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高興的是我沒有死麼?悲哀的是我又要麵對一係列打破我原來所認識的理論性的東西。
這一次我沒有抱怨,我清醒的可怕。
我還活著,我要努力麵對那些鬼東西。就像爺爺在回憶錄中寫的那樣,“活著是人與動物最相同的特性。”
這也是一種本能。
我的眼前是一片一片的濃黑,周圍沒有一絲聲響,我很珍惜在這墓裏片刻沒有危險的安寧。
我望了半晌的黑暗,忽然渾身一個激靈,擦,二傻那家夥還在上麵!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頭卻一沉又要倒下,幸好我身後便是一堵牆,我忙倚在牆上,低著頭揉著太陽穴想緩解劇烈的頭痛,卻又感覺鼻子一熱,有液體慢慢從左麵鼻孔湧了下來。我一摸,滾燙滾燙的,估計是被撞的太厲害,有些輕微的腦脊液鼻漏。我仰著頭扯了衣服上一塊布塞進鼻孔裏,鼻血這才流的不那麼厲害。
我想摸著牆爬起來找到那個坡子爬上去找二傻,雖然我不確定那麼滑溜的坡子我能否攀的上去,但至少也要試一把,畢竟說到底關鍵時刻還是二傻救了我。
我把手往右邊一探,竟然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我大叫一聲,反射性的把手縮了回來,但下一刹那又覺著那隻手雖然冰冷但似乎還有些生氣,並不像粽子般死木堅硬。
於是我又大著膽子伸手摸了回去,先摸到的還是一隻手,雖然冰涼但是還算柔軟且手指骨節分明,由此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是個男人。按住他的手背能清晰的感受到血液的流動,再往上摸去便是膀子、肩。看來我摸到的的確是個活人,或許他處於深度昏迷才沒有感知到我在摸他。我頭腦一轉,難道……他是二傻?
想到這我連忙拍了他幾下,他一開始沒動靜,直到我下手重了些他才痛苦的悶哼出聲。
我心下大喜,真的是二傻!這的確是他的聲音!
我一個激動便抓起他的肩膀,興奮道,“二傻,真的是你?**的還活著呢!”
周圍太黑暗,我看不到二傻的臉色,他用右手慢慢掰開我抓他左肩的手,然後又將我抓在他右邊肩膀上的左手貼在他的左肩,聲音有些飄渺道,“別晃了,這裏很疼。”
我的手一碰到他的左肩,頓覺被****了大半。我一下便意識到他受了重傷,手上按著他的左肩仍感覺傷口似一個小噴泉般不停的往外冒血。
我驚愕道,“你……你受傷了?是那隻兔怪弄的?”
二傻嗯了一聲,聲音明顯有些虛弱,“還好。我把它關在了密道外,它一時半會進不來。”
沒有光線我看不到他傷口具體是個什麼樣子,但我知道那一定極其嚴重創口,而他隻平淡的說句還好。如果我是他,有人死抓著我的傷口我早就疼得大叫了,他卻隻是輕微的悶哼一聲。又或許他現在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