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玩的哪一出?惑然地問道:“死老鬼,你……你……”
“我什麼我,趕緊的,自己去洗洗幹淨。快點,快點,你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惡心了!去呀?還等什麼?”老人說完,便大袖一擺,轉身出門而去。
啊?夏子明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目送老人出門而去。
過了十幾分鍾,他似乎有點想明白了,跳起來大聲叫道:“老家夥,老不死……”
沒人應聲。低頭在自己身上嗅了嗅,那股子味道,確實很臭,而且衣服上還沾染了黑乎乎的一層。
“媽的,那老家夥到底在玩什麼……”
實在是搞不清楚狀況的夏子明挺身而起,剛下床。忽然覺得自己身上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是那裏不一樣,具體的還說不上來。
隻覺得自己的力氣好大,精力似已完全恢複了。這種感覺好像比受傷以前來得還要好。怪了!
不管了,先去洗洗再說……半個鍾頭後,除了身上有些青紫淤腫的地方還沒有消退以外,感覺神情氣爽的夏子明坐在床沿,撫摸著胸前那道淡粉色已經結疤的創口,微皺著眉頭,回想著發生的一切。
吱嘎,門開了,房門開處,黑衣老人手持一隻茶杯,杯內裝了大半杯草綠色汁液。怪味衝鼻,怪味中似又可以嗅到股清香。
黑衣老人將茶杯放在桌上,對他說道:“把它喝下去。”
夏子明戒備的看著麵前這個老家夥,沒動杯子,沒好氣的反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打完了再給我一個甜棗?真當我三歲孩子呐?”
黑衣老人嗬嗬一笑,道:“你以為用木板就可以打傷你的筋骨?要打傷人,用趁手的竹筋最好不過了。別的你先別多問,把杯子裏的東西喝下去,六個小時之後,你小子便會精力盡複,淤腫全消,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家夥,這一頓苦頭對你來說,是值得的。”
“……?”夏子明沒有動,眼裏戒備的神色愈濃。
“怎麼?怕了?怕這東西有毒?”
“怕你個鬼,喝就喝。”感覺被藐視的夏子明,端起杯子就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子熱流順著咽喉直滾而下,沒多久,全身就暖洋洋的,好不舒坦。
見夏子明喝了下去,黑衣老人滿意的點點頭,口氣忽地一變,淡笑著說道:“天色不早,你可以到廚房準備宵夜了,你總不會要我老人家煮給你吃吧?吃完東西好送你滾蛋。”
夏子明對眼前這老家夥前後矛盾的所作所為,實在是無語了。
先前口口聲聲的說要殺自己,結果沒殺,換來了一頓酷刑折磨,打的隻剩下了半條命,灌了一肚子髒水。剛才又被激的喝了一杯見鬼的玩意,現在倒好,還要去給他做宵夜?
即使做夢,也沒這麼離譜的吧?
嗯,不過,那杯草汁似的東西著實不錯,喝了之後,身上暖洋洋的。
“我說,死老鬼,哦不,老大爺,老爺爺,你他媽的是我親爺爺,你到底想玩些什麼,給小子我交個底成不?”
啪,黑衣老人一抬手,在夏子明的腦袋上給了他一家夥。“少廢話,趕緊弄點東西來吃,我老人家辛苦了近三個小時,餓了。”
“我……你……”
“什麼你你我我的,別磨蹭,哦,對了,記得燒熱水,我老人家飯後有喝熱茶和泡澡的習慣。”黑衣老人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那雙深得探不到底的黑眸散發著幽光,彎下腰身,湊近夏子明麵前,摸著他的腦袋,然後緊盯著他,神情又變得陰慘慘地說道:“如果你做的不能讓我老人家滿意,後果你知道的,對吧?”
黑衣老人這個摸腦袋的動作,都快把夏子明惡心吐了,厭惡的往旁邊一扒拉。有心想反駁,但人在屋簷下,不由得他不低頭。在摸不準這老家夥準確的心思之前,還是聰明點,照著他的話去做吧。
能不吃虧,還是不吃虧的好,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讓我去做也行,但是有句話咱得說在前麵,我是個男人,向我這種年齡段的男人什麼德行你也知道的對吧?平時能自己吃飽就不錯了,做飯什麼的水平有限的很,因為原始基礎底子太薄,所以老家夥你不能在這個上麵挑刺兒。否則,就算你打死我也沒轍。”甩下這麼一句,也不管黑衣老人有什麼反應,就轉身出門,開始可哪兒找廚房。
沒走上幾步,身子就一趔趄。從肌肉到骨骼。可以說是全身上下從裏到外無一處不疼,就連內髒都能感覺到一扯一拽的疼。特別是那種麻到骨子裏的癢癢,更是讓他難以忍受。
媽的,媽的,心裏把那個死老鬼咒罵了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