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向文字史挑戰的怪字母
在法國中部維希附近格羅澤的小村子裏,坐落著屬於弗郎丹一家的農田。在1924年3月1日,當時埃米爾·弗朗丹隻有17歲時,發現一個完全未預料到的人造洞穴。埃米爾走下去,仔細地探查這個洞穴。僅僅幾分鍾,他就有幾個有趣的發現。沿著洞穴排放的是燒過的磚塊和石頭架子,還有大量的儲存壁龕。所有這一切都充滿著年代久遠的不尋常的物品。埃米爾發現了許多小型原始神像的雕像,上麵刻有鹿角和骨頭,他發現了黏土刻字板,刻有一種無人能讀懂的字母表。因為附近還發現了大量的人類屍骸,所以,這個地區被稱為死亡之地。
奇特的發現
阿爾伯特·莫利特博士是一位醫學工作者。當弗朗丹一家發現那個洞穴時,他正在維希行醫。他也是一位非常熱心的業餘考古學家。阿瑟·柯南道爾先生的《失去的世界》——書中包括兩個學者:一個是查林吉教授,一個是反對他的學者,他們激烈地爭論著他們抱有希望的、矛盾的考古理論。查林吉和他的對手是高級學者的完美典型,當他們的理論發生衝突時,他們互相猛烈批評。莫利特和弗朗丹一家站在格羅澤事件激烈爭論中的一邊,而法國考古學界的大多數則站在另一邊。戰線因此形成了,互相間凶狠的攻擊持續了很多年。
莫利特於1925年4月26日走訪了弗朗丹農田,對這家人指給他看的東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仔細檢查了現場和其中的工藝品,並聲明它們是古代真品,有重要價值。
莫利特與弗朗丹一家達成一項交易。他們將擁有從牧場中發掘出的全部工藝品,但是,他對於在那兒發現的東西,有科學研究、報道和出版的獨家特權。
真實和謊言
有關在格羅澤令人震驚的發現——特別是上麵有神秘未知字母表的刻字板的消息,傳到了卡比丹博士的耳朵裏,他在專業界被廣泛認為是法國最著名的考古學家之一。他參觀了現場,現場最初給他留下的印象,就像莫利特博士一樣。他因此寫信給莫利特:“在這裏,你得到了一個令人驚奇的地層,請給我寫一份有關你發現的詳細報告,我可以把它送交給曆史遺跡委員會…”如果莫利特那樣做了,格羅澤故事的全部曆史將會完全不同。但是他沒這樣做,他和弗朗丹一家沒有理睬卡比丹,而是出版了一本獨立的著作,題為《一個新的新石器時代遺址》。
卡比丹博士感到蒙受了恥辱,因為他被排擠了出去。他想,他的權威和他的職業聲譽受到了威脅。他認為莫利特隻是一個業餘愛好者,而把他自己看成是20世紀20年代法國專業考古的縮影,他被異常地激怒了,因為這名僅僅是自命不凡的業餘愛好者,竟敢向“他”挑戰,而他認為自己是專家中之專家。
由於這種自負,卡比丹產生了強烈的報複心理。他聲稱,格羅澤遺址不具有權威性,而且是弗朗丹一家製造了這個“發現”。
然而,不是所有法國有名的考古學家都跟著卡比丹隨幫唱影。來自聖熱爾曼的學識淵博的教授所羅門·萊納齊,站在格羅澤人一邊。萊納齊相信地中海地區是文明的真正搖籃,而不是巴比倫或遠東。如果格羅澤的工藝品是真實的話,那麼,格羅澤遺址將是他軍械庫中的有力武器。神秘的被雕刻的刻字板也支持了曆史學家卡米爾·朱利安的理論,他曾對羅馬人占領高盧進行了專門的研究。法國學會推舉讓洛斯教授參與討論,此人研究了一件石製死亡麵具,認為它非常像貝多芬。雷內·迪索教授加入了卡比丹反對格羅澤人團體的行列,他聲稱,洛斯沒有弄明白的東西是,這件特殊的格羅澤麵具像貝多芬,是因為弗朗丹一家曾仿製了貝多芬的死亡麵具,由於真的貝多芬已於1827年去世,因此,迪索爭論道,所有的格羅澤發現物都是贗品,恰是一種一概而論的結論,即製造被雕刻的骨頭和鹿角,它們奇怪地像所有被接受的博物館樣品。而這些樣品,曾得到像卡比丹那樣的考古學界被公認的領導人的鑒定。
而後,爭論中又加進了一位法律學家,叫做愛德蒙·貝爾,他認為地中在一些黏土製成的刻字板中查出來。他說,它們也許是贗品。亨特·查爾斯·羅傑斯,一位臭名昭著的古跡偽造者,像多森和皮爾當·斯卡爾在英國可恥的失敗一樣,承認了他曾製造了一些格羅澤工藝品,但是人們不認為羅傑斯的話是真實的,他會喜歡與格羅澤爭論有關的出風頭事情。
後記
關於神秘的格羅澤文字,不論它的最終實情可能是什麼,它絕非是一件孤立的事情。已被國際考古機構廣泛認為是真的保加利亞的所謂韃靼人刻字板,被認為比古代蘇美爾的傑姆迪特·納蘇字母表至少早1000年。如果格羅澤刻印文字是古老而又是真實的話,那麼,它們就是向以前的被理解的文字發展史挑戰。事實真是如此嗎?迄今為止,科學家們仍無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