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麗剛出去，肖燎原本想繼續問袁世清幾個問題，袁秀美又像個精靈一樣來到門口，她扶著門框站了好一會兒，窺視著躺在一起的肖燎原和袁世清。不一會兒，她就進來了，抱著袁世清親了一下，親的時候一雙眼睛卻看著肖燎原，然後就出去了。
“袁叔叔，你真幸福，有這麼多老婆。”肖燎原吃醋了。
“你說什麼？”袁世清很不高興。
“不是嗎？阿姨是大的，秀麗和秀美是小的。”
“她們是我女兒。”袁世清強調說。
“我看不像，哪兒有女兒這樣親父親的呢？”
“你再亂說，我可要生氣了。”袁世清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屋麵。
“我隻是說說都不行嗎？”
沒想到的是，袁世清竟坐起來了，還踢了肖燎原一腳。
“好，好！女兒，女兒！行了吧？”肖燎原告饒道。
這樣，袁世清才又躺下。
“他們平時從不親我，就是今天才這樣，想必是故意做給你看的吧！”袁世清平靜下來後，繼續說。
“何必要做給我看呢？”
“她們喜歡你唄！”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肖燎原說著摟住袁世清。
袁世清推開肖燎原，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你不要亂來。”
“隻有你喜歡我，我才敢娶你女兒。”
“我不喜歡你，你也可以娶我女兒，這個是你和我女兒之間的事，我不會過分幹涉。”
“那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呢？”
“怎麼說呢？作為同事，我喜歡；作為女婿，我好像不怎麼喜歡。”
“那你肯定是嫌我不夠正派，對吧？”肖燎原承認自己的缺點。
“那你就不知道變得正派一點嗎？”
“很難，我喜歡跟人家勾勾搭搭。你說這是不是有問題呢？”
“就算有問題，也是可以原諒的。你總不可以像我一樣吧？我老了，再不會和任何人怎麼樣了。”
“那麼說，你還是喜歡我了？”
“就是不喜歡你做得太出格。”
“哦，那你喜歡你女兒現在的男朋友嗎？”
“你是說那個郭冬旺吧？”
“對呀！”
“說實在的，我還真是比較喜歡他。他不像你這麼亂來，他很規矩，到我家坐著就是坐著，站著就是站著，幹活就是幹活，從來不見他像你這樣膽大妄為。”
“那你就把女兒嫁給他唄！”
“早跟你說過了，這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情。”
“那你認為你女兒是嫁給我幸福還是嫁給他幸福呢？”
“這很難說。人是會變的，現在看上去很好的人，也許過了若幹年之後就變得不好了，我指的是各方麵，其中包括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我年輕的時候還不是自以為條件很好，又有一個小文憑，又有知識，以為日後會出人頭地。那時候我還心安理得地接受你阿姨的追求呢！還以為接受她是在照顧她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我並沒有幫她多少忙，反而多數時候是她在幫我渡過難關。現在呢，我什麼希望也沒有了，隻能養養老，什麼都聽你阿姨的。”
“如果我娶了你女兒，我應該孝敬你。”
“那你就娶她吧！你到底想娶哪個呢？是秀麗還是秀美？”
“我不知道，應該是秀麗吧，秀美太小了。”
“嗯，秀美是太小了，比你小了八歲，不過，你阿姨比我小八歲，好像也可以。”
“難怪阿姨看上去比你年輕得多，你們是怎麼做夫妻的？”
“這都是緣分，年齡不是問題。”
“這麼說，如果我追求秀美，你也不反對？”
“我怎麼會反對呢？唉！秀美很活躍，可三年前差點死了。”
“怎麼？她得過病嗎？”
“是啊，得了一種怪病，總是站不住；有人說是一種軟骨病。”
“那後來是怎麼治好的呢？”
“就是吃鯰魚湯吃好的。那時候，郭冬旺一有空就去河裏捉鯰魚，然後把捉到的鯰魚送過來，你阿姨就做鯰魚湯給秀美吃。就這樣，她就漸漸好了，也能站立了，還越變越調皮。原來郭冬旺也不知道鯰魚湯能治好秀美的怪病，隻是知道要多關心她，讓她吃好一點，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所以，現在我看到秀美活蹦亂跳的，就有說不出的開心。”袁世清越說越激動，最後竟流下眼淚來了，還發出輕微的抽泣聲。
“你是應該開心。”肖燎原也感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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