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秀麗暗自得意的時候,卻發現肖燎原根本不是衝她而來的。袁秀麗每天都會故意站到門口亮相,好讓肖燎原多看看她,可他並沒有看她。倒是謝丹鳳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含情脈脈地看。謝丹鳳也覺得納悶:“你看我幹嘛呢?”袁秀麗發現苗頭不對,就和李靜萍議論:“我看肖哥哥出問題了,老愛看我媽。”李靜萍說:“當然現在他要看你媽,哪個女婿不巴結丈母娘呀?”謝丹鳳聽見這話,就說:“我對他一直很好,他用不著巴結我。”
為了進一步確認肖燎原的目光到底投向誰,袁秀麗和謝丹鳳換了衣著。謝丹鳳的身材沒有走樣,穿上袁秀麗的裙子還很有幾分風韻。這樣一來,肖燎原更是專門看謝丹鳳了。袁秀麗笑起來:“原來肖哥哥喜歡老的,不喜歡小的。”袁世清還沒有聽明白袁秀麗的意思,也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換衣服穿,就搖著頭說:“不知道你們幾個人在演哪出戲!”
還不止這樣,肖燎原還到山上采了一束花——就是當地稱作閣瑞桑的那種花——捧在胸前,當他走到袁世清家門口時,恰好謝丹鳳、李靜萍、袁秀麗三個人都在。她們睜大眼睛看著肖燎原,看他到底將花送給誰,令人驚訝的是,他沒有送給袁秀麗,而是送給了謝丹鳳。
謝丹鳳接過花,笑得很不自然,而袁秀麗則有點賭氣,但她很快又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來,心想:“不管你把花送給誰,總之是送到我家裏來了!”
自此,肖燎原在對李靜萍和袁秀麗都很冷淡的同時,對謝丹鳳卻表現出一種異乎尋常的殷勤。外麵的人都以為:“小肖想當謝丹鳳的女婿。”但是,袁世清一家和李靜萍卻意識到並不是那麼回事,隻是誰也沒有明說而已。有空的時候,肖燎原喜歡跑到袁世清家裏去,幫著謝丹鳳做做家務。有時候上班沒什麼事,也會跑到謝丹鳳上班的備件倉庫去找她閑聊,還幫她打掃清潔。
謝丹鳳見肖燎原這樣,本想勸他多接觸袁秀麗,卻沒有說出口來,她也不知道怎樣表達。再說,肖燎原和謝丹鳳在一起並沒有太明顯的非分之舉,所以,謝丹鳳還是很喜歡他跟在身邊的。
謝丹鳳見肖燎原的褲子破了,補得也不怎麼好,就要他脫下來重補。肖燎原不好意思脫,她就催他:“不要難為情,我是你阿姨呢!”肖燎原終於脫了,謝丹鳳就用縫紉機重新補了一遍,這一回她在裏側墊了一塊布,自然補得更加平整。等肖燎原穿上褲子,謝丹鳳還蹲下身子幫他抻了抻那個補過的部位,覺得還算滿意。
星期天的時候,肖燎原幾乎一整天都和謝丹鳳在一起:她洗衣服他就幫她清洗,晾曬;她做飯他就站在一旁看著,順便幫著加加柴火,擇擇菜;她去菜園他就幫她拿工具,還幫著除草,施肥……
由於肖燎原一有空就圍著謝丹鳳打轉,袁秀麗就忍不住問他:“你真想娶她嗎?”肖燎原笑著不回答。袁秀麗索性又問:“你以為我媽會拋棄我爸而嫁給你嗎?”這回肖燎原不得不說:“應該不會。”袁秀麗繼續問:“那你為什麼還不死心?”肖燎原說:“我追求她,並不一定要她答應。”
袁世清知道了肖燎原的心思後,有點哭笑不得。如果肖燎原不這樣直接追求謝丹鳳,他是很喜歡看到肖燎原經常和謝丹鳳在一起的,隻要謝丹鳳自己開心。但是,肖燎原很像一隻迷途羔羊,想了他不該想的事,那袁世清就覺得別扭了,他吃醋也不是,不吃醋也不是。時間久了,他就對肖燎原說:“謝丹鳳可能也喜歡你,要不她不會這樣容你時常跟在身邊。”既然袁世清這樣說,肖燎原就更是色膽包天了,他對袁世清說:“我愛上丹鳳了,怎麼辦呢?你不會打我吧!”沒想到袁世清一點也不生氣,平靜地說:“我不打你,我不相信她會要你!”
更多人是根本不了解內幕,還以為肖燎原圍著謝丹鳳打轉,目的是為了袁秀麗呢!所以有人對謝丹鳳說:“別看他現在天天圍著你打轉,等他把秀麗追到手,他就說不定再難來你麵前了。”謝丹鳳一笑,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肖燎原的用意。
袁世清為了搞清楚謝丹鳳的想法,就假意向她抱怨:“沒想到我到老了還要離婚,這多丟人!”謝丹鳳一笑,說:“誰要和你離婚了?”這樣一來,袁世清便放心了,畢竟幾十年的夫妻沒有白做。
李靜萍見肖燎原轉移目標,自然也會找機會追問原因。但她不是問肖燎原愛不愛謝丹鳳,而是直接問他為什麼愛謝丹鳳。肖燎原一笑,直言不諱地說:“她比你們懂事一些。”李靜萍覺得好笑——肖燎原竟把她們三個女人當小孩子看待!為了安慰李靜萍,肖燎原又說:“穿衣帶帽各有所好。我愛丹鳳,也有人愛秀麗,還有人會來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