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峰小心翼翼的從這房間裏出來,靠著牆壁,慢慢的向樓道裏張望了一下,這一眼,卻讓楊曉峰心驚膽戰,隻見這樓道的陰暗處,十來個以前這樓裏的住戶,哦,不現在應該說是喪屍,正擠在一起仿佛睡著了。
楊曉峰咽了一口唾沫,現在怎麼辦是直接出去,還是回到屋裏在想想辦法?楊曉峰猶豫了,他再次小心的向外張望了一眼,隻見那些喪屍似乎睡得很熟,他猶豫了一下,拚了,自己住的這樓裏住戶很少,所以這樓道裏隻有這麼多的喪屍,其他的的通道裏,沒準會更多。
在回去想什麼辦法?他住的不是一樓,可以直接從窗戶爬出去,他這可是三樓,萬一爬到一半,這喪屍來個上下夾攻,還不如直接從樓梯下去的方便。
他從腰帶裏抽出了那把**,小心翼翼的向下走去,這樓道裏滿是玻璃的碎屑還有人體某些器官的碎塊,剛才他甚至還看見一塊人頭上帶著頭發的頭皮,他小心的躲開這些東西,慢慢的走到了第一個喪屍的前邊,這人楊曉峰認識,因為楊曉峰來自農村,喜歡維護鄰裏關係,雖然他是個**絲,可不代表他隻會悶在家裏玩電腦。所以這樓裏的住戶,他到是認識的差不多了。
眼前的這位老爺子是住在樓下一層的,這老頭啥地方都好,就是有個倔脾氣,而且棋品還不好,最起碼好幾次楊曉峰都見到,這老頭下棋不是偷棋子,就是輸了不認賬。不過人到是還不錯,喜歡打抱不平的。
可是眼下楊曉峰卻無法把這喪屍老頭和那個暴脾氣的喜歡賴賬的老頭重合起來,現在這老頭滿頭滿臉的鮮血,嘴裏殘缺的牙齒還掛著一縷人的頭發。看起來這老頭吃的人不少了從這頭發的長度判斷應該是一個女人的頭發。
楊曉峰不得不看的仔細,因為這群人不是整齊的靠在哪裏睡覺,而是腿腳互相交錯著平躺了一地,楊曉峰必須小心,否則吵醒了一個,就會驚起無數的喪屍。
他轉換著腳,躲開了一個年輕女人的手掌,看著這女人白皙的脖頸,他不由的感歎,這女人是這樓上某位權貴的小三,也是個農村出來的孩子,人也還不錯,和楊曉峰挺合得來,老是有事沒事的和他嘮嗑,不過楊曉峰知道那些權貴的德行,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隻好敬而遠之。沒有想到這女人也變成了喪屍,可惜了,聽她說他還有個弟弟正上學呢,全靠她來給資金交學費
楊曉峰挪動著腳步閃過一個小夥子的身體,這家夥是這樓裏的老好人,誰家搬個東西,買了啥東西,他都會去幫忙,今年剛在這剛買這套樓,房貸加上一家老小,全靠著他送快遞掙得那份工資,可是現在他卻變成喪屍了,可是他手中緊緊握著的卻是他兒子的頭,那個一周多的小孩,可愛的小臉喜歡見人就笑的笑容,至今讓他還清晰的記得,
可是現在這孩子滿臉的血汙,脖頸處的肌肉呈撕裂狀,看這痕跡頭是被他父親扭下來的,這孩子至死還留著笑容,應該是他父親殺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他父親在逗她吧,可是他沒有想到平時這雙逗弄他的雙手,竟然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