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的張元小聲對身邊的奴才吩咐一番,他們便是一起離開了。
鄒曼珊聽到張元要對沈淇下毒手,緊張不安起來,可是就算咬舌自盡,她也絕不會嫁給張元這樣的混蛋。
“你莫要威脅我,若是淇哥哥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會獨活下去!”
鄒曼珊躲在房間的一角,披頭散發,試穿在身上的娘子紅妝被想要非禮她的張元撕破了。
張元聽到她的話,色眯眯的臉上顯得更有興致了,他摩挲著下顎猥瑣道:
“呦,還是個烈女,本少爺喜歡,你想死就死,本少爺對奸.屍也有興趣,哈哈……”
被張元這麼無恥的話氣得開不了口,鄒曼珊抹了抹鼻子,眼中簌簌的落下淚珠,心裏想到沈秦氏為了自己被張元這惡霸打死,不免悲痛萬分。
在鄒曼珊躲在牆角不再理會張元之後,一道略顯威嚴的氣息出現在了房門口,此人四十多歲的模樣,看著被張元搶回來的鄒曼珊眉頭一皺道:
“元兒,這是爹最後一次容忍你胡作非為了,你若是再不刻苦練出筆力,為父就讓你自生自滅!”
說話的正是安溪縣令張堯文,練出了筆力二段。早年他初入官場,還有點正氣,但後來見多了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慢慢被同化,現在已經陷入紅塵亂泥裏爬不起來了。
“爹,你就是安溪縣之主,我玩個姑娘,你幹嘛大驚小怪。”
張元轉身擺出一副笑臉,但張堯文卻是突感不安,他凝重的看向慢慢轉陰的天色,內心不安道: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像張堯文這般練出筆力的人,能夠對身邊之事有所預感,因為筆力乃是從天道衍生而來,現在整個人間都被筆力籠罩,他自然會比普通人更敏銳。
“你跟我來。”
自張堯文當上縣令,這還是第一次有這樣強烈的不安,他急忙帶著張元走向後麵的一間陰暗房屋,想要看看是有什麼事。
張元臨走的時候將鄒曼珊鎖在了屋內,隨即跟著張堯文到了那個房間。每次到這裏,張元都覺得緊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陰暗處盯著自己一樣。
張堯文走到一處香案前,上麵擺有貢品香爐,還有一尊半尺高,麵目猙獰的五彩泥像擺放在一個泥土蓮花台上,通過這小泥像的麵部,隱隱可見一團嬰兒模樣的黑影懸浮在裏麵。這是張堯文養的小鬼,用來為自己謀吉避凶。
在清朝裏麵,富商大賈,文武百官除了爭相練習筆力,還比較喜歡供養小鬼,這是他們彼此之間爭鬥筆力的輔助方法。
張堯文極為慎重的端起下人送來的一碗新鮮雞血,放在小鬼泥像的麵前道:
“獻上一碗鮮血,望大人指明近期吉凶。”
聽到張堯文的話,後麵的張元臉色都白了,他猛然看到碗中的鮮血莫名消減,小鬼泥像的口中則有淺淡的血跡流了下來。
突然,那小鬼泥像好似活了過來,連串陰森的男童笑聲從帶血的口中傳出:
“咯咯,死劫,死劫,死劫……”
聽到小鬼口中連連傳出的“死劫”兩字,張堯文嚇得身體癱軟,一手扶在香案上險些暈過去了。在他的記憶裏,這是第一次從小鬼口中得知如此凶兆,以往都是破財染病之類的凶言。
雖然被預測到自己近期有死劫,但張堯文卻是很快鎮定下來,他一番思索,記得最近也沒牽涉到什麼因果,隻有張元老是纏著鄒曼珊。
他立刻明白過來,對後麵臉色慘白的張元命令道:
“快去將那鄒曼珊的夫君弄死,否則會有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