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偷偷備了黃表紙。三十斤的黃表紙啊,真的是差點給我累死,整整5大捆。
晚上回家,媳婦見我竟然這麼早回家,非常的納悶,就問我是不是單位的事情忙完了。我說還沒,朋友托我辦點事就早回了。媳婦也沒多想,還特意給我做了好多的我愛吃的。
夜,交完公糧後媳婦便滿意地睡去了。等到媳婦睡熟了,我便偷偷地跑去了客房,定好鬧鍾好晚上出去辦事。
半夜10點58分,在還差2分鍾鬧表就響之前,窗外的一個閃電竟然給我晃醒了,緊接著就是隆隆的雷聲。
我一看不好,這他娘的是要下雨的節奏啊,心裏暗罵白無常不開眼,讓我燒紙也不挑挑天氣,可期盼在我燒完紙之前可千萬別下雨。
我打開主臥室的門偷瞄了下媳婦,睡得正香,剛才的閃電和雷聲好像對她沒起絲毫的作用。我趕緊偷偷關好窗,拉上了遮光窗簾,關緊臥室的門,希望媳婦可別醒。
做好準備,我便飛快地穿上運動裝下樓出了小區。
幸福大路離我家很近,就在我上班的路上。剛剛跑到幸福大路的路口,大雨便伴著一個閃電傾盆而至。我心中又暗罵了一遍白無常這個不開眼的東西,便跑到幸福大路街角的友誼商場的大雨棚下麵躲雨。
雖然我是個非常喜歡雨的人,但是此時此刻的雨卻讓我非常煩躁。夜雨和晝雨雖然都能傾盆,但是不同的是,晝雨多是急促的,來的快去的也快。可是夜雨則完全不同,多數的時候夜雨下的連續時間要比晝雨長的多得多。甚至能下一宿。
果不其然,我站在商場的雨棚下等了好久好久,這大雨依然沒有停的意思。我一看表,娘的都12點半了,再一會兒子時就過了。
這當我焦急的時候,我就聽到虛空中有個聲音飄飄忽忽的在對我說:“燒啊,燒啊,你倒是燒啊你……燒啊”。
這二半夜的,要是換個常人遇見這種事肯定會被嚇毛的,但是我知道,雖然看不見人,這一定是白無常。估計這老小子等了半天也收不到錢,就過來看看怎麼回事。瞅著我就是不燒,急了,就在虛空中和我說話。
這聲音的突然出現確實也讓我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我還是接到,“這麼大的雨你讓我怎麼燒啊,玩呐”。
接著,虛空中那個飄飄忽忽的聲音又道,“那就在這燒啊……燒啊……”。
我一聽,讓我在這燒?我左右環視一周,商場雨棚邊的底部,一個超大的攝像頭正對著我照呢,這給我氣的,又對著虛空中回到,“你扯犢子呢啊,你讓我在這燒,那麼大個攝像頭你看不見啊,我他媽要是在這把紙燒了,那過幾天就得有人給我燒紙了”。
接著,虛空中又傳來聲音,“沒事的……沒事的……,你把紙放下……放下……,去個攝像頭照不到你的地方再回來燒……回來燒……,我保你沒事……沒事……”。
我聽白無常這麼說,心裏就有底了,因為後來電梯裏錄像中我的重影和小鬼就沒有了,估計就是他做的手腳。於是我便把黃表紙扔在地上,衝進了大雨中,跑了好遠才回來。
一衝進雨中我就被淋透了,再跑回來的時候我就像剛從河裏爬出來一樣。
我抹了抹臉上的水,掏出打火機點火。但是打火機被水泡濕了,怎麼也打不著了。
這時,虛空中又傳來,“傻比……傻比……傻比……”。
我一聽,還他媽敢罵我。但是一想,他要錢也是給我掙錢,也就忍了,回道,“你少他媽廢話”。
接著,我便掏出隨身攜帶的打火石和冷鋼27TLC折刀,用刀背刮下點打火石的粉末到一張搓得起了毛的黃表紙上,接著打火石對準粉末,瞬間刀背劃過打火石,隻聽“刺啦”一聲,火星四濺,黃表紙應聲而著。
我心裏暗自得意,還好我有EDC的習慣,每套衣服裏都有一個打火石和一把折刀,這兩個東西是必備的,要不今天就要白玩了。
見著黃表紙引燃了,我趕緊架起火堆,用黃表紙堆起了三腳架。接著,我邊往火堆裏續紙,邊口中叨念,“白無常,來收錢哦,白無常,快來收錢啊……”
這時,我身邊的聲音又說道:“別他娘的瞎叫……瞎叫……,喊我的名字……名字……”。
我一下愣了,想了半天,問道:“大哥,你叫啥啦”?
“臥槽……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