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指著鬆月罵道:“賤蹄子!賤婢!臭丫頭!你主子都不敢打我,你竟然對老娘動手!你個死丫頭!主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帶出來的奴才也是個下賤貨!沈如初你給我聽著,你別的本事沒有,處處勾/搭男人,連自己妹妹的男人都搶!要不是你勾/引,你現在的一切不都是媛兒的!要不是你勾/引,馬文俊還能在得到媛兒之後對你個狐媚子念念不忘!”
沈如初總算是明白了,替高洋出頭隻是個借口,來自己這裏為沈芝媛鳴不平才是真實目的。
唐夢瑤實在聽不下去了,高氏說得那些話在她看來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侮辱,也是對一個女人最惡毒的人身攻擊——汙蔑她的貞潔。
“飄雪,鬆月,別和她理會,掌嘴,拖出去!你們兩個也別傻站著!”唐夢瑤麻利地指揮著。
飄雪早就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和鬆月對視了一眼,作勢就要打,高氏見情形不好,喝道:“你們想幹什麼?沈如初你不要太過分!我是你的長輩,你的伯娘!”
鬆月聽她這麼說還有點顧忌,畢竟是沈如初的長輩,而且打人的吩咐也不是沈如初親自發出來的,飄雪膽子大,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那高氏也不是吃素的,一把抓住了飄雪那揮過來的一隻手!
“你們快過來幫忙啊。”飄雪叫著。
麥冬和紅袖看了沈如初一眼,沈如初垂著眼皮,輕聲道:“我現在頭暈,什麼都沒看見!”
若說紅袖反應遲鈍,一時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麥冬卻是個精靈世故的婦人,急忙抱住高氏肥胖的腰肢,紅袖見狀也上前抱住高氏,兩隻手不知放在哪裏,最後竟然抓在了高氏兩隻豐/滿的乳/房上,高氏哇哇大叫,罵道:“你個騷/蹄子!把你的賤手拿開!”
沈如初和唐夢瑤看了這情形,捂嘴直笑。
飄雪刷刷就給了兩巴掌,嘴裏罵罵咧咧,道:“你個老潑婦!怎麼這麼愛鬧事!你****了啊,嘴巴那麼臭,說出來的話那麼難聽!文夫人是你這種老潑婦能罵的!”
高氏被幾個女人抱住了,掙脫不開,幹脆撒潑喊起來:“殺人啦!放火啦!快來看呀!”
“娘!你怎麼在這裏!怎麼……怎麼回事呀!”沈芝媛不知什麼時候衝進來了,見高氏被幾個人圍著,心中又氣又急。
沈如初感覺腦袋更大了,一個高氏都煩死人了,氣得她五髒六腑都顛倒了,再來一個沈芝媛,不知要鬧成什麼樣子!
唐夢瑤是見過沈芝媛的,見她進來,有些緊張。
高氏以為救兵到了,哭喊了半天,罵道:“丫頭,我沒臉活了!被這幾個賤婢輪流打罵!你那個好姐姐,她……就是她指使的!喪盡天良呀!”
沈如初起身往屋裏走,順帶留下一句:“麥冬、鬆月送客吧!”
她怕自己留下來真的會被氣得吐血,若是放在平時倒也沒什麼,可她現在是懷孕的人,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不為肚子裏的胎兒著想。
唐夢瑤急忙道:“你先進屋避一避。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沈芝媛見高氏的臉有些紅腫,明顯被人打過的樣子,立馬心疼萬分,道:“娘!是我來晚了!是我不好,讓你生氣,讓你無處發脾氣,這才跑出來鬧騰!都是我的錯。”
唐夢瑤與沈如初麵麵相覷地對視了一眼,沈芝媛這真是轉了性子?
“媛兒,你怎麼還幫外人說話!都是這個小賤人搶走了你的東西啊!不然的話,這一切都是你的,你現在跟著馬文俊沒名沒分,娘也幫不上你,老臉都不要了,還是幫不了你呀!”高氏有些悲愴地看了一眼周圍的房子。
文旭選的這方宅院,比沈家要寬敞明亮許多,房子也都是新建的,無論是式樣還是做工,都是上乘的,讓她怎麼不羨慕!
沈芝媛皺眉道:“娘!這和三姐有什麼關係!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我對文旭也沒那個意思,我現在真心實意喜歡的馬文俊馬大公子!你再說那樣的糊塗話,難怪馬家到現在也不肯接待我!”
高氏忽然哭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罵道:“你們打死我算了!讓我死吧,我就死在你們家!讓你們不得安生!”
沈如初聽了這話,頭皮一陣發麻,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