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四五年過去了。她的個子長高了。身材也開始變得更加的勻稱。他的輪廓還是像古羅馬的一個大柱子一樣硬朗渾厚。他也開始記起了她。隻不過,他告訴她:他得了憂鬱症,而且他有了輕生的念頭。他拿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曲風歌詞給她看。這兩個靈感一個是來自一次下雨的時候,他看到一個失去雙足沒有任何雨傘的乞丐用泥濘的雙手劃著小板車前行的情景。他白色的塑料桶中零散的紙幣已經被雨水浸透。他總是把自己與那些底層的人放在一起。因為對於每一個生命對於每一個有理性有良知的人來說,沒有人會心甘情願的去承受卑微。但是當命運把痛苦增加給你的時候,這時候卻應驗了叔本華的話。雖然我們不能改變生命賦予給我們的痛苦,但是我們可以默認生命承加給我們的痛苦來減少我們的痛苦。生命隻是保持其活著,反之周圍的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另一個靈感似乎來得並不是那麼純潔,所以他並沒有敘述靈感的來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一直進行下去麼。這種生活。”歌女擺弄著他的吉他說。“我感到很痛苦,是因為,我得不到一種認可。”他把眼睛側向一邊。一直躲過可以讓他照射的留下眼淚的夕陽。“你痛苦因為你的歌是唱給別人的。不是唱給自己的。你的歌要處於靈魂的,而不是一種人為的。東西。”“那你怎麼辨別人為的或者靈魂的。”“靈魂的就是能夠產生共鳴的。作品。非人為的就是,通過誇張捏造而產生的。不過。後一種隻會引起人生理或者感官上的震動,卻給不了人內心的衝動。”“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辨別真偽的東西,所以一切都是變動的。所以總會有很多哲學家說,這個世界是一種表象而虛假的世界。”“自己的眼光本來就沒那麼自信,卻越想通過別人的眼光來看到自己。終於我的喉嚨再也不敢發聲了。我現在感覺到了這種壓抑。我的嗓子像緊繃的弦一樣。那種非常僵硬的弦,以至於有一個藝術家的手彈上去的時候,他還是一直處於僵硬的狀。因為繃得緊的緣故。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由於我太想急切的發聲。但是心目中那種感覺還沒有發動起來。所以我幾乎要像一個生氣的青蛙報廢掉了。我感覺我腦子中的曲子就是固定的那麼幾首。我擔心我把我腦子中的東西倒灌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我就在也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是因為我一直都在模仿著別人走。我唱的許多先輩們的歌。鎮子上牧羊者王聾子的歌我也唱過。王聾子說他的歌是唱給他的羊的。王聾子一個人生活,養著大約四五十隻羊。他穿著一個白色的襯衫,頭上係著一個頭巾。他的皮膚由於長時間在野外的緣故因此比較的黑。辮子是用好幾條膠線接起來的。他能甩出非常響亮的辮子聲。每當那種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所有的羊都會把速度放慢。就像一個在挨打時乖順的狗一樣。那一次,去山坡逮蠍子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他。那天天氣非常的炎熱,整個山坡像一個火焰山一樣。山上隻零散的長著幾棵發黃的柏樹。我拿著一個長長的火鉤子,掀開一個個滾燙的石板。石板下總會不時的竄出一個個蜥蜴。他們軟綿綿的身體。五彩的顏色。他們的尾巴裏不會留白色的乳液。顏色要比家裏的壁虎豔麗的多。雖然他們的體型比較相似。
也不知道他們的遠祖是不是一個祖宗。或許他們還真的是近親結婚才產生的變異呢。考慮到他們的生存環境,我們可以這樣劃分,一個家養的一個野生的。雖然家裏的壁虎我們並沒有刻意的去喂養他們。但是他還是吃了我們家的蚊子。那些蚊子也是吃了我們的血才長了起來的。家裏的壁虎也有了我們的血統。家裏的和外界的我們往往可以說,兩個物種在野性上不同。比如一條狗和一條狼。不過你對比家裏的壁虎和外麵的蜥蜴。似乎外麵的蜥蜴還要溫和些。而且外麵的比較有野性的要比家裏的有魅力。如果說考慮到恐懼似乎天生的。翻開石板的時候,它紅紅的舌頭搭在嘴外。像一條散熱的狗一樣。因為速度非常的快因此讓人總誤以為是蛇。蛇的確是一種恐怖的東西。雖然我們的小鎮上沒有毒蛇。但是想到他的時候,還是讓人感到心寒。再說蛇在伊甸園的時候已經很狡猾了。任何軟體的動物都很讓人討厭。對於石板下那種醜陋的東西。我從來不想看第二眼。他們一旦出現,我的心便被一下子提了起來。在你還沒有發現他的方位之前他已經跑到另一個石板的下麵了。所以即使你的石板落得在飛快也不會砸住它機敏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