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自信,因為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壞,隻是受了某人的挑唆。龍聶祈,男人大丈夫,做人做事要有主見,不要隨意被人左右思想。要不然,絕對成不了大事!”
“雪幽若,你似乎太高估自己看人的能力了。我並沒有被誰左右思想,今日帶兵抓你,完全是我個人的想法,與月如無關!”龍聶祈雖欽佩雪輕狂看透人心的本領,但高傲如他,怎能被人說成是聽女人命令行事的男人?
“是嗎?那我請教太子殿下一個問題!”死鴨子,嘴硬!看來,她隻能隨便找個台階給他下了,“太子殿下是否是個光明磊落,有恩必報之人呢?”
“當然!”龍聶祈想也沒想,脫口道。
“那好,我現在就要太子殿下還我兩個人情!還記不記得成婚當日,我曾替你擋了皇上甩下的一巴掌?”
“確有此事,但我卻並沒有讓你替我擋那一巴掌!”提起這事,龍聶祈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嘴上卻並未妥協。
好小子,有你的,敢不認賬!雪輕狂在心裏暗罵一聲,接著說道:“好,這件事就當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那這件事,你總推脫不了了吧?要不是我在皇上麵前求情,你與王月如會有今天嗎?你倆的結合來源於我的成全,我可是促成你倆好事的大恩人!”
“這件事,不用你的成全,我也還是會有辦法求父皇收回成命的!總之,這兩件事都不是我要你去做的,你完全就是多管閑事,我沒必要聽命於你!”
雪輕狂這輩子沒這麼氣過,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無賴投胎,蠻橫不講理。陰沉著臉,卷了卷衣袖,當下擺出打架的陣勢,冷聲道:“既然如此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盡管放馬過來吧!”
這回,龍聶祈反倒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沒有命令士兵上前抓人,隻是淡淡地看著她,故作威嚴地說道:“雖然那兩件事都不是我要你去做的,但你確實幫了我,看在你有這份助人為樂的熱心腸,我就暫且饒過你這回,但以後你必須謹言慎行,不可再這般目中無人!”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哼,驕傲的男人,不就是想在她麵前威風一回嗎?她就暫且給他這麵子,誰教現在洛寒不在,她一個人實在無暇顧及香巧與秋靈兩個丫頭的安危。
“嗯……”見雪輕狂妥協,龍聶祈很是滿意,剛想張口再說兩句,忽聽身後傳來一道令人膽顫心驚的聲音。
“這麼多人堵在這裏幹什麼?連朕過來都沒人招呼?”一身黃袍的龍德,忽地出現在了人群之外。
“父皇,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過來了?”龍聶祈聞聲趕緊撥開人群,來到龍德麵前。
“怎麼,朕到你府上來,還得經過你同意嗎?”龍德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銳利的眼眸隨後掃向已然跪在地上的眾士兵,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正給自己行禮的雪輕狂身上,趕緊上前將她扶起,關切道,“兒媳,昨天你被刺客虜走後,父皇萬分憂心,所以今日特地前來看望。”
“多謝父皇關心,兒媳沒事,昨天那刺客將兒媳挾持到安全地帶,就將兒媳放了。”
“哦,原來是虛驚一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龍德露出欣慰的笑容,但在掃向臉色極不自然的龍聶祈與眾士兵時,忽地斂去,一臉疑惑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為什麼士兵都大張旗鼓地圍在這裏?”
此問一出,龍聶祈與眾士兵的臉色瞬間蒼白,唯有雪輕狂一臉微笑,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淡淡道:“是這樣的,父皇。因為兒媳昨天被賊人虜去,聶祈嚇壞了,所以今日特地找人重塑昨天的場麵,同時教了兒媳一些防身的功夫,以免以後遇到突發事件時,可以自救!”
“哦,原來是這樣啊!”龍德的臉上頓時浮現讚賞的笑容,轉向麵色已然恢複平靜的龍聶祈道,“祈兒,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智慧,實在教父皇欣慰啊!”
“父皇過講了,祈兒實在是不想父皇憂心而已!”龍聶祈故作謙虛地應了聲,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雪輕狂,正疑惑她為何不揭穿自己,卻見她對他調皮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別具深意的笑容。
“唉,終於完成了!”雪輕狂擱下手中的毛筆,打了個嗬欠,隨即伸了伸懶腰,馬上就有一雙溫柔的大掌來到她頸後輕柔地按捏著。略顯疲憊的麵容瞬間浮上溫和的笑容,轉向身後之人道,“寒,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