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二人太過相像,於是村人便以為是同一人。當時救下那被拐男子,便是因那男子與父族親戚太過相似,於是救下。如此解釋,雲夫人可還滿意?”
聽到蘇燦如此輕飄飄的說道,雲清水麵上黑氣散了些。她摸了摸下巴,麵上若有所思著,試探著出言詢問,“那姐姐家父族親戚何時歸家?不知可否讓餘一見?”
這,這是打算放棄將青衣以小侍的身份接過去,打算將人交予文家,讓文家使用這能讓青衣歸家的方式?
“明日便由舍妹護送其歸家。”見雲清水現下如此變化,蘇燦心頭對這人的惡感消除了些。這態度,看起來倒不像什麼始亂終棄,人品有問題之人。“至於見上一麵,這有違禮教之事,不大適合。”
雲清水麵上閃過一些黯然,但整個人卻像是丟掉了極大的包裹,看起來輕鬆許多。
她看起來很心誠的,對著蘇燦行了一禮,滿麵誠懇的言道,“今日與姐姐一敘,如覓得知己。心下歡喜無限,恨不得與姐姐徹夜交談,抵足而眠。但無奈新婚,不能丟下家中新婿。得知姐姐家妹妹去息縣訪友,餘雖家境不豐,但定要奉上些程儀,以表心頭激蕩才好。望姐姐切莫推遲。”說完,自懷中摸出一嬰兒拳頭大小的銀錠,放在桌案上。
這是給青衣的車馬費吧?蘇燦視線落在雲清水的臉上,卻見雲清水眼中無比誠摯,不由精神力一放,想看看與燕秋等人躲門外偷聽的青衣,是個什麼想法。
這一掃,蘇燦便頓感頭疼。這青衣怎得又哭了?還哭得這樣淒淒慘慘的,一副又要暈過去的樣子。這人怎麼這麼愛哭?比女人的眼淚水兒還多得。真不知曉是吃什麼長大得,竟如此多的水分。
“但願姐姐家親戚能放棄遁入空門的念頭,順利歸家才好。”雲清水這樣說著,手臂卻不自然的往微不可察的衝胸口方向攏了攏。麵上並無異樣,目光卻有些放空。
往胸口攏?是心頭疼痛?看來這人,對那青衣,並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隻是這點子情誼,在此人心中,比不過那些光明的未來與前途。蘇燦心頭暗自搖了搖頭。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也不能完全說這雲清水錯了。畢竟這人對於青衣所作所為,一直都是被動的接受著。唯一做錯的,便是這人在決定另娶之時,貪心了些。想要坐享齊人之福而已。她卻沒有想過,青衣那樣的家世,心頭的驕傲又如何能讓他甘心做一個小侍。
再與蘇燦漫不經心的閑談兩句,雲清水站起身來告辭。或許是突然站起來,讓她腦中血液有些供養不足。站起身時,她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穩的,前後微微晃了晃。隨後,再留下這話,這人便頭也未回的,帶著書童徑直離去。
“送那親戚歸家後,姐姐可要知會一聲。如若將那被拐男子與親戚搞混淆了,妹妹可是會找姐姐找補損失的。”
冬末的話:重感冒還未痊愈。今天隻得對不住大家,給三更兩千字的章節了。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