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劈劈啪啪……”
夜晚,湟城的某處熱鬧非凡,人山人海,不斷夾雜著煙花爆竹的肋興之聲。
不一會兒,音樂響起,一座精美建築門前,足有三米多高的圓形舞台上,一攏勝雪白衣的絕色人兒正赤著一雙玉足,翩然起舞。
蘭亭臨帖行書如行雲流水
月下門推心細如你腳步碎
……
雨打蕉葉又瀟瀟了幾夜
我等春雷來提醒你愛誰
清喉嬌婉,美目流盼,唇角微揚,流露出放蕩不羈的神采。幾近透明的精致臉龐,融合隨性而張揚的優雅動作,讓人辨不清此人究竟是男是女。隻能一味沉浸在那如詩如畫的絕美風情中,甘願長醉不複醒……
一曲完畢,白衣人兒,不緊不慢地衝舞台下眾多如癡如醉的人們嫣然一笑。然後翩然飄下,直落那棟精致樓宇的大門前。站定,擺出一個優雅魅惑的造型,馬上就有一大群身著淡雅衣衫的男子從樓內走出,圍繞在‘他’周圍。
“今日,是我們‘極樂殿’開張大喜。凡前五十名進入本樓的顧客,都能免費與眾小倌促膝長談,一夜春宵。若有心竟價者,更有機會與本樓花魁舉杯共飲,風花雪月。”說到這兒,白衣人兒頓了頓,衝人們拋了個足以使人渾身酥軟的媚眼,伸出小手指勾了勾,“心動不如行動,軟玉溫香就在眼前,莫要錯失良機哦!”
語畢,卻不見人群有任何反應,全都神情呆滯地望著‘他’。
見此情景,白衣人兒秀眉一擰,眼中透出些許不悅。趕緊自袖中掏出一塊繡有青竹的絲帕,扭了扭纖細的腰枝,故作風騷道:“客官,您倒是來看看奴家呀……”
此言一出,猶如平地一聲雷。
“嘩……”的一聲歡呼,萬人齊奔。
我的媽呀!眼見一個個尋歡的客人皆眼神火熱,流著哈喇子,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嚇得白衣人兒趕緊一個高躥起,躍上二樓。
“狂兒的魅力真是不小啊?”驚魂未定,就被人摟住纖腰,隨後就聽鳳卿的聲音自頭頂處響起。
“這又不是我願意的,誰教你們一個個都不肯表演?”瞪了眼身邊的鳳卿,又掃向其他人。
經她這麼一說,無名、雲彬及洛寒皆是一臉沉默,倒是靜靜立於一旁的柳絕塵,出人意料地開了口,“一個女人家,開什麼不好,非開個鴨館?”
“鴨館怎麼了?鴨館不僅能解決斷袖者的情感與生理需要,還能讓寂寞少婦與寡婦空虛已久的情感得以寄托。你沒見到整個龍翔國一個鴨館也沒有嗎?這行業絕對能成為今後的流行!”雪輕狂義正嚴辭地反駁。
“哪有叫男人出去賣的?真是道德淪喪!”
“讓女人出去賣,就是道德高尚嗎?”雪輕狂有些不服氣,推開攬著她的鳳卿,一把拽住柳絕塵的胳膊,“絕塵,你最近幹嘛老跟我作對?是不是這三個月以來,我沒有奪去你的處男身,讓你感到不滿意了?”
“你……不知羞恥!”柳絕塵被她的話震撼到,麵色一沉,轉身走了。
靠!又罵她不知羞恥!雪輕狂不滿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薄他,他罵她不知羞恥。不碰他,他又罵她不知羞恥。真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她怎麼樣?
“狂兒,你還沒碰過師兄?”鳳卿有些驚訝,但眼中卻滿是笑意。
“想笑就笑吧?憋著不難受嗎?”雪輕狂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她就知道騷狐狸不會相信,三個月來,天天對著那世間難得一見的神仙美男,她會忍著不下手?
唉,這件事說起來也挺無奈。當時,因為救治洛寒放血過多,柳絕塵硬是逼著她喝了兩個月的補血湯藥,還明令禁止她縱欲。同時為了防止她陽奉陰違,還給她喂了顆清心寡欲丹,令她兩個月麵對各色美男,都提不起任何興趣。好不容易挨到第三個月,卻因極道盟發展迅速而忙得不可開交,硬生生抹殺了她與美男們纏綿遣綣的機會。
“嗬嗬……狂兒,我不是想笑你……隻是……實在想不到……你這麼能忍……”鳳卿邊說,邊嘲笑著。
“聽卿兒這話,是不希望我忍著嘍。那好,今晚我就跑絕塵的房間去睡。”被他嘲笑,雪輕狂有些鬱悶,故意出言刺激他。
果然,一聽這話,鳳卿馬上就停止了嘲笑聲。眼中現出一抹醋意。“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故意忽略他眼中的黯然,雪輕狂含笑轉向其餘三人,“還有你們三人,明天開始抽簽決定,晚上誰陪我。”
三人一聽,麵上不同程度地產生一絲紅暈,但羞赧過後,卻又不約而同地換上一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