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寒聽了點頭:“詳細說說。”
張勇便詳細的道:“下官的這個同僚叫高傑,和下官是同一年參加的科舉,中了二甲尾,比下官的名次還要好一些。但是很不巧,在等排任的時候,母親去世了,隻能告假回去守孝,三年之後在回來,已經是……耽擱了。”
“之後一直都在等排任,等了好幾年也沒有,家裏也不能總由他這樣的等下去,因此還是會來了,過得也是艱難,找到了下官,下官便在自己的衙屬給他尋了個文書的職位。其實,他對朝政還是有些見解的,辦事能力也可以。”
“這一次鬆江府這邊官員少了很多,很多事情都是他幫著下官,有他在,下官也可以多分擔一些。”
周瑾寒聽的點點頭,道:“這個人現在何處?叫來見見。”
張勇忙點頭:“是,下官這就去找。”說著他忙起身,看到周瑾寒點頭答應了,便忙躬身出去找去了。
這邊周瑾寒端起茶杯正要再喝一口,突然想到了什麼,將茶杯放下了,沉吟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張勇也沒有回來,周瑾寒微微的蹙眉,侍衛看到了,便去門口看,然後不知道看到了誰,問了一句:“請問張大人去了哪裏?”
侍衛在問誰,周瑾寒看不到,不在門口視線的範圍之內,隻聽見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的聲音:“父親去找高叔叔了。”
應該是剛剛那個女子。
侍衛便又問了一句:“去什麼地方找了?”
那女子回答:“高叔叔的家就在我們家後麵,很近的,一會兒就回來了。”
侍衛這才點頭,回頭看了周瑾寒一眼,周瑾寒也點點頭,心裏還在想,聽著這個女子說話的聲音,和平常的人沒什麼區別,自己剛剛難道真的是看花眼了?
周瑾寒一向冷靜,而且也不是成天想著女人的那種人,因此對於自己會把一個良家女子看的那麼的妖嬈,著實的自己也覺著很吃驚。
就在他覺著是自己多心了,重新的端起茶杯正要在喝一口的時候,突然的聽見外麵有人吼了一聲,接著門口的侍衛已經撲出去了一個!餘下的兩個迅捷的過來站在了他的身邊。
周瑾寒已經站了起來,聽見外麵的聲音亂叫著,還有婦人的尖叫,女子的哭喊。
“爹,爹!”
聽聲音似乎是剛剛回話的那個女子,周瑾寒吃驚的走了出去,聽見聲音是從後院傳來了,於是走到了後院,侍衛們緊緊的跟著他。
走到了後院,看見後院的一個院門開著,於是出去,就看見後麵的一條狹窄的胡同裏,一個人躺在血泊中,正是張勇!
周瑾寒震驚!忙走過去。
張勇的女兒趴在張勇的身上正在放聲大哭著,連聲叫著:“爹,爹!”旁邊牆角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下癱了一樣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周瑾寒快步走到了跟前,就看見張勇的脖子處全都是血,跟著他的侍衛忙上前去試了試,然後抬頭看著他:“王爺,張大人已經……死了。”
周瑾寒臉色難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轉頭看,見剛剛撲出去的那個侍衛過來了,顯然,他應該是看到了什麼。
侍衛過來躬身稟報道:“王爺,襲擊張大人的是兩個蒙臉的男子,武藝很高,分成兩路跑了,屬下追到了城門口就不見了人,因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