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巧雅做的手腳。”秦文麗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不禁大喊道。
“真聰明。”雲飛揚嬉笑著讚揚道,“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的發現秦前輩屍體後,我問大家話時,趙巧雅是如何回答的。她說她是六點三十分開始做早餐,大約過了四十分鍾,也就是七點十分去叫秦前輩時發現秦前輩屍體的。而我們被通知的時間卻是七點三十分左右,那麼這二十分鍾時間趙巧雅在幹什麼?很顯然,她是再做一些善後的工作。她一定是發現了現場的那些地方對自己不利,也許她沒有發現刀口的問題,但卻發現了安眠藥,於是她將安眠藥取走,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凶手在行凶時竟然將一片安眠藥不慎遺落在了現場,這也成了案件的關鍵線索。趙巧雅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就將那把所謂的凶器留在了現場,為的就是增加案件的自殺性。”說著,雲飛揚從口袋中拿出了那把凶器,“我仔細觀察了這把凶器上的血跡,發現這不是沾染上去的,而是塗抹上去的。當時隻是腦中的一絲閃念,並未注意。後來聯想到趙巧雅右手食指的傷口我才明白其中的原因。這凶器上的血並不是秦前輩的,而是趙巧雅自己的,她並沒有撒謊,那傷口確實是她做早餐時不慎切傷的,不過這也恰恰為她提供了血源,她將自己的血塗抹到這把剃須刀片上,讓其以假亂真。”
“之所以用剃須刀片,也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一個女孩子用剃須刀片的可能性很小。”
“那如果事後有警察介入,查出那把刀上的血跡不是家父,而是趙巧雅的,那她該如何解釋呢?”秦文麗一邊思考雲飛揚的話,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我想,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趙巧雅並沒有想得太多,她隻想著如何解除自己的嫌疑。其實對於這點,我真的很為趙巧雅惋惜,如果那個時候她就知道殺死秦前輩的凶手就是自己所要保護的那個人,那麼她就可以對這件案子的種種指證表示沉默,或者自領了罪責,如果那樣的話,既保護了要保護的人,也少去了後來諸多的煩惱與心傷。”雲飛揚不由心內惆悵,哀歎道。
“還有個問題,巧雅發現老師屍體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那是老師的血液已經凝固了,而巧雅塗抹在剃須刀片上的血是新鮮的,這點怎麼可能瞞過你呢?”
“這也是我剛才才知道的,今天早上我從廚房的冰箱裏拿東西的時候,發現冰箱的製冷非常大,當時我還問文麗姐姐是不是壞了,其實不是,那是因為巧雅姐姐將塗抹上血的剃須刀片放入冰箱,並將冷氣調大的原因,低溫可以加速血液的凝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凶手到底是誰?你就別賣關子了。”馬海揚此時迫切的想知道殺死自己恩師的凶手是誰,他憤怒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怎麼,還不明白嗎?”雲飛揚看著站在門旁的秦明說道,“凶手就是你。”
“不,怎麼會是秦明呢,這不可能。”馬海揚難以置信的驚叫道。
令雲飛揚不解的是,秦文麗聽到這最終的真相,竟然沒有過多的反應,或許她在雲飛揚之前的推理中,多少明白了凶手的真正麵目。
“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殺死父親呢。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否則我會告你誹謗。”秦明對雲飛揚的指認顯然不能接受,暴跳如雷的吼叫道。
“還需要我拿出證據嗎,它不就一直在你的身上嗎。”雲飛揚冷笑著說道。
“什麼,在我的身上?”秦明頓時呆住了,眼中充滿了疑惑。
“當然是你帶離現場的那把凶器了,我不是說過嗎,你殺死秦前輩後嫁禍於趙巧雅,而殺死趙巧雅後,我想你是要未造成畏罪自殺。按照你的原計劃,你是打算在我們發現趙巧雅屍體時,趁亂將凶器放到現場,如果提前放的話,你擔心會被趙巧雅發現,反而壞了計劃。但現在現場的結果,令你不得不改變計劃。所以我想那把凶器一定還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