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茶裏頭,我可是聽冬菊說了,說,說小姐你是懷疑我給你下了藥,小姐,小姐啊,我可真的沒有?”
被推進屋來的春蘭,失掉了往日淡淡得體舉止,頭上還掉下了一撮沒整理好的碎發。一臉看上去是無比冤枉的小模樣,可卻有一抹驚慌隱藏在暗處。
“沒有?真的?”佟羅月問。
“是的,小姐,千真萬確,我怎麼可能給您往你喝的茶水裏頭下藥呢?”春蘭得到佟羅月的詢問,急忙為自己撇清,眼角不受控製往那盞被冥德差點打翻掉的茶杯那瞟去。
“那好。”佟羅月點了點頭,“那我就相信你了。”
“小姐!”又是一聲的驚呼,這是發自押著春蘭進得她屋子來冬菊的喊叫聲,隻見得她急急的跑上前來,她不依道:
“小姐,你怎麼了,你這樣一來,豈不是認為我做下的?小姐?!”
這個小姐剛剛還好好的,明明讓自己給這個去叫這個春蘭的,現在怎麼又這般了。
這個小姐,剛才其實也沒有經自己多少的辯解,就相信了自己,現在又這樣?小姐似乎又變回了以前那般的模樣。
冬菊可不願意這個小姐這樣。
佟羅月伸出了手指,朝跪在地上的春蘭:“你,去把那杯的茶水喝了就是。”
佟羅月纖手一指,眼睛盯著這個與自己扯謊的丫鬟不放。
“小姐!”春蘭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佟羅月,似乎是想要確認這不是她說的一般。
“你過去選一杯,我看看,你有一半的可能性!我想看看你的運氣有多好。”佟羅月說完這話,旁邊的冥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嗬嗬。”
這下一旁著急的冬菊,可算是放下了心來,她跟著冥德一起笑。
“快去吧,我也想瞧瞧你的運氣呢?”
“你怎麼的不過去?”冥德歪著脖子,探著腦袋湊向前詢問。
春蘭一臉羞紅,她自然知道,這杯子裏頭的是什麼,這是三姨娘,剛才千叮萬囑自己一定要她做的。
原本的她是要在確定這小姐喝下,或他們兩人中的隻要一個人喝下去後,她就會再尋一個借口出去一次,去與三姨娘報備。
可是冬菊卻是纏住了她的腳步。
還有就是,她還不確定,這小姐喝了沒喝,她想最好是等上一會,聽聽動靜才好。
卻是不想,就這般的在冬菊送去茶水後沒有多久,小姐就喊了冬菊進去,很快的,冬菊就滿臉憤怒的跑了過來,拉扯自己來到這裏。
“你去喝是不喝?”如今冬菊見不得這丫頭磨磨蹭蹭,著急的跑了過去,直接的就端起那杯打翻出一點的茶,見小姐並未阻止了自己,那就是默許了?
她的膽子就大了,端了過來,往春蘭的嘴上送去。
冬菊硬是要灌,春蘭往後避閃,結果還是被動的喝下了幾口。
嗆得一陣猛烈咳嗽:“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不是我做的,你怎麼可以相信這個冬菊的話,而不相信我的?”
嘴上,衣襟上滿是被強灌後,留下的水跡,冬菊拿著個空茶杯,得意的站到佟羅月的身邊去。
佟羅月對於春蘭的這話,不會去搭理,她轉頭對站在自己右側正喘氣,眼睛狠狠瞪著春蘭的冬菊道:
“去,把她給我押下去,先關了起來。”
“好的,小姐。”冬菊一聽這話歡心了起來,捋高了衣袖就直朝前湊了去。
“你這個死丫頭,我這是怎麼的得罪了你,你居然這般的陷害與我,冬菊,你給我快點的去與小姐說清楚,我是冤枉的!東西是你放的!”春蘭不死心的掙紮,猛烈揮開冬菊探過來的手。
“放你的狗屁,你是冤枉的,我與你說,小姐就是相信我,就是不相信你,你怎麼樣?哼,你的這般的假模樣,小姐早就看膩了,你還給小姐裝。小心小姐撕爛你的嘴。”
冬菊見這春蘭都到了這一步,還是在反抗來著,冤說自己的不是,立馬的反駁。借著小姐對自己的“寵愛”,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冬菊得意萬分。
正站在門口處的秋梅聽到冬菊的這話,眉頭輕微的一蹙。
冬菊這般的沒有腦子的一個丫鬟,小姐已經這般的看重了?難道自己在小姐心中,也是這般的模樣,平日裏頭,她與春蘭是一般的作為,也與春蘭是一般性子。
現在她不得不小心了起來。
秋梅想到這裏,又低頭尋思了一會,才越過了站起身來的善問,掀開簾子進得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