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根筋的覺醒(1 / 2)

武阿喜的胸有多大,腚有多寬宋致屏都能說出個尺寸來。

別看武阿喜在白露山莊一派和藹謙遜的模樣,宋致屏其實知道得最清楚了,任何人,隻要強迫武阿喜做了不樂意做的事,無論如何她是要加倍還回來的,所以,宋致屏不擔心,等那麼一丟丟的時間,下邊那個攬著武阿喜的腰拖著走的漢子就要遭殃了。

但出乎宋致屏的意料,下邊的那個漢子沒被武阿喜撂倒,反而手段越來越粗暴,直接扛著武阿喜就擠出去了。

武阿喜這是怎麼了?哦,宋致屏腦中一道白光閃過,豁然開朗。

站在張禾身邊的楊鐵碗沒有開竅,他拿了月錢,吃了白露山莊的白米飯,自然是要保護二少奶奶的安危的,如今眼見二少奶奶被別的漢子擄走,別說白露山莊不允許,首先他楊鐵碗就不允許。

楊鐵碗忙把張禾安頓好,唰地一下越過人群擠到擄武阿喜的那漢子麵前,喝了一聲:“大膽!還不快將你的狗腿放下!”

背人的這個漢子懵了,點瞎簽這種事,隻要男女雙方是兩情相悅,哪有第三人插足的份,背上的這女子迫不及待要嫁到他家去,麵前的這個大豁牙有什麼立場說三道四的,礙著別人的姻緣很好玩麼?

楊鐵碗見這漢子愣頭愣腦的,絲毫沒有放下二少奶奶的意思,身上的血立馬就熱了,一伸拳猛地朝這漢子打去。

哪知道這漢子卻不是個練家子,受不起楊鐵碗這一拳,青著眼圈直愣愣往後頭栽去,周圍的男男女女迅速尖叫著散開了,好好的一個點瞎簽就這樣被楊鐵碗弄壞了。

這回輪到楊鐵碗發愣了,能輕易搶到二少奶奶這等大人物的男人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完美著地的武阿喜一臉同情,扶著漢子的頭嘖嘖兩聲,使勁掐了掐他的人中,瞧著迷迷糊糊的漢子說:“大兄弟,對不住了。”

武阿喜本不想惹出什麼事來,玩玩玩玩也就隨水推舟避開宋致屏,她也沒想著真的嫁到這漢子家去,但楊鐵碗這一拳怕是會惹出官司來,到頭來得不償失,武阿喜朝愣著的楊鐵碗飛了個眼色,說:“小碗,看你了。”

楊鐵碗立馬回了神,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錢袋往那漢子身上一放,忙說:“老兄,對不住了,這點小意思權當賠禮了。”

那漢子哪裏肯依他,正準備給點顏色讓打人這廝瞧瞧,但楊鐵碗那裏給他機會,連著武阿喜,他倆早匿在人群中沒影了。

重回奉月閣的武阿喜像個沒事人,張禾那時候被陸之皓接走,站在樓上她也看出了些眉頭,這武阿喜真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過也難怪,若武阿喜真是個中規中矩的姑娘,怎麼對得起她那幅天生飛揚的神彩。

宋致屏板著臉問一臉輕鬆的武阿喜:“好玩麼?”

武阿喜嘻嘻一笑,“好玩。”

宋致屏噎了一口,憤憤地說:“哼,我去告訴娘。”

陸之皓忙出來打圓場:“算了算了,咱們回吧,等下官府的人來了可有你倆好受的。”

回白露山莊的路上再沒聽見宋致屏與武阿喜說一句話,陸之皓和張禾隻好當和事佬周旋在兩人之間。

有了這一次同逛廟會,陸之皓見張禾同武阿喜說話不再生疏,便放心地走了,連銀催了他好些次,陸之皓一直念著張禾,舍不得同她分開,便把正事也給耽擱了幾天,許慧心和他姨父許太傅的事也是件棘手的事,沒個十天半個月難處理妥當,如今許家和佑王爺那陣風看似過了,也不知道此時外頭刮的是什麼風。

但不管刮的事什麼風,也不管陸之皓如何不願意離了張禾的身,他大姨父的事他還得去弄,而且還不能被張禾知道了,張禾若是不放心他非得跟著他,到時候還是個不小的麻煩,所以陸之皓臨走時隻模模糊糊地同張禾說有事別的再沒多說。

在白露山莊中好吃好喝生活無憂,關鍵是張禾是個大閑人,偌大的白露山莊養的閑人不少,多她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但日子一旦過得比白開水還寡淡無聊便會生出些懷疑與猜忌。

張禾不是個傻蛋,陸之皓雖沒同她明說,她自己掰手指也猜了個一二。他二人為何會來白露山莊?還不是有個眼巴巴望著他的連銀。

張禾也不願多想,但沒法子,一日武阿喜約張禾一道到山莊後的溫泉泡澡,張禾去得早了些,聽到了些不該聽的風言風語。

白露山莊依山傍水,早先宋太爺開建白露山莊時特地請風水先生看了地,看好地後宋太爺放了兩串鞭炮就開始挖地基,也許是宋太爺選的這地兒太好,挖不了多久就挖出了地下水,而且還是燙的,於是宋太爺突發奇想索性造了幾個溫泉,圈在白露山莊的後邊自家人偷偷使,偶爾他的皇帝老大哥來白露山莊偷閑,宋太爺都是把皇帝老大哥招呼到後邊的溫泉裏紓解,一來二去,皇帝老大哥一高興,給宋太爺家最大的那個溫泉禦賜了個牌匾,書:棲龍泉,所以說張禾靠著陸之皓那層關係能夠在棲龍泉旁邊的小溫泉裏泡個一回兩回是她走了天大的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