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秋風辭父 北上杭州(1 / 1)

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女孩來自一個功夫家庭,女孩的爸爸和男孩的爸爸是世交,男孩的爸爸從文,喜習畫字,作詩聯,喜道家,自然男孩女孩青梅竹馬。兩邊父母也一直順其自然的讓他們一起玩鬧著長大。

“快起床啊,啊致。”司徒靜揚一腳踹開房門,空調的冷氣呼呼的就順著門開了推了出來。

“大姐,還讓人活不,高考都完了,你還要我這麼早起床幹嘛啊。”程臻致在床上粘著被子,眼皮翻了翻,又轉了個身,向著牆那邊睡了過去。

“今天要回去拿成績了,你不知道嗎,這麼大件事,你難道還想呆在床上不起來嗎?”司徒靜揚有點不耐煩了。

“上網不是一查就查到了嗎,有這麼閑工夫跑去學校嗎?”程臻致還在那邊磨蹭磨蹭。

“成績單你總得回去領一張吧,我不管,你再不起床,我就打到你再也不用起床。”司徒靜揚邊說著邊舒展著筋骨。

程臻致聽到嗝咯聲的時候,二話不說,從床上翻了個蜈蚣翻彈起來。

“致哥哥真乖啊。”司徒靜揚拉著爹聲說。

“嗬嗬嗬,哪敢不乖呢。”程臻致沒好氣地答了句。

頂著六月酷酷的太陽,程臻致搭著司徒靜揚屁顛屁顛地趕去學校了。

我叫程臻致,今年十八歲,一米八的個頭,但是很瘦,不帥,不黑不白的皮膚,加上不出眾的臉,在一大堆同學裏,幾乎很難辨認得出來,至於司徒靜揚嘛,先不論她的性格,其實樣子身材還是不錯的,白淨的臉,精致的五官,不大不小,恰到好處,隻是她這樣的性格,我注定就是個悲劇。我家和司徒家是世交,司徒家世代習武,我小時候體質弱,我爸也讓我跟著司徒叔叔習武,就這樣,從小就被司徒靜揚欺負著打。而我爸喜文畫書法,作詩聯,寫小說雜文,主要職業是專欄作家,所以司徒靜揚從小也跟著過來學畫學書法,當然我這方麵也學不過他,或許我承襲了我老爹的道家無為思想,凡事順其自然,隨心而動,意興來了就做,心不在了,就不動了。

我叫司徒靜揚,今年十八歲,啊致也說了,我就不重複了,我想說的就是這個啊致笨死了,做什麼事都沒我好,書畫文筆,無一在我之上,總之就缺點一大堆。不過呢,我還是覺得沒有男孩比他好。我就喜歡在他身邊晃悠,嘻嘻。

大熱天的到了學校,程臻致停好了單車,司徒靜揚,抓著他大步跨上了一級級的青石板階梯,直奔教室,一看同學們和老師都已經到了,看著同學們的臉有人歡喜有人愁。

“對不起,老師,中途有點事,遲到了。”

“最後一天了,還來遲到,不過考出來的成績都不錯,成績單,拿去吧。”老師帶點嗔怒地說。

司徒靜揚拿著兩張成績單,走到座位裏,看了看,一張是640分,一張是652分,看來,自己和啊致能夠挑同一間大學讀了,想到大學的美好生活,司徒靜揚就在那裏傻笑。但一下子,她立刻收起笑容,環顧四周,看見平時一起玩的啊寶和啊芬愁眉苦臉的,看來十有八九是考得不理想了,還有啊珍,一直把頭埋在桌子上,司徒靜揚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罪惡感,程臻致還是在那裏無所事事地望著窗外發呆,老師在講台上講一些報考的規則和技巧。有幾個聽不下去了,就直接跑到外麵的涼亭裏,不進來了。

到了中午十一點放學後,司徒靜揚讓啊致先回去,她陪著啊珍和啊芬她們,安慰他們。

到了報考誌願結束後,沒過幾個星期,他們倆就收到了來自杭州的通知書,江南大學特有的西湖畫景作為封麵的通知書,司徒靜揚拿著兩本通知書翻完又翻。程臻致沒所謂,隨便挑了個專業,讀物理去了,司徒靜揚喜歡文學,就讀了個中國古典文學。

就這樣,在九月九號的一個帶點微風的早晨,高大的木棉,枯黃的葉子隨著風吹起,紛紛飄走,在藍天的映襯下,織起了毯子,兩個父親向他們揮了揮手,靜揚拉著啊致,大包小包的行李,就上了去火車站的大巴。靜揚爸爸說:“小孩離窩了,出去又是一個新世界,對他們來說是個新考驗,走下去怎麼樣,得看他們的造化,不過他們兩個不離不棄,我就不擔心了。”啊致爸爸說:“靜揚性急,啊致性緩,兩者相調,問題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