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說……我是……絕不會離開的!”雪輕狂極力忍耐著劇烈的痛楚,一雙貝齒將原本嬌嫩的紅唇咬得失去了血色。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成全你!”冷聲說完,柳絕塵不帶一絲留戀,轉身離開……
而倒在地上,看著他絕然離去的雪輕狂,此時雖痛苦難當,但一雙澄澈的眼眸卻飽含堅定。柳絕塵,我發誓,總有一天,會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轟隆隆……”盛夏的午後,天氣異常悶熱,不時伴有悶雷。
柳絕塵躲在自己的小藥廬中,一邊看著醫書,一邊研製著新藥。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靜不下來,不時地瞟向窗外,看著外麵不斷變暗的天色,心裏莫名地產生了一絲煩躁感。
“轟隆隆……”又一道伴著閃電的悶雷過後,柳絕塵終於按奈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醫書。正準備踱出藥廬,卻見藥廬的門先一步被人打開。
“師兄,你有看見狂兒嗎?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不見她的人影。”鳳卿一進入,便十萬火急地問道。
聽這話,柳絕塵一愣,但隨後又恢複一派冷漠,“她在哪兒,我怎麼會知道?”說完,繞過他,徑自步出藥廬。
“師兄,如果你看到她,就讓她快點回來。我現在再去找一找。”鳳卿隨後步出藥廬,對他吩咐一聲,又大步跑向別處……
看著鳳卿萬分焦急的身影,柳絕塵淡漠的眉心再次皺了起來。那個女人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嗎?竟然讓一向遊戲人間的鳳卿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轉而看向那片樹林,腳步卻已不由自主地邁了出去。
回到兩個時辰前,他離開的地方,卻全然不見雪輕狂的蹤影,沒由來的,心裏產生一絲恐懼。她怎麼不見了?她中了‘痛心’,全身痛苦難當,應該不會走遠才是?
思索間,天空卻又降下悶雷,隨之而來的是瓢潑大雨。不消片刻,柳絕塵渾身的衣衫都濕透了,但他並沒有離去,也沒有找地方避雨,而是沿著樹林中的那條小徑不斷尋找著雪輕狂的身影……
而此時的雪輕狂,正倚靠在一棵百年大樹,寬敞的樹洞中,翹著二郎腿,悠哉地啃著野果。其實,早在柳絕塵對她下毒離開後,鳳卿便出現了,及時給了她解藥。後來,鳳卿又與她合演了這出戲,目的就是試探柳絕塵會不會出來找她。
事實證明,柳絕塵也並非那般冷血,至少她正在逐漸走進他的心底。啃完最後一口野果,扔掉果核,雪輕狂毅然站起,看著外麵泛著水霧的大雨,不自覺地揚了揚嘴角,然後堅定地奔向雨中……
尋了半晌,仍是未見到雪輕狂的身影,柳絕塵心裏的煩躁感越來越濃重,正想利用輕功飛上半空,全方位查找,卻見前方不遠處跌跌撞撞地出現一個嬌小的身影。
見到她,柳絕塵心裏的煩躁頃刻消散了,大步奔上,及時接住了她意外下滑的身軀。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抬起沾滿雨水的小臉,雪輕狂故作柔弱地望著他,一雙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衫,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見她這樣,柳絕塵嘴唇蠕動了兩下,終是沒有說話,打橫將她抱起,利用輕功飛奔回了藥廬。
將她放置在竹床上,柳絕塵迅速取出一顆藥丸塞到她嘴裏,“吃了解藥,你就沒事了。”說完,又找出一件幹爽的衣衫丟給她,然後便準備步出房門。
“等等!”
聽到她的呼喚,柳絕塵停下腳步,轉頭麵無表情地望向她。
“你……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也換一件吧?”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若是受了風寒,我可不管。”仍是那般冷淡的口氣,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什麼嘛?好心當成驢肝肺!狠狠瞪了眼被他關上的房門,雪輕狂憤恨的解著身上的衣衫,褪了一半,忽又心生一計,下了竹床,口中發出一聲震撼人心的尖叫,“啊……”
“怎麼了?”隨著房門被迅速推開,雪輕狂衣衫不整的身軀也隨之迎了過去,四肢並用地攀在他身上,麵上滿是恐懼。
“啊,有老鼠!我最怕老鼠了!你快幫我趕走它!”
柳絕塵的麵容有片刻的抽搐,沒有去看她所說的老鼠,隻是不耐地瞪著手腳都扒在他身上的雪輕狂,不悅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