呀,直接娶回家多好……現在,哼,幫不了你,你就後悔自作自受吧!”齊萱美目閃閃地說。
“唉。”齊萱直接一歎,什麼也沒說走出了姐姐的房間。
雪漱一聽齊大哥要帶她進宮一下子高興地跳起來。她想進宮,並不是存有什麼奢望,隻是心底壓著一絲掛念,明明知道那裏早已物是人非,但她還是執拗地想到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再去看看,畢竟記憶中最美的地方是在那裏。
皇家年關的盛宴驚動了整個天下,最主要的新繼位的皇帝不僅年輕俊美才識驚人非常有魄力,後宮皇後的尊位卻一直空閑著。太皇太後與皇太後為此費盡了心機,之前也曾點過幾位世族大家的女兒進宮伴駕,卻都被皇上攆了出來。聽說皇上的脾氣甚是怪異,在皇後的人選上連太皇太後拿他也沒有辦法。這不,兩位尊貴的老人家一商量,這年關的盛宴便成了天下人矚目的焦點,說白了,此次盛宴就是為皇上選妃子。
齊萱和齊娟心裏都異常明白,但卻都對雪漱沒說清楚。雪漱平日就兩耳不聞窗外事,除了姐姐的病,她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所以即使侯府裏的每個丫環都歡心鼓舞粉麵通紅把此次宴會想象的該是怎樣的美妙絕侖激情蕩漾,對雪漱來說也是對牛彈琴,她根本充耳不聞,能進宮,對她來說隻是簡單的故地一遊,別無他意。
這一天終於到來,一大早雪漱就被齊娟遣丫頭叫了起來,雪漱昏昏沉沉地就被齊娟口沫橫飛地灌輸了一大堆宮廷禮儀規矩,雪漱打著哈欠一句也沒記心裏。好不容易挨到午飯時刻,雪漱借口做飯就跑了出去。午飯剛過,雪漱剛想溜,又被齊娟識破抓過丟進了浴池裏。幾個丫頭卷起袖子毫不客氣地把雪漱從上到下裏裏外外搓了個遍,待雪漱被從浴池裏撈上來時,瑩潤如雪的肌膚上殷紅的似蛻了層皮,看的齊娟也是一陣吐舌暗笑。
洗浴完畢,齊娟又指揮著丫環為雪漱更衣上妝,一套一套的繁瑣的禮服穿上又換下,齊娟似乎有點太吹毛求疵,總是不滿意,雪漱實在被折騰的受不了了,頓時跺腳一吼,“姐姐,你還有完沒完了?你就饒了我吧,不過進宮吃頓宴席,你沒必要如此認真吧!我已經快被你折騰散架了……”
齊娟笑著不理她,繼續讓丫頭為她上妝梳頭,到最後,待齊娟滿意地看著雪漱拍手叫好時,雪漱的臉上隻留下一片死灰的無奈。齊萱走進來,見到雪漱一下子怔住了,有些臉紅地略一低頭,待看到雪漱臉上那欲哭無淚的悲憤時,齊萱一下子明了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