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楊曉峰出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夜,也是他最難受的一夜,這一夜他擔驚受怕,也經受著良心的拷問,因為他看見好幾個人被這喪屍吃掉,卻沒有絲毫的動作。他沒有出去救他們,因為那密密麻麻的喪屍讓楊曉峰喪失了平時引以為傲的勇氣。
他甚至連給爺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的勇氣都沒有了。有的隻有深深的恐懼,以前他在看生化危機的時候,還在笑話當初的電影中的主人公沒有膽子。可是如今他親身經曆了這樣的場景,他發現自己比電影中的人更膽小,更懦弱。
可是誰如果看見十來個活生生的人,被那些曾經熟悉的人,生生的撕碎吃掉,誰也不會還保留著所謂的勇氣。
楊曉峰讓自己放鬆的隻有睡眠,而他等到天亮後七八點鍾,他看見四周的喪屍漸漸恢複了平靜,他才敢蜷縮到屋子一角的一個木箱之中。
“喪屍在這天亮之後,總該安生一會了吧,”楊曉峰這樣想著,卻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屋門外熱鬧的槍聲鬧醒的。
楊曉峰有些困難的從這箱子裏鑽了出來,這是當初他買跑步機時送用來裝機器的。楊曉峰賣了這東西後,就一直把這木板箱子當做一個擺設,以前還琢磨這有空把這東西給扔出去呢。沒想到今天到是成了他內心尋求安穩的重要工具。
他坐在電視前,又打開了電視,這次電視台上的信號開始變得不是太好,空曠的演播廳裏卻沒有主持人出現,莫非這電視台編導睡著了?楊曉峰想到這裏不由的笑了笑。換成那個連續播放一天一夜的電視,估計誰也扛不住了。不過這省級電視台出現這問題,導演要哦被炒魷魚了。
正在楊曉峰想著這些東西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尖叫,楊曉峰頓時緊張的四處張望了起來,確定不是他這屋子裏傳出來的,他才放心的又坐到了凳子上。
既然不是他屋子裏傳來的,那麼隻能電視上的,他急忙看向電視,隻那演播廳的畫麵瞬間變的混亂起來,幾個男人追著工作人員來回奔跑著,忽然那個熟悉的女主播被身後一個男子抓住了衣服,那女主播急忙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但是她還是慢了半拍,那男人另一隻手又抓住了她裏邊到**,還沒有等這女主播做出反應,那男人用力的咬住了她的侯管,
被那男人碰歪的攝像機轉了一個半圓,當畫麵定格的瞬間,隻見那屏幕上,一個女孩睜著空洞的雙眼,撲倒在桌子上,而她的身後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她的身上撕咬著什麼,這女孩脖頸上掉出來的一個吊墜上,一個帥氣的男孩摟著一個溫婉的女生,都開心的笑著,這女孩就是那照片中的溫婉女生,而那正在撕咬的男人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攝像機,被鮮血沾滿的臉龐,還可以依稀看出以前帥氣的臉龐,不是吊墜照片中的那個男孩又是那個?
楊曉峰看著這一幕,彎下腰惡心的嘔吐著,因為在那男孩抬頭的瞬間,他還看見男孩口中還嚼著一顆還在微微抽搐的心髒。
楊曉峰坐到了沙發上,猶豫了半晌,撥打了家裏的電話,不管怎麼樣,他的父母總算還是他的親人,就算他在怎麼看不起,看不慣,但是他們畢竟還是他的父母,對他的感情總歸還是真情流露的。況且他唯一在乎的爺爺,前幾天剛剛去家裏了。這電話還是要打的。
“嘟”“嘟”電話接通了,楊曉峰焦急的等待著,有些期待也有些害怕,電話響了幾聲,哢噠一聲,聽筒被人拿了起來。
”喂,是爺爺嗎?你們哪裏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啊。“楊曉峰拿著電話,連珠炮似的說了起來
可是那邊卻沒有回答,靜靜的等了很久,才傳來聽筒裏爺爺熟悉的咳嗽聲,可是這電話很快就被掛掉了。楊曉峰又按照那個號碼打了過去,可是這次卻怎麼也打不通了。
楊曉峰心裏開始緊張起來,莫非家裏出什麼事情了?腦子裏想起爺爺那熟悉的麵容,他心裏不由的一痛,爺爺哪裏能不去嗎?為了爺爺,這次必須得走上一次了。
他打開屋子裏的壁櫥,從裏邊拿出了一把長刀,這刀可是他跟著爺爺學拳腳的時候,爺爺一個苗族朋友給送的,但從這式樣和鋒利的程度上來看,這刀比那日本刀比起來要強的太多了。
楊曉峰將這刀別在了腰間,打開了電腦,利用四周的攝像頭觀察了一下。確定這門外卻是沒有別的喪屍後,才心驚膽戰的慢慢的向外探了出去。
這樓道裏還有昨天那個女人四濺的鮮血,而她正是被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開膛破肚的那個女人的鮮血,這已經幹涸在這四周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