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被老巴痛扁一頓,躺在地上不動了。老巴回身安慰魚瘦粥,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光著身子。一時很難為情,手足無措,連話也說不圓了。魚瘦粥倒不在乎,她的詩人氣質又開始閃光了:早就聽說草原上有一員馴獅猛男,今天我算是開眼了,名不虛傳。
老巴不好意思地捂住要害之處,勉強地笑了笑。挪著步子就要往回走。此時魚瘦粥的心潮劇烈起伏,巴紮洛夫的一切,都與她心目中的男子漢形象吻合,她多日來對老巴的幻想,構思,此刻都得到了完美充分的印證,這時放走了老巴,那才真叫做失之交臂,千古遺恨哩。想到此,魚瘦粥攔住老巴的去路:你怕什麼,人不就這麼兩下子嗎,穿上衣服與脫了衣服,沒什麼區別。說著,就在老巴麵前,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遼闊的撒哈拉大草原上,一對異性赤誠相見了。
老巴積壓了一年有餘的欲火瞬間被魚瘦粥點燃,他先走到獅王跟前,狠踢了它一腳:小子,今天讓你看看,老子是怎樣快活的。繼而,轉向魚瘦粥,就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展開了一場既轟轟烈烈,又紮紮實實的動物本能表演秀。
魚瘦粥的這一天,經曆了兩個死,先是被嚇死,後是被爽死。絕對的值,絕對的不虛此行。她攤開四肢,平躺在草原上,任微風慢慢吹幹身上的汗珠,看白雲在藍天上輕輕飄過。魚瘦粥詩人的腦海裏,感慨萬千,心想過去這三十年,算是白過了,想不到哇想不到,人還可以爽到這種地步。
回到老巴的住處,魚瘦粥開始當真地布置收拾起臥房來。老巴說我自己可以的。魚瘦粥說怎麼是你自己,還有我呢。老巴怔住了:你不走了?魚瘦粥笑了:我走,你舍得我走嗎?你還離得開我嗎?老巴十分感動,抱住魚瘦粥就是一個長吻。之後,嚴肅地說:你想好了,我可是著名的巴紮洛夫,專門打老婆的,嫁給巴紮洛夫,等於下地獄,地球人都知道。魚瘦粥不光有詩人氣質,還有降服男人的絕招,她連想都沒想同,過去就給了老巴一個耳光:啪!你打我,還說不定誰打誰哩,今天老娘先給你做個記號。老巴也賤得可以,連忙點頭稱是:打得好,打得好,以後,每天早晨起來,你先給我老巴來這麼一下子,我這一天就過得舒坦。
新的生活格局,就是這樣確立的。
著名女詩人嫁給了新潮的動物保護者,以打老婆著稱的巴紮洛夫,被現任老婆拿得服服帖帖。撒哈拉的人類社會中,蔓延著這些美麗的傳說,為這片新開墾的處女地,平添了無限的人文氣息,成為新的旅遊亮點。
這次,老巴不再討厭人們圍觀了,他和詩人老婆一起接受采訪,一起與來訪者合影留念,他甚至不避諱談及過去打老婆和現在被老婆打。魚瘦粥更是炒作高手,她的第三部詩集很快出版了,為了搶眼球,她為自己的詩集作了一篇序言,題目就叫:我是怎樣製服巴紮洛夫的。詩集很快銷售一空,又再版多次,成了全球最暢銷書,魚瘦粥也成了名符其實的全球著名詩人。
這一對活寶吸引著成千上萬的人們跑到撒哈拉,旅遊觀光,采風創作,安家置業,投資創業,應有盡有。大批身強力壯的男子漢,以老巴為楷模,隻身一人,深入原始森林,無邊草原,嚐試著自己的動物保護實踐,而一些自認為能寫的女子們,也紛紛效法魚瘦粥,追蹤這些男子,以期製造出第二或第N個轟動效應來。
在春風總部,蓮花賓館的總統套房裏,李春侃侃而談,向柳芭講述了來自撒哈拉的老巴新傳。柳芭靜靜地聽著,末了,說了句:
這憨貨,總算有人管他了。
李春聽得出,在內心裏,柳芭還是惦記老巴的。其實,此時柳芭心裏想得最多的卻是:
哎,如果老巴能留下那個孩子,現在也該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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