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階段,根本放棄努力(乳酪也不吃了,幹脆餓死)。
最後,如果外力迫使它非解決問題不可,它就又回到它所習慣的舊方式(左門就是左門,非左門不可)。當然又碰得鼻青臉腫,餓得頭昏眼花。明明隻要換個途徑就解決了一切,它卻固執地在習慣行為中飽受挫折與失敗的煎熬,最後以崩潰結束。
在垃圾車邊被清潔工人發現的李國棟是一隻弄“擰”了的老鼠,我們的社會環境與教育製度是控製乳酪、製造難題的實驗家。從前,大學之門是通往乳酪的門,所有的人都往那個門跳。“士大夫”觀念深深地根植在人們心中,因為我們發覺成了“士大夫”之後就有甜美的乳酪可吃。但是,在大家都習慣於這個方式之後,客觀情況卻變了,乳酪換了門。往“士大夫”那個門撞去,卻會撞個鼻青臉腫,而且得不到乳酪。
可是孩子們繼續去撞那一扇門。做父母的也繼續鼓勵孩子們去撞那扇沒有乳酪的門。他們說,“有誌者,事竟成”;說“有恒為成功之本”;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說“老天不負苦心人”。門的顏色變了,乳酪的位置換了,可是弄“擰”了的人固執地守著舊有的方式“以不變應萬變”。
50.觀念的較量
一個法國學者去非洲參與動物保護工作。那裏有一種犀牛,因為“全身是寶”而遭到土著的追殺,他看到此景,心中十分悲痛。
一天,他隨當地全副武裝的巡邏隊去森林考察,碰上3人偷獵。巡邏隊迅速包圍了他們,用喇叭喊話,勒令他們放下武器。偷獵者哪裏會輕易投降呢?抱著武器尋找突破口。情急中,有個偷獵者率先開槍,打傷一名巡邏隊員。這下激怒了大夥兒,巡邏隊也舉起武器還擊。激戰約5分鍾,偷獵者知道自己勢單力薄,豎起白旗投降了。
令人振奮的是,這3個被捕者中有一個就是早已掛上號的“偷獵大隊長”。此人凶悍且狡猾,一直與巡邏隊周旋,兩年來讓他們頭疼不已。回到駐地,許多巡邏隊員衝上來要揍“偷獵大隊長”,他竟然鎮定地望著他們,沒有懼怕的樣子。遺憾的是:那個國家的法律並沒有明確規定偷獵者要坐牢,所以這3個偷獵者隻是被分別關押在巡邏隊的黑屋子裏。開始那幾天,總是有巡邏隊員結伴找到“隊長”,將他打得鼻青臉腫。法國學者聽說了,趕去勸阻,卻沒有什麼效果。更令學者驚慌的是:沒有抓獲的偷獵者居然用金錢來巡邏隊“活動”,以“營救”被捕的同夥。而巡邏隊得到“好處”後,真的想放人了!學者與巡邏隊交涉,最後隻得到一個許可:讓他與“隊長”同住黑屋子,10天後準時放人。
這10天是在“教育”中度過的,因為學者帶了許多書籍、圖片甚至一台錄像機進去。外麵的人除了定時給他們送飯、放風外,什麼也不管。到了放人那天,凶悍且狡猾的“隊長”一反常態,與大家握手道別,還保證以後不再幹偷獵行當——誰相信呢?
事實證明“隊長”沒有違反諾言,那塊地方除了零散的偷獵者,再也沒有一支有組織有紀律的偷獵隊出現過。
51.玻璃瓶中的機遇
別涅迪克博士是法國一家化學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一次,在實驗室裏,他準備將一種溶液倒入燒瓶,一不小心燒瓶“咣當”落在了地上,糟糕!還得費時間打掃玻璃碎片,別涅迪克博士有些懊惱。然而,燒瓶並沒有破碎,於是他彎下腰撿起燒瓶仔細觀察,這隻燒瓶和其他燒瓶一樣普通,以前也曾有燒瓶掉在地上,但無一例外全都破成了碎片,為什麼這隻燒瓶僅有幾道裂痕而沒有破碎呢?別涅迪克博士一時找不到答案,於是他就把這隻燒瓶貼上標簽,注明問題,保存起來。
不久後的一天,在別涅迪克博士走進實驗室前,他看到一張報紙上報道說市區有兩輛客車相撞,車上的多數乘客被擋風玻璃的碎片劃傷,其中一輛車的司機被一塊碎玻璃刺穿麵部而進入口腔。別涅迪克博士一下子想到了那隻裂而不碎的燒瓶。他走進實驗室拿過那隻燒瓶,隻見那隻燒瓶的瓶壁有一層薄薄的透明的膜。別涅迪克博士用刀片小心地取下一點進行化驗,結果表明,這隻燒瓶曾盛過一種叫硝酸纖維素的化學溶液,那層薄薄的膜就是這種溶液蒸發後殘留下來,遇空氣後產生了反應,從而牢牢粘貼在瓶壁上起到保護作用。因為無色透明,所以一點兒也不影響視覺。“如果這種溶液,用於汽車玻璃的生產中,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交通事故,乘客的生命安全係數不是更有保障嗎?”……別涅迪克博士因為這個小小的發現而榮登20世紀法國科學界突出貢獻獎的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