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求異存同(2 / 3)

符女士說:“白人不能變成黑人,黑人也不能變成白人,那是根本不同的種族呀!在白人臉上塗一層黑炭就能變成黑人了嗎?不可能。在黑人臉上塗上一層白粉,就能變成白人了嗎?也不可能。黑人歌唱家傑克遜經過化妝臉色變白,但他還是黑色人種,並不就成為白種人了。你能改變一個人的麵貌,但不能改變他的種族。”

茹先生說:“世界上一種東西的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理由,否則早就被消滅了。就拿政治製度來說,你實行這種製度,他實行那種製度,既有其曆史的原因,也有其現實的需要,不能說哪一種製度就好,哪一種製度就不好,要求大家都實行某一種製度。製度不能輸出,各取所需麼!即使是同一種製度,也不一定大家所見略同,也是矛盾重重呢!其實,不同製度之間倒可以和合,相同製度之間倒不一定能夠和合。相反相成,推陳出新,就是這個意思吧!”

戴先生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麼!男女相配是正常的,同性戀畢竟是少數。不要認為求異就要打起來,世界上的許多戰爭並不因為其異,而是因為其同。明白了這個道理,也就不必害怕異了,求異存同的道理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茹先生說:“在中國,有了儒家,就允許有道家,有了佛教,就允許有道教,儒、釋、道三家並存,共同發展,早在晉朝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延續了一千多年,大家相處得很好,各自發展,有誰能夠摧毀誰呢!”

尹先生說:“世界上有了佛教,又有了基督教,又有了伊斯蘭教,也已有一千多年了,各個宗教獨立發展,互不妨礙。十字軍東征並不能消滅伊斯蘭教,反而使他們更強、更自信、更發展。”

尹先生接著說:“《古蘭經》宣示人們在真主麵前應當是順從和平的,有一些極端分子的所作所為,是不符合伊斯蘭教的教義的;至於那些恐怖分子的破壞活動,則更是極少數人所為。各宗教和平共處才是硬道理,誰想消滅誰都不可能。”

計先生說:“梵蒂岡的天主教堂雄偉壯麗,土耳其的伊斯蘭教堂也雄偉壯麗,中國的敦煌石窟,龍門石窟也雄偉壯麗,這些曆史遺留的偉大建築本身就充分顯示了‘不同’是客觀的存在,任何外力是無法消滅的。人們在欣賞各種古代的偉大建築時,實際就是在欣賞各種的‘異’。”

人們在紐約的大都會看歌劇,在維也納歌劇院聽音樂,在埃及的劇場裏看一千零一夜中的阿裏巴巴戲劇,在北京的梅蘭芳劇場看京劇《霸王別姬》,等等,等等,各個劇種不同,都給了人們充分的享受。有的人喜歡聽原聲唱法,有的人喜歡聽美聲唱法,有的人喜歡聽民族音樂,有的人喜歡聽流行音樂,凡此等等,也是各人各愛,各取所需,各種唱法是無法湮沒的!隻有容許人家存在,你才能存在;容許人家發展,你才能發展!戰爭能消滅人們的肉體,能消滅人們之間的這種差異嗎?不可能。”計先生說。

“所以說求異才能發展。時代進到21世紀,就是求異存同的結果,一部人類進化史、社會發展史,就是一部求異存同史。哪裏還有太古的東西?有,在故宮博物院裏,或者到各國的博物館裏去找。”符女士說。

各位先生、女士接著談了自己所遇到的各種情事的感受。

茹先生說:“每當我們看到一些國家的科學家、文學家們聚集一堂,探討交流各自的研究成果,看到一些學術大師在百家講堂上闡釋自己的學識觀點時,內心都會肅然起敬,這是他們多年努力付出的心血的結晶!

計先生說:“每當看到各種不同膚色、人種的舞蹈家歌唱家們輕歌曼舞同台演出時,心裏就有一種由衷的讚美,萬方樂奏有於聞,詩人興會更無前,是他們和她們把這個世界裝扮得五光十色,分外妖嬈,令人傾羨。”

尹先生說:“每當看到各國派出學生、青年代表團在異國他鄉交流訪問,飽覽名勝古跡時,內心總感到一種極大的欣慰和鼓舞,世界是你們的,未來的美好世界將由你們來繪製和構建。”

戴先生說:“當我們踏進公園,看見成群的家長帶著孩子們在花紅柳綠叢中任意的嬉戲,盡情歡樂時,深深感到這是大自然賞賜給人們的歡樂,沒有人有權力破壞這種歡樂。讓我們在孩童時歡樂,成年後也歡樂,老年時也歡樂,永遠歡樂吧!”

符女士說:“當我們走進圖書館和博物館時,像是走進了知識的海洋。我們在欣賞著千百年來傳世的國寶時,就會深深地感激那些勞動人民,是他們和她們創建了文化和文明,給後人留下了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瑰寶。”

茹先生說:“世界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這就是同中有異,異中有同呀!”

把我們的聰明才智都用在發揮自己的特長,為人類作貢獻,讓人類得到歡樂和幸福上,這該有多好!”符女士說這話時,好像覺得世界已經是這樣了。

計先生說:“趙本山說:象牙山應該是一個生產快樂的工廠,說得多麼好呀!全世界應該是一個鑄造快樂的工廠!”

“聰明的人呀!為什麼要互相爭奪,強求同一,去做那些明知做不到的蠢事呢!”尹先生說這話時嘴唇有點哆嗦,好像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總是這麼難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