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位紈絝子弟,楚烈之前沒怎麼做過這種類似於把人撲倒,扒掉衣服,然後這樣那樣的事情,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愛幹。

在碰到合適的機會以及合適的人之後,他的惡徒本性也開始展露。小侯爺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所以別人說不要的時候,他一定要繼續。別人越哭他越高興。總之就是他怎麼開心怎麼來,地點還要隨心所欲地亂換。床這種一塊板四條腿的東西已經不能滿足他了,然後凳子也不能滿足他了,草地、廚房、房頂和奔跑的馬都不能再滿足他了,這一日,小侯爺決定帶著人去塔尖上快活。

足足七八層的高塔,最頂端隻有一顆拳頭大的明珠。楚烈自己躺在下麵,仗著高超的輕功橫在那裏,又開始打算繼續之前好幾天裏一直做的事。結果他身上的人一滑,楚烈手沒抓住,隻眨眼間,對方就從六丈高的塔頂上墜了下去!

楚烈大驚失色,甚至顧不上自己,急急地追著那人也往下跳去!

“——阿華!”

楚烈並沒能成功見到摔成肉泥的衛千華。在摔下塔之後不久,他就疼醒了。站著練功總是有這樣的弊端的,如果動作過大的話,腦袋就可能撞到牆上或者架子上。

這功練得真是越來越費勁了,每次一運轉內力,沒多久就會全身燥熱,總是會想那檔子事。若是強行壓下,就會進入入定狀態,然後就會做跟那方麵有關的夢。偏偏每次主角還都是同一個人!

真是夠了,那家夥都已經走了好幾天,為什麼還會夢到?明明長得就一般,人也不溫柔,性格還氣人得很!啊真是的,那家夥到底是去哪兒了啊。

“侯爺……”守在門口的衛誠往屋內踏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楚烈。後者無奈扶額,抬手驅趕道:“出去出去,沒叫你進來。”

“侯爺,我今天早上聽人說,阿華好像前幾天有過來這邊,還受了傷……”

“那家夥來我這裏做什麼?”楚烈不耐地道,“你是聽誰胡說八道!”

“可是……侯爺你剛才好像就叫阿華的名字了……”

“行了,嘮嘮叨叨惹人心煩。還不快出去,這裏不用你守門,叫阿忠過來!”楚烈一眼瞪了過去,衛誠莫名被訓,心裏有點鬱悶,磨磨蹭蹭地離開了門口,很快便有別的侍衛過來替換了。楚烈悄悄從窗口瞅了一眼,見那家夥遠遠地往後麵去了,這才收起滿臉怒容,轉而沉思起來。

衛千華那家夥也真是奇怪啊,明明剛回來的時候一門心思想找哥哥,結果在床上躺兩天又改了主意,過來拜托他不要把自己的行蹤告訴衛誠,說自己有點事要辦。一個姑娘家,天天穿著男裝往外跑,算是怎麼回事?

身為她哥的主子以及她的前主子,楚烈覺得自己還是有資格訓誡她一番的,可是也不知為什麼,那個晚上,那家夥約他到月亮底下,給了他一瓶什麼什麼的藥,還睜著大眼睛拜托他事情,他就莫名其妙地答應了。結果人放走了不說,還得在這找理由瞞著衛誠,這可真是……走完了就連個信兒都沒了!

“侯爺,有密信。”一名黑衣暗衛悄悄地從暗影中走出,手中拿著一根細小竹管,看起來像是剛從鴿子身上取下來的。楚烈接過竹管,從裏麵取出一張細條,輕輕撚開,在上麵灑了一種黑色粉末。將粉末吹開後,紙條上留下了模糊的印跡,組成了幾個字。在看清楚那上麵的內容後,楚烈的臉色驟然一變,手掌握緊,將那字條生生攥得粉碎!

想在老虎嘴邊扯胡須,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走!”

重重一拂袍袖,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楚烈的身影宛如浮光般,轉瞬間消失在房內,那字條的粉末從他指縫溢出,飄落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