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來這裏!
陳宏輝你個壞人!
歐陽雪心裏大呼道。
可是,車子一會就開過了那爿夜總會,歐陽雪的臉上又現出了滿意的微笑。
隻有當一個女人喜歡上了某個男子之後,才會真正地用心去關切他的一舉一動,嫉妒是女人天生的稟賦。
陳宏輝將燃燼的煙頭丟出車窗外,長長噴了一口煙道:“宏哥,還記不記得以前高中時的那個校花蘇紫姍?”
“校花?”關宏吃了一驚道:“怎麼突然又說到她了?”
“你不會對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吧?”陳宏輝笑道:“她當年可是對你愛得入木三分啊。還記得那次吧?”
陳宏輝的“還記得那次吧”幾個字如子彈打在歐陽雪身上,使她也是全身一震。
難道……
不會吧,他在高中就已經跟校花有了那回事?
關宏!也是個壞人。
歐陽雪滿腹怨氣地盯著關宏的側麵。
關宏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哎,你還好意思說那回事?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哈哈,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過癮?”陳宏輝笑了兩聲,又緩緩道:“不過,說真的,我現在想起那件事就讓我有些內疚,覺得對不起她。”
“當然啦,”關宏道:“你們幾個家夥冒充我的名字寫情書給她,又叫人家回信。搞得我被蒙在鼓裏,直到她來找我哭訴,我才知道真相。”
“嗬嗬,宏哥,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嘛。”
陳宏輝又點燃了一支黃鶴樓,吐了幾圈煙圈,道:“當時,我們也隻是覺得好玩而已,隻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見她那麼喜歡你,我們本想做個月老幫你們牽線,可惜你這個愣頭青又不接受人家,害得我們幾個哥們也是白費了勁,出力不討好,還被你們臭罵了一頓。”
“誰叫你們愛捉弄人,好奇害死貓。”關宏道。
“當時年少嘛,做事都是為了好玩而已,哪裏會想那麼多。”
“你們那次也是玩得過火了,人家一個天仙般的美女,被你們這幫無良小子欺騙,搞到人家在貴族學校的人工湖小亭子上等我等了一整夜。”關宏回憶道:“她不扒了你們的皮都算給臉你們了。”
“哈哈,她能扒我皮?”陳宏輝笑道:“她隻夠力氣扒你的衣服。”
“看看,三句不離本行,你真是淫蕩到骨子裏去了。”關宏看到陳宏輝那張淫賤的臉就想用塊黑布將它遮起來。
“她現在在銀行工作了。”陳宏輝道。
“很多以前的同學都沒有聯係了,也不知他們到底做些什麼了。”關宏感慨地說:“現在想起來,還是童年與少年那些時候比較有意思,無憂無慮的,整天就像出籠的鳥兒快快樂樂地活著。”
“有些人已經結婚了。”陳宏輝道:“有些還沒有,像你,我,還有不少人都還是單身。那個校花蘇紫姍也還是單身。”
“你怎麼老是提起她啊?”關宏不解地問。
“是啊,我不得不提起她啊。我都說了我們那時欺騙她很不好,給她造成了非常負麵的影響,所以我有些內疚。”
“什麼負麵影響?”關宏更是聽不懂了,“雖然那天晚上她受了一夜的涼氣,但也不致於有性命危險吧。”
“你知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到某個深度就不能自拔。”陳宏輝很哲理地說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成了哲學家了?說得我都聽不懂了。”關宏道。
“因為那件事,蘇紫姍得了厭男症啊,聽許多同學說,她對男人沒了興趣,總是一副冰冷冷的臉孔,多少愛慕她的人都被她那零度以下的臉色給嚇跑了。”
陳宏輝長長吐了一口煙,接著道:“真想不到對她會造成那麼不好的影響。”
“真的?”關宏瞟了一眼陳宏輝,想在他臉上捕捉一些說謊的痕跡。
“黃金都沒那麼真。”
“那會對她一生產生重大影響啊。”關宏心裏暗吃一驚,有些茫然道:“如果是因為我而使她一生都不快樂,那我也會內疚啊。”
“宏哥,你說得好。”陳宏輝豎起個大拇指道:“隻有你才能救她。”
“我?”關宏疑惑道:“你不會是叫我娶她吧?”
“哈哈,這個說不定。但她是因為你才變成那樣討厭男人的啊,隻有你才能使她真正活過來,重新拾得人生的快樂。”陳宏輝侃侃而談:“不是有句俗話叫做什麼鈴的還須什麼鈴的,哎,忘記了,反正是說是你打的結還須你去解開的的意思。”
“解鈴還須係鈴人。”歐陽雪忍不住吐了一句出來。
“哦,對對對,就是這句啦。解……,哦,你說什麼來著?我剛才在看路,沒記住啊。”陳宏輝又露出了老人癡呆症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