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圓 夢
為圓夢離鄉背井，夢圓時眾叛親離
咣當咣當……
列車風馳電掣、披星戴月、頂風沐雨，跨江河、邁原野、穿山澗、越村鎮，春夏秋冬日以繼夜一路歡騰一路馳驅。
辛芫坐進了列車廂裏心神不寧情緒不穩，似有千創萬痛又似一肚子苦水難以名狀。忍痛割愛、離鄉背井千裏之外打工哪來的好心情。心情不好自怨自艾自己的丈夫也不理解，臨行時，同床共寢的老公霜打茄子似的一張臉，原本心境不暢的辛芫如同在心裏邊埋下了地雷。
辛芫外出不為別的，目的是去掙錢，掙下錢來為出書。還在辛芫念小學時便產生了一個夢，這夢伴隨著她數十年，如今夢成了，辛辛苦苦寫好了一本書偏偏圓不了夢。一是辛芫名不見經傳，二是出版社講究經濟效益。辛芫想圓夢不難，很簡單——自費出書。就這簡單，自己掏錢出書方能圓夢。
錢在何處，家裏拿不出出書的錢。困境中的辛芫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能讓自己渡過難關，於是決定北上去打工。就為這，自己的老公持反對意見不讓辛芫離鄉背井。
坐在列車廂裏的辛芫，往事一幕幕又出現在眼前了。
辛芫念大學時，一直勤奮地念書。誰知隨著年齡的增加，進入了青春期的女孩思想卻不安本分了。念大二的時候，班裏邊有一位男生叫不中用。不中用偏偏最中用，一表的人材、風流倜儻傾倒了女生們趨之若鶩。辛芫憑仗自己校花品牌獨占鼇頭，博取了不中用垂愛。二人別出心裁在市郊外租賃了一間小屋，築起了愛巢，每逢周末共墜愛河。
樂極生悲，辛芫沒逃過這一劫。念大三時，不中用給一企業重金聘走。奇怪的事如今的大學生多如牛毛，找工作變成了頭等難事。不中用大學還未結業便工作了，也算是學海生涯中一帆風順的先例。實質上不中用走運全憑行走著桃花運。班裏有一位女生，姓錢名叫錢朵朵。錢朵朵模樣一般卻是富家千金，錢總便是錢朵朵的親生父親。誰說過發財的不發人，沒財的老發人，怪不得超生現象大多數發生在農村裏。錢朵朵青春女子，有錢有勢力偏是模樣兒不上眼。一看辛芫獨領風騷心裏老大不悅，錢朵朵緊記著口頭禪，有錢能使鬼挑擔，便在父親麵前添油加醋地舉薦不中用。錢總錢多，女兒隻有一個，為了獨生女兒言聽計從破格招賢。並以許婚為誘餌，不中用見錢眼開上鉤了，自然拋棄了辛芫。有錢人好辦事，舉行婚禮這一天，送親迎親的小轎車不計其數滿街轉。
不中用美酒歡歌的同時，辛芫哭成了淚人兒，無情郎唯利是圖，一氣之下的辛芫真想一死了之。幸得好友甘露女生苦口婆心說勸，辛芫這才省悟明白何須一棵樹上吊死。想著自己從小便樹立了遠大理想長大了當作家。生活無情不是成就了寫書的素材嗎，不體驗生活怎能寫出好文章來。血的教訓這件事引以為鑒，也給自己寫作選擇了題材這便是因禍得福啊。一定會寫出好作品來。辛芫不哭了，明白哭死了也沒用了。抹幹了眼淚不哭了的人，振作了精神脫胎換骨地精神煥發。
失戀後的辛芫一邊念書，一邊圓夢。大學畢業時，一部長篇小說苦戀悲劇初具規模了。辛芫大學畢業後，時來運轉的辛芫恰逢一外企招聘白領，學習成績一路走好的辛芫放棄了讀研，為了生活應聘工作了。辛芫上班伊始，憑仗自己的知識實力，別開生麵有膽有謀地為公司策劃了一筆生意，這一筆生意做成之後為公司賺了一筆財富。
外企公司主管英籍華人，姓方字昪愐，聽起來像方便麵。方便麵味道鮮價不廉為了生活廣受大眾的青睞喜愛。且說這外企主管方昪愐，五十開外幹瘦老頭卻是精神煥發精練老到。一身布衣大智若愚深藏若虛。方昪愐禮賢下士唯才是舉，聽說公司裏來的新人上班伊始便為公司立了功勞，人才難得喜聞樂道的方昪愐一道急召會見辛芫，辛芫奉命前往一路上沾沾自喜，想著領導召見定有晉升的機會，來到方總門外秘書電話請示後請辛芫入室晉見。
辛芫入門之後甜潤地一聲：報告！
方昪愐正審閱文件，對辛芫招呼：請坐！
“有事請方總吩咐！”辛芫又是一串熱情洋溢清脆悅耳的聲音。
“哦哦！請坐請坐。”方昪愐聞聲驚訝地抬頭，一抬頭便怔住了！一瞬間目光裏流淌著驚豔驚羨。美麗動人的辛芫亭亭玉立光彩照人，五十開外的幹瘦老頭也讓青春蕩漾開了，心馳神往地遐想連翩。多麼水靈靈的一朵鮮花呀！令人愛不釋手意欲采擷其間。
“坐啊，你請坐呀，搞那麼嚴肅幹嗎呀！”
“謝謝方總。”
辛芫坐下了，方總起身離座為辛芫親自斟茶，態度溫和地說道：“我也是中國人啦！身上淌著中國人的血。一家人不說二家話來到公司裏便是一家人了，不是一家人不會進一家門，進了一家門用不著拘束了。你就是剛來的辛芫吧？”
“是的！”辛芫起身回答。
“坐下說話坐下說話，今年多大啦？”
“回方總話二十五了。”
“本科生吧？”
“回方總話是的。”
“不要嚴肅嘛！真不愧是一位才女。聽人說你在寫一部書？”
“獻醜了無事可做唄。”
“能否賞借一閱啊？”
“回方總話八字不見一撇呢。”
“我就靜候佳音嘍，等你成功哪一天。”
“謝謝方總關心。”
“你來的正好，本公司辦公室主任缺額，明天去主任辦公室上班。”
“天啊我能勝任嗎？”
“有勇氣便能勝任，我相信你。”
辦公室主任實際上是處理日雜事務然後再報方總，另外的任務便是陪同方總旅遊出差簽字合約接見工作。辛芫有文化、有口才，貌相豔麗，商務談判席上有辛芫便能穩操勝券，攻克下一道一道的難關。
這一天，辛芫陪同方總出差哈爾濱，飛機抵達的當天，下榻賓館後，方昪愐提出讓休閑一天，陪辛芫開開眼界北國冰城的奇觀異貌。這一天，兩人遊興貽盡回到賓館裏人仰馬翻。吃過晚飯，方昪愐提出了辛芫去他臥室裏玩鬥地主。辛芫應約來到方總房間，二人便在茶幾上甩開了撲克牌。五十四張撲克牌玩法多樣，玩興濃烈，倘若玩牌無興致就不會有賭王、賭神的出現。
辛蕪、方昪愐二人玩撲克玩的興起，不知不覺夜已深深過兩點了。辛芫內急了想著要去廁所提出了休戰片刻。方昪愐同樣感受附合著讚同：你先去吧，回來我再去。辛芫上完廁所回來，方昪愐相繼去衛生間了。從衛生間出來的方昪愐提出了去外麵吃夜宵。倒是辛芫理解周全，勸方總這夜深了不出門為好，臥室裏不是貯存著啤酒飲料什麼的解解饑便行了。
“好啊！還是辛小姐考慮周詳，聽你的咱倆喝可樂吧，解饑又不傷身體。”方昪愐取出兩聽可樂，拉開了飲口先遞給了辛芫，自個兒拉開飲口與辛芫對坐對酌閑諞開了：我有一事不明，方小姐可否賜教嗎？
“隨便問吧方總，我一定有問必答。”
“好啊！第一件事你至今為什麼單身？”
“家窮唄沒考慮個人的事。”
“如果有人向你示愛你願接受嗎？”
“哎呀，方總有誰會看上我唷？”
“假如說遠在天邊……”
“哈哈方總真會玩笑你是指在眼前嗎？”
“哦！算你聰明不可以嗎？”
“不可以。”
“為啥呀？”
“你是方總啊！”
“你是嫌我人老了。”
“我不在乎年齡，愛是沒有年限的。”
“那是為啥呀？”
“方總有家有室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是你，你有偏見，敬畏貴賤之分。告訴你我真心愛著你，第一眼認識了您，我已深深地迷上了你。我有家有室這不否定，這是表麵你是不明白究竟。照你所謂的家遠在萬裏之外，我來中國都五年了，五年中回家了五次，那是回家過狂歡節。”
“方總的意思婚外情啦？”
“有什麼不可以？”
“婚外情是地下的，地下的愛幸福嗎？”
“問題要一分為二，麵上的愛不一定是真愛，地下的愛不一定沒有真愛。隻要是真相愛，愛情便會升華，愛意才有甜蜜。你說是嗎？”
“方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會兒我的心裏好難受，渾身燥熱的好難受。”
“是嗎！哦哦我也有同感，心裏燒乎乎，你聽聽！我的呼吸都粗重了。我知道，這是生理的怪異現狀，也是生理的欲望渴望。我愛你，真的從內心裏愛你。答應我的愛吧！我會好好的珍惜你，永遠愛著你。”
辛芫沒作回答，閉上了雙眼神誌恍惚。方昪愐一言一語的愛讓她神魂顛倒難以自持。渴望愛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擁有著主動權。一旦男人撩撥了女人的愛欲，陰陽顛倒瘋狂的愛讓你男人受不了。這會兒方昪愐色膽包天，恬不知恥糾纏著辛芫又親又吻，將辛芫撩撥了性興，被動變主動迎合著方昪愐的欲望，暈暈糊糊的剝光衣服。二人心猿意馬、肆無忌憚、不顧一切地擁抱著滾進了席夢思裏邊。
辛芫勾搭方總！石破天驚，暗地裏傳遞在員工們的耳朵裏。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夜路走多了也會碰上鬼。一次苟合後的辛芫方昪愐，有初一必然有十五，偷雞摸狗一經暴露出蛛絲馬跡，避免不了人們要說長道短，世上的豔遇新聞偏偏受人寵愛，一有風吹草動普天下人皆知。
且說方總方昪愐，原是留學生在英國攻博。圖富貴求生存與一富可敵國的寡婦連理。寡婦比方昪愐母親還年長十歲。方昪愐認準了錢，跌進了錢眼裏自然後退難了。錢這東西神，有錢鬼挑擔。紙醉金迷的方昪愐從此一步登天，出任跨國公司總經理。多少年過去了，五十多歲的方昪愐出奇地發現了辛芫，從此青春活力再現，不惜鋌而走險。
遠在萬裏之外的富婆聽說方昪愐越軌行動，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身上拔毛，氣衝衝來到中國解聘了方昪愐職務回英國麵壁。辛芫呢，倒黴的是辛芫，與方昪愐私混了兩年身敗名裂給炒了魷魚。
辛芫為此痛過、哭過後決心振作起來寫自己的書，寫有血有淚的自己的書。辛芫回到老家農村裏閉門不出圓自己的夢。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年多的辛勤付出終於成功了，成功了二十萬字的一部書。這部書來源於生活，描寫的生活。敘述的有聲有色，有滋有味，也是辛芫的血淚敘述。辛芫抱定著出書的心願，跑過多少家出版社，口徑一致不擬采用讓辛芫痛苦不堪，圓夢的熱情一下子冷卻至冰點。後來，一位原來的同學告訴她實情，出版社怕擔風險，你又不是知名作家。經濟是命脈，講效益，不擬采用是怕選用。想出書不難，自個兒擔風險，自費出書，出版社有利可圖你那圓夢便容易了。
辛芫明白了，圓夢要自費出書，出書便要掏錢。有關出書的事宜辛芫溝通了出版社，二十萬字一部著作報銷費用兩萬餘元。兩萬餘元對於過去白領時代的辛芫無足掛齒。今天身為農婦的辛芫一元錢也讓她感覺頭疼。原本辛芫白領時代積蓄了數萬元，為結婚想著了前男友不中用見錢眼開的大操大辦的婚姻，自個兒今天結婚了也要痛痛快快地享受一回，圖享受舉辦婚禮幾乎耗盡了辛芫所有積蓄。
辛芫的老公易馬，一個村的，人憨厚老實，比辛芫小五歲。辛芫嫁給易馬一是自個兒年齡不饒人，二是相中了易馬人品，不論文化高低湊合著組成了一個家。結婚後，易馬對辛芫愛撫有加，大學生嫁給了易馬，易馬由衷地十分幸福、榮幸，也感覺到神氣。正是多方麵辛芫的優勢，易馬愛辛芫勝過了愛自己。結婚一年後，辛芫生下了一位小千金，小千金給家人帶來了幸福也帶來了歡樂。同時地給全家人又帶來了痛苦和不幸。
小千金不到周歲害了一場大病，去醫院裏反複檢查結論，令人想不到患下了先天性心髒病。這病來的突然，來的讓一家人驚懼萬分，痛苦不安。為了給女兒治病，辛芫易馬夫婦倆傾盡了所有家私,借下了高額的貸款，欠下了數十萬元的債務。
女兒的病治好了，家庭的債台高築了。一身困擾著債務的辛芫哪有能力出什麼書。不出書辛芫不罷休，要出書辛芫拿不出錢。走投無路的辛芫，困惑中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她當白領時代經濟交往中的人。這人對人友好，待人和氣，辦事認真，說一不二。是一家大公司的經理，姓皮，叫貼心。
困境中的辛芫想著了皮貼心，皮貼心原是方昪愐生意場上的拜把兄弟，風雨同舟的患難朋友。辛芫想著了出外打工，不是空穴來風，憑仗自己的學曆解除困境是不存在問題的。要想還清債務，出版自己的書，也隻有重操舊業出外打工。原本計劃周詳、思謀全麵的決策征求丈夫易馬。誰知隻念過小學程度的易馬，隻知道做農活的易馬截然與辛芫想法各異，堅決不同意辛芫離鄉背井去遠方。辛芫有辛芫的打算，打算圍繞著自己的家。易馬有易馬的想法，高學曆，人漂亮的媳婦離開他心裏難受，放出門最擔心是怕媳婦不回來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的辛芫草率的婚姻，讓她品嚼著文化層次的差異給人帶來了多方麵的痛苦。原指望注重人品做依靠的想法偏離了婚姻軌道，領教了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是何等的尷尬處境，是如何地讓人頭痛。自從辛芫生小孩以後，自從小孩患重病以後，小兩口成天整夜地為一些雞毛蒜皮糾纏不休。易馬使氣，辛芫生氣。磕磕碰碰過日子，那生活讓人過的不是愁眉苦臉，便是一肚子氣。開心的日子不複返了，鬥嘴、生悶氣接連發生在小家庭裏。
易馬看法不一，自從自己娶了個大學生，整日裏興奮的神乎其神地不知道自己數老幾了。小學生娶大學生做老婆，真個是祖宗八輩燒高香，光宗耀祖顯門庭。辛芫一舉一動易馬都頗費心思，生怕辛芫離他而去。平素間，走村竄戶、上街趕集兩人總是形影不離。誰不羨慕易馬行桃花運了。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天降厄運小女兒未滿周歲患下了怪病，花光了家中積蓄，借下了巨額債務。原本風雨滿樓的家庭辛芫偏偏要離他而去。易馬心中明白，憑借辛芫才貌雙全一出這門便別想回這門了。相形見拙的猜忌讓易馬誠惶誠恐，沒日沒夜地提防辛芫棄他而去。辛芫堅持打工，易馬隻好屈服。不這樣不行的，去心已定的辛芫讓易馬清楚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阻攔無濟於事的。
辛芫為什麼重操舊業走打工之路，一是家庭債務逼的，二是為了出書圓夢急的。選擇地北國哈爾濱。一是她與方昪愐在此墜入了愛河，那地方值得人留戀。二是有了愛的哈爾濱誘發了她失去了一切。人們不是常說：從哪兒跌倒便從哪兒爬起。正因為人間有這一句名言，堅定了打工哈爾濱的信念，不可動搖的信念還有著天時地利。辛芫心裏清楚，皮總皮貼心是方昪愐舊交知己，自己有求於皮貼心總不會袖手旁觀。再說了，過去辛芫做白領時代，生意上合作雙方都友好滿意。不看舊情看交情，這份情麵兒上皮貼心也不至於不聞不問。
辛芫曆經了曲曲折折的愛，坎坎坷坷的情，總算明白了一小部分愛的人生。愛呀愛！情投意合的愛總是擦肩而過，不想愛的愛偏偏糾纏一生。有人原本無愛，垂死掙紮著順其自然。有人愛神臨近，兀自個如饑似渴望而生畏地白白放棄。順應萬物，原本是一句空話，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人生是一盤棋，誰說的無關重要，重要的是跨越，每走一步並不是步步如意事事順心。勝了是一盤棋，敗了也是一盤棋。勝敗原本兵家常事，失敗了從頭再來。人生苦短，把握不好從頭再來沒時間了。
把握好人生，實際是把握好機會，機會一旦來臨別再犯癡犯傻優柔寡斷地白白放棄。人生的機會是有限的，要不人們常勉勵自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生活磨礪讓辛芫一天天聰明了，吃一塹，長一智，不糊塗，不迷惑。失敗是成功之母，挫折讓人進步。人啊人！都是從酸甜苦辣中成長的，都是跌倒後又爬起來的。辛芫選擇了哈爾濱，大方向是對的。天時地利人和，出路便是哈爾濱。
兩天兩夜的長途旅行，辛芫來到了哈爾濱。舊地重遊，一出站辛芫的精神振奮了。三年了，哈爾濱的藍天白雲還是那麼美，哈爾濱的街頭巷尾還是那麼親。
夏天的哈爾濱也是真夠熱的，全球氣溫上升冰城也變成了火城了，風是熱乎乎的風，空氣悶呼呼的悶。太陽火辣辣，曬著人頭皮發麻渾身汗直淌。治理環境刻不容緩，這是全人類共同的義務。
辛芫住進了旅館，頭一件事爽爽快快地洗了個澡，然後換洗了衣服，用過了晚餐躺在床上便睡著了。睡夢裏，夢見自個兒飛起來了，越飛越高，越飛越快，飛呀飛呀飛到了高高的山頭上了。山頭上空無一人，有參天茂密的樹林，有叮咚叮咚的山泉。自然美景目不暇接，辛芫無心瀏覽，自個兒悵然若失地仰天呼喊：為什麼呀就我一個人嗎……
一覺醒來是早晨，早晨的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辛芫用過了早餐，去服務台借用了電話，撥通了隨身攜帶的電話號碼。電話通了，聽聲音那麼熟悉。是皮總！皮總你好！
“你是辛芫吧！一定是辛芫。”
“是我皮總！我來哈爾濱了。”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你的情況方昪愐早告訴我了，委托我幫助你。我撥你的手機已停機，從此就音信全無了。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你給方總算準了，說你一定會來，哪一天來說不上。這不你來了嗎？告訴我你在哪，就在那兒候著，我開車過去接你。”
皮總皮貼心，對人和善，做事幹脆。生意場上的人注重以誠待人，誠信為本。皮貼心經商多年與方昪愐深交誼厚，商場上稱得上鐵哥兒們。方昪愐出事之後，再三電話皮貼心幫辛芫一把。皮貼心熱心助人在商海裏贏得了信譽，助人為樂一貫性是皮貼心的座右銘。父母親給皮貼心命名貼心足見做父母的一片苦心。皮貼心答應過方昪愐要照顧好辛芫，另一方麵抱打不平的性格慫恿著皮貼心救助人刻不容緩。刻不容緩的皮貼心撂下了電話，驅車辛芫下榻的旅館。
辛芫這會兒，掂著包站在旅社大門外東張西望。皮貼心開車到辛芫跟前，跳下車走向前熱情地問：“是辛芫嗎？”辛芫聞聲凝目一望：“哇，是皮經理呀！”一句寒暄讓辛芫激動的噓唏不止。
皮貼心熱情備至為辛芫拉開車門抱怨著說：“唉唉你咋不來個電話呀，讓你住這樣的地方叫人寒磣。”
辛芫強忍悲痛強裝笑顏：“好著呢，這地方不錯，服務熱情周到讓人睡覺安穩。”
皮貼心順水推舟：“好好好！請上車，咱倆先去你宿舍，安頓好之後再談工作。”
辛芫感慨萬端：“皮總怎知我要工作啊！”
皮貼心笑著回答：“那有何難我算唄。”
辛芫上車之後，皮貼心鑽進了駕駛室，奔馳車穿街走巷來到了公司大樓前。皮貼心泊好了車位，請辛芫下車。二人有說有笑走進樓層，鑽進了電梯升至七樓走出了電梯間，皮貼心帶領著辛芫走進了七○八臥室。哇！這臥室真漂亮！進門後的辛芫發出了感歎。是嗎！好就給你唄。皮貼心認真地說。
“真的呀！”
“那還有假，這是客廳，側邊是廚房，左邊是臥室，臥室外邊是陽台，廁所沐浴間在右邊小門內。”
“哇！裝修要花多少錢啦？”
“不多也就是三兩萬。空調、暖氣、天燃氣一應齊全。”
“真是給我的居室嗎？”
“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