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難怪他會選擇你作為使用者。”
夏子明的話讓小老頭布果深不見底的幽靜雙眸更加明亮，瞳孔渦旋著異樣紋理。似極細的水銀湧動。長眉，濃密白須長髯波紋樣抖動。發出與身形極不相符的洪亮笑聲。小手不僅停住了。而且迅速收了回去。
老懷悵喟，淡淡道：“他現在是你的了。”
“真的？”
小老頭布果點頭。
夏子明眼光忽地璨亮。激動地身體猛然挺直。顫抖著嘴唇不敢相信。“可是為什麼？難道他的原主人不要他了嗎？”
“世間僅存的七大原生型魔導器，每一個都有自己選擇使用者的權利。而且隻有每一代使用者身殞之後，他們才會遁入多次元空間，穿過紊亂不定的時空結點。沒人知道他們會流落到哪裏。可能會被空間斷層或者時空風暴湮滅。可如果能殘存下來，那他們是就此埋沒下去，還是重新展現自己的輝煌，就沒人知道了。也沒人可以強製啟動中心主程序。除非他們找到自己認為滿意的使用者。而你，小子。我不知你是幸運還是不幸。作為原生型魔導器中唯一主殺戮的咆哮之藍牙。他選擇了你作為當代的使用者。上代主人或者上上代主人的恩怨會隨著他的出現，順延到你的身上。無論你是否願意。都逃脫不了。”
夏子明緩緩收攏五指。珠子還是那顆珠子。但身份的變化，讓他感覺到了重量。熱得燙手。他得消化這些信息。眉頭驟斂，沉聲道：“麻煩？”
“對，很大的麻煩。再來十個我這樣的人都解決不了。即便我能突破現狀，達到七極魔兵戰士。也沒用。八級也是擺設。”
“我該怎麼辦？”
夏子明呼吸變粗。但表情還算是鎮定。這些沒聽說過的存在都是一個眼神就能毀天滅地的人物。
但話說回來，他聽到這樣的消息還能壓住紊亂的心緒，直點主題。正視自己身上的不足，誠心請教，不做作，也是夏子明身上的一個優點。當然了。在這些足以讓天塌下來的悚然消息麵前。他也沒有擺譜裝作若無其事的資格。
“現在那些麻煩離你還很遠。但咆哮之藍牙既然出現了。留給你成長起來的時間相對來講不會太多。而你目前還掛著個通緝犯的身份。所以咱們原定的計劃必須得改變。不能再利用陰無情了。省去磨練過程。到了阿托小世界之後。你必須單獨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魔灣。”
“魔灣？去那裏幹什麼？那裏隻是訓練我這種雜兵的基地。大都是普通人。活死人教官和禿頭大叔或許有點能力，但絕對護持不住頭上戴著通緝犯帽子的我。再說了。我跟他們也不是太熟。說不定我一露麵，就把我拿下，遣送了。”
小老頭布果神秘的搖搖頭。“你跟那裏的人什麼關係我不管。如果你以後想活下去，想自由的呼吸新鮮空氣。想繼續和某些人在一起。魔灣，你必須去。”
夏子明拇指摩挲滑動著手心裏的珠子。低頭想了會兒。神色從彷徨不安逐漸過渡到淡定。最後忽又仰起臉來淡笑著問道：“這些理由好像不大充分呢，我想大師您還有補充的吧？”
小老頭布果無聲笑了笑。點頭道：“你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不錯。讓你去魔灣一個方麵是因為那裏要比外麵安全些，什麼人都有。魚龍混雜。無論是軍方還是執法總隊或者是別的想貪圖太古遺物的勢力都想不到你還會重回故地。便於藏身。二來。也是最主要的一點。魔灣裏有個人。你的目的就是想辦法找到並接近那個人，讓他把你收到名下。做他的徒弟。”
“等一下，大師的意思是先得把您說的那個人找到？可不可以理解為您隻是聽說過這麼個人，而且他就在魔灣，但不知道具體所在地？”
“沒錯，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小老頭布果攤攤手，很不負責任的道。“如果說天下間還有什麼人可以保護你，短時間內提升你足夠的實力。你隻能去魔灣，去那裏賭你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