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桑鳳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少年鬆開了扼住她喉嚨的手。
咳咳!桑鳳貪婪地呼吸著空氣,有些驚懼地看著那少年。
“還是有點下不了手啊?”少年背對著她,看著自己的手掌,搖了搖頭,說到,“找件衣服,穿上!”
“啊!”桑鳳一聲驚呼,撿起她的儲物腰帶,拿出一套青色衣衫,窸窸窣窣地穿著。
重樓卻沒有過多地去關注她,來到原來放幼卵的地方,拿起那些白玉一般的礦石仔細查看。礦石質地堅硬,而且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寒氣傳至指尖。重樓感覺這些白玉礦石的品階並不高,也不知道能不能符合那《手劄》的要求。
不管了,先拿一些,等會用祭火焚燒一下再說。重樓拿了幾塊白玉礦石,來到那幾株白玉雪蓮,采摘了四株長得比較大的。而還有兩株幼嫩的雪蓮,重樓不準備動它們,它們太小沒有多少藥力,不如留給其他的有緣人。
重樓將四株雪蓮收入儲物腰帶,轉而好像想起什麼,又從腰帶裏拿出一株,遞給桑鳳,道:“給你哥吃了吧。”
桑鳳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重樓。她真是有點搞不懂這少年,剛剛還要殺他,這會兒又拿出雪蓮救他哥,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桑鳳摘下一片蓮花瓣,放到桑龍嘴裏,但桑龍傷得太重,無法咽下去。桑鳳隻能用手將蓮花瓣碾碎,擠出汁液,喂進他嘴裏。兩三瓣雪蓮的汁液下肚,桑龍的麵色好了些許,原本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消退,安然地陷入沉睡之中。
重樓不去管他們,來到被燒成焦炭的蔣竿邊上,撿起他的寶劍,收入儲物腰帶,然後又找到了蔣竿的儲物腰帶。這種儲物腰帶保密性並不高,原本的主人死後,成無主之物,誰都可以打開這腰帶。
蔣竿的腰帶裏麵沒有多少東西,一些他個人的衣物,一百來塊下品靈石,以及一些藥瓶,有療傷藥、散功藥、不知名的藥物。另外,那條無頭的碎玉雪蟒軀體也在他的儲物腰帶裏。
這家夥真是有點窮啊!重樓感歎到,不過多少有些收獲。
重樓背靠著山壁而坐,取出一小塊白玉礦石,催動祭火緩緩煆燒。
煆燒並不順利,起先,白玉礦石不斷吸收了祭火的溫度,卻沒有融化的跡象。過了好久,礦石表麵才出現一絲絲波紋流淌的樣子。重樓知道,這是礦石融化的過程。
時間一點一分流淌,重樓一直控製著祭火對那塊白玉礦石煆燒,滿頭大汗仿若不自知。但他的氣血之力畢竟有限,最後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看著手中的那塊玉石,小了整整一圈,料想獻祭的白玉礦石應該夠那本手劄判斷了。
重樓撕下一片雪蓮花瓣,吞下肚,整個人頓時舒服了不少。因為有別人在場,他不可能入夢去查看結果。準備看看桑龍兄妹的情況,然後離開這裏。
重傷的桑龍也恢複了意識,醒轉過來,知道蔣竿已死,鬆了一口氣,一臉複雜地看著重樓。
“看來,你的命是保住了,隻是氣血透支過度,內髒和骨骼也受了點傷,康複起來要有一些時間。你們就在這裏好好養傷吧。這些雪蟒肉應該夠你們吃一些時間。”重樓將碎玉雪蟒一切為二,留下一段三米多長的蟒肉。
“謝謝!”桑龍這種人話不多,但比較真。
桑龍好像想起了什麼,艱難地移動他傷痕累累的手,在儲物腰帶上一抹,一塊雞蛋大小的黑色礦石出現在他手裏:“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能在鍛體境凝煉火焰的,也不想多打聽。我剛才看你好像懂煉器,就把這塊礦石送給你,算作報答你對我們兄妹的救命之恩。”
重樓接過那塊黑色礦石,發現這塊礦石份量很沉,而且有一股陰寒的氣息傳來,令人很不舒服。
桑龍道:“它是我偶然間在一處荒墳所得。這礦石有些詭異,它似乎能吸噬氣血和靈氣,你切不可貼身攜帶。但凡事有兩麵,如果用於煉器,也許會有一些特效。隻是就那麼一小塊,希望對你有幫助。”
重樓將那黑色礦石收入儲物腰帶,沒有再囉嗦,便往洞外走去。
等重樓走後,桑鳳一臉不解地問到:“哥,你怎麼把那礦石給他了?當初,有人出兩千下品靈石問你買,你都沒答應。”
桑龍微笑道:“值得的。一來,感謝他救了我兄妹兩的性命。二來,用一塊礦石與這樣一個凶人結下善緣,日後或許會有用處。”
“凶人!就他?一個隻會忍氣吞聲,暗算偷襲的小人,跟蔣竿是一路貨色。而且修為還那麼低。”桑鳳不屑地說到。
桑龍沒有反駁,隻是一臉沉思地看著重樓離開的方向,喃喃道:“不一樣,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