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先生強調指出:“不要輕諾,我答應你辦的,就必須好好辦,辦成或者沒有辦成,都要有一個交待。我辦不了的,就不要答應人家。答應了人家而置之不辦,這不僅無信,而且是自取其辱,以後人家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符女士說:“說實話的基礎就在於一個信字,我相信你,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我不相信你,我什麼都不跟你說。有些人說話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縮回去了,十句話,說了九句,留一句,這都是對人缺乏信任。世事紛紜,但如果大家都能互相信任,開誠布公,實話實說,很多事情就不難解決;而如果互不信任,顧慮多端,那麼本來很簡單的事情也變得複雜化,不好解決了。”
符女士接著說:“要堅守一個信字,說難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否則為什麼要說信實無價,信那麼重要,那麼寶貴呢!電視台上有一個節目叫‘實話實說’,很受觀眾喜愛。本來實話實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為什麼要把它提出來,作為一個節目天天來討論、傳播這個問題呢?就是因為有很多人不能做到實話實說,即使實說,也要經過很多灣道,所謂的灣灣繞,兜了一個很大的圈子才能把實情說出來,弄得聽話的人如墜入五裏霧中,一團迷雲,莫知其土地堂,不知道其中的奧妙。這是一種說話的藝術嗎?好像是,其實不是,這全是不得已而為之。言不由衷呀!”
“與信用、信譽、信義、信實相反的就是弄虛作假,坑蒙拐騙,這是當今社會的大敵。人們痛恨言而無信,弄虛作假,然而它卻是揮之不去,驅之又來,在人們的腦海裏蒙上一層陰影。”戴先生帶點憤慨地說。
戴先生接著說:“最突出的例子,要算是我國的大躍進了。什麼糧食畝產一萬斤,大煉鋼鐵達到多少噸了,等等,等等,言者鑿鑿,聽者懷疑,可是久而久之,明知是假,卻也信了,假話說多了就像是真的了;再說你不信也不行,不信要受處罰呀!這叫做官逼民信,不信也得信,大家都說謊話,全國人都說謊話,虧得還是有一些誠信之士說了真話,結果卻是挨批挨鬥,這真讓人又想起了二千年前秦始皇時代趙高指鹿為馬的故事。鹿是鹿,馬是馬,誰能把鹿當成馬呢,但當朝宰相趙高指著一頭鹿說,這是馬,於是大家都說是馬,有誰敢說不是呢!這樣做的結果,斷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國家失去了多少威信呀!大躍進最大的誤區就是失去了人民的信任,離‘實事求是’的教導相差多遠呀!這個事情的教訓不限於一時一事,而是遺害無窮。深深地欽佩那些敢說真話的人,不苟同的人,真是信實無價呀!”
尹先生說:“這些年,社會上弄虛作假、坑蒙拐騙、瞞天過海的事層出不窮,不勝枚舉。不僅在商業部門,甚至學術界都有移花接木、偷梁換柱、東拚西湊、抄襲盜用的現象,這不僅是一個無信的問題,簡直是一種犯罪,結果身陷囹圄,名譽掃地,害人害己,得不償失。”
茹先生說:“立國行政,最重要的是一個信字,朝令夕改,老百姓不知所措,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執行。”
茹先生強調說:“唐太宗李世民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他的大臣魏征十分重視隋焬帝滅亡的教訓,多次引用《荀子》上的話:‘君,舟也;民,水也。水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勸告唐太宗要注重信義,搞好君臣關係,注重人心向背。太宗也深以為然,他訓諭他的兒子說:‘舟所以比人君,水所以比黎庶,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唐朝之所以能夠興盛一個時期,同君王的重信有很大關係。”
茹先生繼續說:“現在有些民主國家,幾個政黨輪流執政,今年這個黨執政,說了一大套,明年那個黨執政,又說了一大套。把現任與前任比較一下,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基本政綱並無改變,實際隻是換了一個政黨而已,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罷了。另一種情況是現任與前任的政綱迥然不同,另搞一套,但這就需要另起爐灶,是不是保證比前任的好,還一定呢!這樣來來回回的換,哪一個政黨都說要取信於民,要老百姓相信他,你叫老百姓究竟相信誰,你怎能取信於民呀?有的國家三年換兩個首相,屁股還沒有坐熱,由於某一件事情做得不好,就下台了,你想做一件取信於民的事都沒法做,看來民主也不能完全憑選舉行事,人民有些事也不一定看得那麼準,也經不起反複折騰呀!”
尹先生說:“為了選舉,講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所謂‘選舉語言’,口是心非,一旦當選,做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這不是取信於民,而是玩弄老百姓,是一種誤導”。
計先生說:“信,不是一個短期效應,不能急功近利,它是一種長期的戰略戰術。有些事情看起來很有好處,一放到長期,就失效了,甚至反受其害。”
茹先生說:“一個國家講信用非常重要,切不能對己一套,對人一套,搞雙重標準,單邊主義。這種做法是決然行不通的。”
戴先生說:“還是要講穩定,穩定才能有信,一天一個變化,要信也信不過來。看來沒有變化不好,變化太快了也不好。穩定是大道理。
話題又轉到各宗教、學派之間的互相信任上來。
茹先生學生小朱說:“當前世界上各種學說,特別是各宗教之間存在著隔閡,許多問題長久不能解決,這究竟是為什麼呀?”
戴先生說:“這恐怕和互不信任有很大的關係。特別是本世紀初紐約發生了9·11事件,人們的隔閡,特別是宗教之間的隔閡似乎更深了。”
尹先生說:“這完全是一種誤解。9·11事件是極少數恐怖分子幹的,與我們伊斯蘭教無關,可有些人就愛把它與伊斯蘭教牽扯起來,真是冤枉。”
計先生說:“說的是,伊斯蘭教一貫提倡和平、順從,怎麼會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計先生也不相信這會是伊斯蘭教幹的。
“怎樣來化解這一些持不同觀點的人的紛爭呢?”茹先生說:“9·11事發生已經快十年了,紐約人,以至全美國人都在討論9·11廣場重建的問題,有許多不同的聲音。一種意見認為可以在這個地方建一座清真寺,紐約的一位市長就持這種意見,總統奧巴馬也認為可以。但另一些人堅決反對,認為在9·11廢墟上建清真寺是對9·11事件中犧牲者的一種傷害,人們在感情上接受不了。其實,9·11事件是極少數恐怖分子幹的,跟伊斯蘭教沒有關係,個別恐怖分子也可能信伊斯蘭教,但他們的所作所為並不符合伊斯蘭教的教義,是不符合真主安拉要求和平的主旨的。如果是這樣看,那麼在9·11廢墟上建一座清真寺有什麼不可以呢?我們十分看重一些人,特別是受害人家屬的感情,但更重要的是要理智,在9·11廢墟上建立清真寺,不但能夠明確劃清恐怖分子與伊斯蘭教的界限,而且更顯示了基督教國家與伊斯蘭教的相互理解、相互諒解、相互信任的關係,使兩個教的關係更加親近,更加友愛,這才是一件有遠見卓識的明智之舉,是不是這樣呀!”
符女士說:“當今世界過多地講究經濟、實惠,好像擴大一些貿易,多做一些生意,給人一點好處,做到雙贏、互利,就能把國際關係處理好。其實不完全是這樣的,這隻是國際間交往的一個方麵,而決不是全部,國際交往的根本途徑還是一個信字。有人認為國際間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真正的敵人,對我有利時就是朋友,對我無利時就不是朋友,甚至反目成仇。這是多麼可怕呀!如果以誠信為國際交往的準繩,就不會出現這種現象。”
計先生說:“是呀!凡事都要看根本,讓這個世界多一點真實,多一點誠信,少一點虛假,少一點懷疑,這個世界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要大力倡導一個信字,使人人都成為一個重信義、有誠心、守信用、講信實的人,社會風氣就可以大大好轉,國際關係也可以大大改善了。”
“這是一種理想,還是一種夢囈?現在大家似乎還看不到這種前景。”尹先生帶有一點悲觀的情調看這件事。
“但願這是一種理想,不是夢囈,願菩薩保佑我們。”符女士說。
隻有戴先生持樂觀態度說:“會的,會的,一定會的!我們這個世界就是靠信維護、成長的,否則就到不了今天!”
這時,大廳裏高掛的一塊寬熒屏突然亮了。一位端莊美麗的姑娘款款走來,由遠及近。她微笑著招手向站在麵前的眾人問道:“我美麗嗎?”眾人一致說:“美麗!”她又問:“我醜陋嗎?”眾人說:“不,你不醜陋,你很美麗!”那位姑娘又說:“啊!是嗎?”她接著說:“是的,我很美麗。”但是她忽然話鋒一轉說:“你們看到的隻是我的外表美麗,你們知道我的內心是不是也美麗呀?”眾人說:“這不知道。”姑娘說:“請你們相信我,我不僅外表美麗,內心也是美麗的。”眾人嘖嘖稱羨。姑娘又說:“你們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眾人說:“不知道。”姑娘說:“其實,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你們就叫我信姑娘吧!”
這時,熒屏上出現了一行文字:“她是一位信的形象大使”。
大家的情緒一下子又被調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