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的場景一下子被陳翦的真氣擊碎了,碎在一息之間。覃菲並非幻象裏的一員,在即將**的一刻,她不知怎麼的猛地被一股真力還算溫柔地彈出外麵的洞口。是法陣的力量,等於這一關她被陣勢打敗了。
“真失敗,竟然被陣勢擺布得這麼慘!差一點就……”
十四歲的時候她過得很輕鬆,現在十七歲了,反而陷落在陣裏,直至被彈出陣外。
“陳翦怎麼會那麼一套玄奧步法?那種舞步,比任何門派的身法都要迅速。”想到步法,也想到他那光溜溜的身體……
天色漸明,覃菲不敢再作停留,一步飛越瀑布,鑽進第四關的洞口,忽然發現地上有一件褲頭。
“該死的小子,好不知羞。”微微一笑,飛也似地離去。
當她飛離外麵的瀑布,消失在密林之後,深澗對麵的樹叢裏走出一人。
“覃老寨主,對不住了,讓你絕後也是情非得已。嘿嘿。三長老,咱們走吧。”
“唉,這丫頭太不知好歹了,淩管事,這次老夫保你一個長老之位。”
“三長老,職責在身,我不得不管啊。淩某隻盼長老會上你老能秉公直言,至於長老之位,非淩某所願。”
“走!”三長老怒拔身軀,消失在夜色裏。淩管事搖了搖頭,跟著遁去。
……
陳翦好不容易醒了過來,一瞧周圍。
“哇靠,美女走得真不是時候,剛剛開始有了入骨的纏綿,卻被該死的聖女給攪黃了。聖女聖女,這樣搞法你不成剩女才怪呢!”陳翦想起剛才旖旎的場麵,不由心中大叫冤枉,自己其實一直知道這些美女什麼的都是幻象,之所以任由自己墮入其中,那也是為了一飽眼福,一嚐異味。
但這一趟靈魂之旅也不虧,至少兩個自己心愛的美女,她們的體態和溫柔,讓自己釋放了——相思拋在雲雨後,不欠靈魂欠蒼生!
那個離我而去的女人——苗若蘭,那個為我打開心門的女人——覃菲,都把她們最美好最純潔也最溫柔最有愛的一刻留給了自己,留在永恒的記憶裏。隻是不知道是把它當成真還是當作幻,是把它當成一種美好還是當作負擔?
設計此陣的那位大能,他的用心何在?我這是淪陷了還是超脫了?——陳翦無能回答。
陳翦的答案是有的,他決定在此大陣裏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坐忘!忘記過去,忘記痛苦,忘記一個人的寂寞,忘記苦修時的不為人知……
不知過了多久,從悠悠神邈中倏然而醒,陳翦站起有些酸麻的身子。陣裏清冷歸清冷,迷惑還在。聖女心法再次祭出,敏銳的感覺讓他大吃一驚——他現在是在死門之中!而更為吃驚的是這座活色生香的大陣,裏麵的真氣禁製是如此複雜而嚴謹,想破它沒“三粉骷髏陣”那麼容易了。
用了足有一個時辰,陳翦才把大陣的各種禁製和法門搞清楚了,還是用的老招——以真氣感知真氣,以胸中仙陣揣摩身周凡陣,反過來又重新領悟仙陣的神妙。
身在死門按道理是要被死死困住的,陳翦心中自有上上陣,遑論眼前這座小小陣?他幾步跨越,就走到內洞口。
洞外天光燦爛,正是中午時分,陽光直射下來,洞外瀑布如白龍閃灼鱗光。看來又是一天了。
陳翦忽然感到一陣饑餓,可是這裏可沒什麼能吃的。按照這個速度測試下去,憑體力大概隻能再堅持破它一關,那麼自己也就是三級半的天賦,留在青妙峰綽綽有餘了。
走出洞口時他才發現腳板變成了藍色,洞口的地麵也是藍色,不知這裏麵又有什麼名堂。他也無暇顧及了,因為眼前的瀑布又高了好多,已經看不到頂了,從洞口看上去,不亞於從天而降的天幕,真有“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境界。
“虛空渦漩可造黑洞和白洞,黑洞主殺,吸收一切仙能靈氣,所以是殺陣;白洞主脫,能瞬移物外,可以看作是生陣。”
白洞的**還是很大的,陳翦想試一試在水流裏布下一個白洞,看能不能到達另外一個地方。在這些測試關卡裏嚐試不同體會,也讓陳翦有些膩味了,但是隻要能繼續,就沒有半途停歇的道理。
“我不來破關,誰人敢破?就正如別人修真為了稱霸成仙,我修真為了快意人生;別人闖關為了成績,我闖關隻為使命。”
忍住饑腸轆轆,陳翦吸氣一口,就一頭紮進巨大的洪流裏。
但是很可惜,衝擊力太大了,基本連布陣的機會都沒有,看來還得使上“大衍純陽步”,頂不住時得盡快過關。這種衝擊力,多一刻都是一種折磨。
他在這裏艱難跋涉,外麵可不好玩了。青妙峰的幾個姑娘們發現澗水變色了。這說明陳翦正在過關,而且是第七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