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雪兒,若是你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就上路吧!太後有命,讓我們早點去。”
雪漱一聽,好象遇到大赦抬腳就往門外走,齊娟一下子在身後又拍床腿大叫,“注意儀態,注意儀態,不要虎步生風,要邁嫋嫋如風吹柳般地小碎步……”
雪漱一聽,幹趣提起裙子沒命地一下子跑遠了。
齊萱看到在身後一陣哈哈大笑。
“唉,這丫頭真是沒救了!萱弟,到了皇宮你可要多照應著點,可不能丟我的臉,我已經傳出去了,雪兒可是我徒弟……”齊娟又鄭重地交待道。
“姐姐,隻不過一頓晚宴而已,如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新皇身上,誰還會注意到你的小徒弟?放心吧!雪兒沒你想象的那般笨拙……”齊萱安慰道。
“不管怎樣,今晚要全須全尾地把雪兒給我帶回來……”齊娟又交待。
“放心吧!”齊萱說著便邁步走了。
齊娟坐在床上一聲長歎,手摸著自己綿軟的雙腿,風華霽月般的臉上終露出一絲遺憾。
待齊萱再見到雪漱的時侯,她已經笑嘻嘻地站在府外馬車旁侯著了。齊萱皺眉,見她把姐姐方才費盡心機裝妝成的絕色模樣全部都打亂又換成了普通的錦衣素裙,頭上的金釵步搖一個都沒帶,烏黑的亮發隻用一根碧綠的簪子挽著,那樣子連宮裏的宮女裝扮都不如。齊萱不覺歎氣,隨又想想此時的雪漱雖簡潔但靈氣四溢,較之方才的美豔更有一股清潤絕侖的美,不染塵埃,更讓人過目難忘。
於是,齊萱點點頭,也沒在挑剔她,就攜她上了馬車。
進了宮,本以為來的早,卻不想慶和宮的偏殿上早已站滿了人。男女有別,齊萱把雪漱送到偏殿的暖閣就走開了,再三交待一定不要亂走,待宴席開場時自有宮中的女官代為引路,雪漱滿口答應著。齊萱方一走,雪漱靈氣十足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著,美目閃閃地望著滿暖閣裏一個個中規中矩美豔嫻雅矜持十足的大家閨秀們,臉上嘿嘿笑著腳步卻一點點地往後退,待退出偏殿一轉身就跑得沒影了。
看過了小鏡湖裏的紅錦魚,雪漱憑著記憶往原太子東宮走去。見到路旁的花枝掩映間那隻秋千還是千年不變地懸在那裏,雪漱嘿嘿一笑,鬼鬼崇崇地左右看了看,見無人,便囁手囁腳腳地一步跨過去就坐在了秋千上。
小鏡湖湖岸邊的水榭裏,太皇太後與皇太後飲著茶端莊嚴肅地坐著,劉麟坐在一邊低著頭想著心事。
太皇太後一歎,“瀧兒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左挑右揀的,你到底有沒有中意的?你若再這麼推遲不立後位,就別怪我與你皇祖母自作主張為你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