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道:“估計又是吃飽了撐得!”
唐夢瑤接過小白,笑道:“來,小白,我抱抱哦!怎麼著,還真的受氣了?”
小白喵嗚叫了一聲,跳到唐夢瑤的懷裏,在唐夢瑤豐滿的胸/部蹭了蹭,正巧被沈如初看到,罵道:“小色貓!”
小白偷/腥得逞一般地衝沈如初一陣咪/咪笑。
沈如初往客堂走去,看著地上碎掉的青花瓷茶杯,又心疼又憤怒,罵道:“都作死呢!東西壞了都不知道打掃!若是傷了人怎麼辦!”
高氏正喝著茶,聽沈如初這麼說,當即猛然放下茶杯,喝道:“你含沙射影說誰呢!目無尊長!”
沈如初冷道:“你到我們家做什麼?還摔了我的青花瓷茶杯!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利?”
高氏冷冷地起身,道:“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將軍夫人了,我就怕了你!我是你的伯娘,你不敬我,你就是目無尊長,拉到衙門裏是要挨板子的!”
沈如初冷笑道:“長輩?無理取鬧的長輩不算長輩,不自重的長輩也算不得長輩!你拉我去衙門挨板子之前,你先問問自己,你一個平民婦人闖入我們家,闖入一個五品將軍府裏,恐怕在打我板子之前,先打你一個不敬之罪!”
高氏被說中了要害,臉色很難看,人本來就胖,天氣又熱,激動之下便有些喘,唐夢瑤也聽沈如初說起過幾次高氏,早就先入為主地厭惡上了,見高氏這般不講道理,又蠻橫過分,冷道:“這種人就該轟出去!你家裏不是有幾個女軍在嗎?怎麼不在院子裏啊。”
沈如初對唐夢瑤附耳道:“那兩個女兵太能吃了,文旭雖然將她們留給我使喚,但實在使喚不起,這幾天給她們放假了。”
唐夢瑤差點笑出來。
高氏是個愛麵子的,整天混在馬府,自以為有幾分顏麵,見唐夢瑤這麼嗆自己,當即不樂意了,罵道:“你又是什麼東西,管我們家閑事!”
唐夢瑤不會爆粗口,但幾時被人這般辱罵過?小臉氣得一陣哄一陣白,看得沈如初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指著高氏罵道:“這是我的客人,輪不到你在這裏張牙舞爪!少拿你在沈家那一套來鬧騰!我不吃你那一套!誰和你是一家人!你是沈家的人,我是文家的人!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
她冷冷地看著高氏,看得高氏脊背一陣發涼。
高氏起身理了理衣衫,搖頭晃腦道:“沈如初,你是不是翅膀硬了?還是吃飽了撐得?你竟然做那種醜事,你丟人現眼不!你說你怎麼那麼不自量力,愛管閑事!你以為你是誰呢!”
沈如初聽了這話又氣又恨,怒道:“什麼事?你先把話說清楚!說不清楚,你不要怪我不給你這個臉麵!”
高氏哆嗦著肥肉,罵道:“你們沈家的女人嫁不出去了,非要賴上我們高家的男兒!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們自己,都是什麼玩意兒!我們高家不要你們這樣的,更不要被人休了的賤人!”
沈如初快被氣得吐血了,唐夢瑤在一旁也差點被氣炸了肺,一個勁地說:“這都是什麼人!潑婦,真是潑婦!初兒,我們報官啊!”
高氏喋喋不休,道:“你說你們臉皮怎麼那麼厚!高洋平時多穩重,多厚道,多知書達理,若不是那個小賤人勾搭,你從中作梗,他們怎麼就能做出那樣苟/且的事情!”
沈如初從她的話裏大概聽出個意思,似乎高洋和沈念卿之間發生了點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偏偏又讓高氏知道了,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你把話說清楚,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管高洋是什麼人,我也不敢高洋和沈念卿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隻問你,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沈如初吼道,她真的殺人的心都有了。
鬆月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道:“夫人!夫人別動怒,千萬別動怒!小心身子,一定要小心哪!您就在那邊坐著,奴婢來幫您出這口氣。”
她又對唐夢瑤道:“宮夫人您也那邊請吧。”
高氏不依不饒,拉著沈如初罵道:“你還說不管你的事!若不是你慫恿那個小賤人,她哪來的膽子!若不是你從中使壞,她怎麼會被休了然後賴在沈家白吃白喝!連高洋都說了,是你慫恿他們的!你做什麼狗屁春秋大夢呢,高洋會看上一個被休掉的女人!?”
鬆月抓住高氏的手,用力推了她一把,喝道:“放開我們夫人!”
高氏也是個沒腦子的,單槍匹馬到人家裏逞能,文家現在丫鬟仆從好幾個,要真是動起手來,她哪裏是人家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