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這還真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隻見這哥倆換裝出來後,頓時讓人麵目一新。但見旺祖頭戴虎頭盔,盔頂紅櫻,著裝大花袍,身披耀眼金鎧甲,前後青銅護心鏡,腰係虎豹帶,腳穿皮跨靴,很是威風凜凜。再看旺財頭戴烏頭盔,盔頂飄白櫻,身穿青袍,身披白鎧甲,前後獅麵掩心,腰係青絨帶,腳穿碧波湖麵靴。如此兩員威武小將,頓讓全家人雙目放亮,圍住觀摸,爭先贈些金玉良言,也算是臨別之語。

穆宗出來,莫菲將天嘯還了秀貞,李老太太忙讓下人擺上桌椅,端上佳肴,請穆宗,莫菲用早膳。

程洪樂嗬嗬地從外走入,在穆宗耳邊輕言了幾句。聽得穆宗臉顯驚喜,問了聲“當真”後,已見迎春攙扶著能免強下地的鍾磊,身後跟著趙虎,王豹,和慕容飛走進了前堂,此心甚悅。

“萬歲爺。”這鍾磊一照麵便口無遮攔地泄漏了穆宗身份,頓時驚得李宅這一大家子人傻愣了後“呼啦”一下堂內堂外跪了一地的人,剛要三呼萬歲時,隻聽穆宗擺手說:“免了,都起來吧。”這才紛紛站起靜立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迎春扶鍾磊坐下。王豹對穆宗附耳說了一些話,穆宗點頭笑笑,對鍾磊說:“有你鍾英雄留在此處護我龍兒,那寡人在京安也。”鍾磊笑著說:“萬歲爺,昨日的鍾某已死,今日的鍾某必奉朱天嘯為少主護衛,隻等趙虎,王豹早早過來共輔少主。”莫菲點頭笑笑說:“有師兄在此,我兒定安,我也心安。”

雷龍見耿彪帶著住在彙通客棧的錦衣衛和馬匹馬轎均到了李家莊,忙接過金匾去稟告趙虎,王豹。王豹見穆宗,莫菲已用完了膳,便將金匾給了賽華陀與李老太太。接著,大家便是辭行,相互道別。

李家下人從馬廄裏牽出兩匹大馬交於旺財哥倆。這哥倆各牽上一匹馬,手持梅花槍由妻小伴著出了大院門,全家上下一湧而出,迎春扶著鍾磊緩行在後,莊內族人也來湊熱鬧,一同送過了吊橋,甚是熱鬧。

穆宗,莫菲依戀不舍地抱了下天嘯,倆人又是親又是吻的,隨即上了馬轎,啟程而走。天嘯更是乖巧得很,讓娘親抱著自己到了轎窗旁,接連喚了幾聲“爹娘”後,便揮著小手大聲叫道:“幹爹,幹娘,嘯兒會想你們的。嘯兒也會在家聽話,好好習武的。”也就在馬轎驅動這一瞬間,天嘯忽然“哇”地一聲哭將起來,還掙脫了娘親的手跌在地上,爬起來後便哭喊著去追早已遠去的馬轎。這讓人瞧了都驚奇,想這小小童兒此前從還未有過一聲啼哭,今日裏卻會這般地懂事,實在是惹人歡喜。

旺財哥倆躍上馬背,揮手與家人告別,深情地望了眼生養自己的李家莊,飛馬追了上去,提槍護在馬轎左右。可車轎裏的莫菲已哭得不行,由穆宗摟在懷裏,安慰道:“愛妃寬心,寡人到時必接嘯兒入宮。”

直到馬隊消失,賽華陀才與眾人返回莊內,讓莊民閉了莊門,說笑中回到家,聚在前堂裏。“鍾英雄,往後有事盡管吩咐迎春,切莫客氣,不許見外,就把這裏當自家。”賽華陀說得很是誠懇,鍾磊點頭笑笑,道出了一番感人之言。“老太公,鍾某雖是粗人,卻也懂得報恩。等我病痊愈,便在莊內做個教頭,教莊上後生打拳練棍,強身健體,保護地方安寧。如老太公往後有甚麼差遣,也盡管吩咐鍾某,就算掉了腦袋,鍾某也不會把事辦砸。”賽華陀點頭大笑,老太太說:“鍾老爺,那俺們便是一家人了。等老身過了壽辰,便拔一間廂房給你,迎春往後就留在你這照顧你,再給你一個丫環收拾屋子。”問起家裏還有些甚麼人,說為了方便,讓鍾磊接家小來李家莊同住,彼此也有個照應。鍾磊謝了又謝,說父母兄弟早已過逝,妻子前幾月剛病亡,女兒已出嫁,故沒甚麼親人可牽掛的,隻待傷愈,就把這當成自個家了,決不見外。

聊了一陣後,賽華陀讓家人將皇帝親賜的橫匾掛在了堂內,率家小仆人跪了一地,拜了三拜,隨即摟過天嘯指指橫匾充滿喜悅地說:“沒想到俺家嘯兒的幹爹竟然會是當今聖上,小民們的萬歲爺,這實為李姓之福也。”老太太將天嘯抱在手上,家人團團圍著,歡喜地瞧著當今萬歲爺的幹兒子,都說秀貞是前世修福撞了鴻運,旺祖還成了小將軍,那她不日必將母隨子貴入京城,住豪宅,穿金戴銀,侍女成群,享不盡的天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