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好,你總算沒說在滄渺國,要不然我豈不得跑到滄渺國去給她找?”聽他這麼說,雪輕狂也是一聲哀歎。
“唉,說真的,我沒想到念塵這麼小,就這麼好男色了,長大後豈不?”
“豈不什麼?”
“嗬嗬,沒什麼……姑爺多也不是什麼壞事!”
“狐狸,別在這裏含沙射影的。想說我色,就直接說好了。”雪輕狂麵色一沉。
“狂兒別對號入座。我們現在談得是念塵!”
“念塵是我生的,自然遺傳了我的基因。你說她色,不就是說我色嗎?”沉著臉一下站起,走向餐廳門口,聽到身後傳來幾道凳子被挪動的聲音,忽又轉身,帶著一臉壞笑,道,“不錯,我就是色,信不信我這就出去再給你們找幾個兄弟……”
話音未落,就見幾人迅速黑了臉。正在得意之時,又感一隻手被人握住,並拽著往外拖,“既然若兒也要出門,那正好,陪娘去廟裏上香!”
呃……上香?不是吧?十天去了六趟了!正想開口拒絕,卻鬱悶地發現餐廳內的幾人皆麵帶微笑,齊刷刷上前,將她推出門,並異口同聲道:“狂兒/幽若/雪兒,乖乖陪娘去上香,家裏的事就不用管了,有我們呢!”
“乖,都是好孩子!”一聽這話,雪夫人欣慰了,帶著一臉慈祥的笑,拽著雪輕狂便往外走。
得,這回想推都沒理由了!鬱悶地瞪了眼那一臉壞笑的五人,心裏不斷咒罵著,小人!小人!小人!
“咦,娘,這‘醫君殿’是什麼廟啊?我怎麼從沒聽說過?”站在一處新建的廟宇前,雪輕狂有些迷惑。
“這個廟,娘也是昨天才聽人說的。據說挺靈驗,若身上有病痛,隻要來拜拜,過兩天就能好。娘已經把這湟城裏所有的廟都拜遍了,就剩這‘醫君殿’了。”
“哦,這麼說來,這個醫君就是管病的神仙嘍。”
“可以這麼說吧。走,若兒,我們進去!”
兩人手上各點了三柱香,跪在廟堂前,雪夫人誠心祈福,而雪輕狂卻若無其事地觀察起了佛像。她才不相信什麼鬼神看病之說。若得了病,求神拜佛就能好的話,她還不如多看幾本絕塵留下的醫書呢?
手上的香逐漸向下燃燒,雪夫人的禱告卻仍是沒有作完,隔著嫋嫋上升的煙霧,雪輕狂仍然仰頭觀察著麵前的佛像。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座佛像好怪異,總覺得那張臉刻畫得太過俊美,就像……就像……絕塵的臉!
正這麼想著,那座佛像卻突然射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在她忍不住閉眼之時,便感覺身體嗖地一下被吸了過去。眩暈之時,又聽耳畔隱約傳來雪夫人焦急的呼喚聲,“若兒……若兒……”
地府醫君殿
“醫君,你為何要拒絕我?難道我長得不夠美嗎?”一身華服的美麗女子,正拽著一位身著白衣,容貌脫俗的俊朗男子的手。
“公主,對不起,不是你不夠美,而是我心裏早就有人了。”男子揮開她的手,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有人了?她是誰?”
“她……不在地府。”說到這個,男子一臉黯然。
“不在地府,那她就是人嘍。”
男子微微點了下頭。
“醫君,你既已來到陰間,就已跟陽間的人和事再無瓜葛!應該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這麼說著,女子再度走近他。
男子趕緊後退一步,“我忘不了她。公主別再逼我了,還是另外尋覓良伴吧?”
“不行!我就看上你了!而且我也已經跟父王說過了,三日之後,我要跟你成親!”
“公主!”一聽這話,男子急了,“我不會跟你成親的!”
“你敢說不,信不信我讓父王將你貶去當獄卒?”聽他拒絕,女子怒了。
“如果可以不成親,我寧願去當獄卒!”
“你……氣死我了!”女子被他這話氣得暴跳如雷,突然伸手將他定住,“既然你不同意,那我現在就去跟父王說,我們今晚就成親!”說完,一個轉身,正欲衝出‘醫君殿’,房頂處卻突然掉下一個人來,重重砸在了她的身上。
“啊……”女子一聲慘叫,當場暈了過去。
雪輕狂根本不知自己到了哪裏,隻覺得自己好像剛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隻是卻一點都不覺得痛,而且這地麵還挺柔軟。緩緩睜開雙眼,忽然被眼前站立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目光,眼眶一熱,迅速堆積淚水,“絕塵……”呼喚著他的名,起身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