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揚一句話:“要搬的話,把他的也搬上。”指著啊致。
學長們逼著壓力,也順手捎上啊致的行李,一幫學長問長問短的把靜揚圍著中間“哪個學院的啊,老家哪裏啊.”
靜揚抓著啊致的手死死不放。初到杭州,靜揚甚是興奮,從火車站穿過幾條街,經過六公園,曲苑荷風的時候,偌大的西湖呈現在他們麵前,遠遠的蘇堤如長長的綠帶子,上麵載滿了排排柳樹,將西湖分開了兩部分。
靜揚驚歎著:“哇,啊致,快看看。”
啊致坐在旁邊,沒什麼反應,累得在那邊打著酣睡:“不就是個湖嗎?”
靜揚回個頭來:“我不管,你以後一定要陪我來西湖。”
啊致一邊睡一邊點著頭。
穿過了繁華鬧市,慢慢地,少了許多樓房,直至穿過餓了靈隱隧道,進入了留和鎮,然後又折向了坪和山,終於到了江南大學的茶峰校區了。
靜揚拉著啊致下車,秋日的陽光滿滿地曬了他們一臉,但是一點都不熱,九月份的杭州已經是慢慢步入了初秋,這和南國的天氣果真不同,藍天下的白雲悠哉悠哉地散著步,映著下麵的連綿小青山,煞是好看。靜揚不由得長長地歡呼一聲。啊致看了看,除了人還是人,到處都是家長學生,車。啊致拉著靜揚:“好走啦。”靜揚想了想:“未來四年都是在這個宜人之地生活,太爽了。”
靜揚和啊致就先尋著自己的學院,一眼便看到掛著幾個師兄們搖旗呐喊著“文學院到這裏來報道啊。”文學院旁邊就是理學院,靜揚和啊致湊過來簽著名字,站在兩個台子中間的大姐姐一邊端詳著他們一邊說著:“哦,不錯嘛,兩小口子啊,一個司徒靜揚,一個程臻致,靜揚,靜揚,養靜於內,弘揚於外,這一靜一揚,不得了啊,臻致,臻致,臻重於路途雖遠,但持感悟之心,一悟一腳印,致則為一動態目標,寓修心永不停步。”靜揚和臻致一下子涑在那兒了,哇,文學院果然高人甚多。大姐姐也不含糊:“你,你,領他們到宿舍裏去啊。”師兄和師姐領著他們倆去宿舍了。
靜揚一推開門,宿舍裏已經坐著敞著三個人了,正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呢。學姐領著靜揚進了宿舍的門就拋了一句:“這是你的宿舍了,這是你的舍友,你們互相認識認識吧,我還要去繼續接待新生呢,這是我的電話,以後有什麼事就打著這個聯係我吧。”留了一張紙條,靜揚還沒反應過來,學姐已經到了樓梯的轉角了,靜揚才大聲喊了句:“學姐再見。”
靜揚回過頭來,往宿舍看了看,一進門,貼著牆就是四個櫃子,很高大的一排櫃子,下麵是放鞋子和洗浴用品的架子,然後在右手邊的是廁所,再往裏就是一個飲水機和四張床位,床下麵就是桌子和椅子。
靜揚拖著行李進了宿舍,:“hi。”他們三個人看了看靜揚,頓了頓,然後紮著長長馬尾的,有著白皙皮膚的,細長眼睛,但是呢眼尾又恰到好處地收在有著同樣曲率半徑的柳葉眉下麵,嘴巴小小的,嘴唇薄薄的像兩條結貼著的平行線貼在長挺的鼻子和略微上挑的下巴之間,不塗點唇彩,真幾乎隱沒在那張鵝蛋臉中。如果不說話,真覺得是一個文靜內秀的江南嬌小姐。但是一張嘴巴就完全將靜揚前一秒在腦海中瞬間腦補圖用原子彈給轟飛了。
馬尾女孩先是行前一步:“你就是司徒靜揚?”
靜揚:“嗯?”
馬尾女孩幾乎隨著靜揚嗯的一聲:“嗬嗬嗬嗬嗬嗬。”一個勁兒的在靜揚麵前笑得玩不起腰來。連站都站不穩,還得扶著邊上的桌子。
靜揚很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又看看其他兩個人。這時旁邊的長發披肩的,身材高挑,穿著個低腰長袖的小黑皮衣,一條更黑的緊身修身褲從窄窄的小腰拉到腳小肚,腳下還踏著個從膝蓋拉到腳板的長筒靴。靜揚將目光轉移到她身上,一時間由莫名其妙轉到莫名的壓迫感。長發披肩小黑皮衣緊身褲長筒靴女孩開口了:“現在我們宿舍四個人都全來了,好了,我叫程思華,她呢,指了指旁邊那個還沒笑夠的馬尾女說,她呢,就叫錢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