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彌漫著難聞的酒氣,夏子明趴在那裏,腦瓜頂幾乎頂到了茶幾的桌腿,迷夢似的囈語和鼾聲交替起伏。
蕭雨臉上殘留著淚痕,忽然覺得幹巴巴的有些難受。抬手使勁揉了揉臉頰,不明的眼神一直盯在地上的夏子明身上。由於一些微妙的原因,讓他很想衝過去在這個沒酒量卻裝著超級大蛋的家夥身上踩幾腳。想的兩條腿大筋一直在不自覺的蹦蹦跳動。
該死的家夥,讓他醉死在這裏算了。不過,心裏也有些怪罪旁邊那個長著個大方臉的狗屁艦長。真是閑得他爛肺子,沒事給他喝的哪門子酒啊?又不是你家親戚,男不男人、膽子小不小,大不大的關你屁事啊!
庫魯巴蒂似乎感覺到了蕭雨身上凝聚起來的愈來愈龐大的怨念,趕緊的站起身來閃到一旁。作為勾引年輕人醉酒導致不醒人事的始作俑者,沒有自責,反倒是頗為遺憾的認為事情發展沒有按照事先設定好的劇本走。結束的忒早了些。對自己那些從夏子明嘴裏蹦出來的一變再變是稱呼沒有絲毫的在意。
戲碼結束的有些早了啊!我這兒還有好些話沒說呢。
搖晃著腦袋,很有些失望的歎氣道:“這位魔法師大人還是太年輕,欠練啊!一杯就拱成……啊!糟了!”
庫魯巴蒂忽地驚叫著猛地怕了下腦門,“忘了,全給忘了啊!瓊尼少校和魔鋼少校還在貴賓室呢。我居然把這兩位英雄晾在了一邊,失禮呀!太失禮呀!希望這二位千萬不要怪罪才好……”
說著,步履匆匆的就朝門口奔了過去。
“等一下。艦長閣下。”蕭雨在後麵急聲道:“你走了。我們怎麼辦?把我們叫到這裏來,您究竟打算做什麼?是追究責任嗎?那好。我告訴你。責任完全在我……”
庫魯巴蒂站在門口揮手打斷了蕭雨,回頭看著他,臉色有些奇怪的反問道:“責任?什麼責任?擅闖指揮室?你不是開玩笑吧?你們這些魔法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守規矩了?我之所以把二位請來,隻不過是直接點兒。少給自己添麻煩而已。”
嗯?艦長的話讓蕭雨眼眸頓時睜得老大。
到這裏之後,心裏隱隱的猜到了是這種結果。但從艦長嘴裏直接說出來,與自己猜想到的,根本就是兩個概念,不論什麼原因讓己方與審判者之間有了這種詭異的位置互換,但就這個結果來說,真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是,可是為什……切,傻瓜才會問為什麼呢。話都衝到了嘴邊的蕭雨急忙改口道:“……如果不是追究擅闖指揮室責任的。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夏子明這個樣子。我還得把他扶回去呢。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啊?”
庫魯巴蒂視線在夏子明身上掃了一眼,很是大度的揮揮手,道:“行了,行了,在過幾個小時飛船就該穿過空間屏障與奧布利爾小世界空間軌道對接了。到達目的地之前,你們兩個可以一直呆在這裏。您的這位朋友就自己照顧吧。我先走一步了。回見。”
說完,也不給蕭雨解釋或者是回絕的機會。大步離開了房間。
蕭雨好一會兒才反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門口,兩條秀氣有型的柳葉眉頻頻顰起。小嘴兒嘀嘀咕咕:“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啊?亂了啦。腦袋亂了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