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另一位用掌襲擊的人悶聲叫,身形一晃,向下挫倒,左肩鮮血淋漓,衣破肉裂,露出白慘慘的肩骨,隨即被鮮血掩蓋住了。
爪勁在五六米外即可傷人,好可怕,一個隨從也有如此驚人的武功,可把兩名青衣人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大變。果然啊。這種差事接不得!該死。他們爭天贏地,打生打死的關自己等人屁事。
“諸位再不走的話,這個事情就有點難辦了。我這位手下的脾氣不太好,要是他動刀子的話,這裏一定會出人命。”
兩名青衣人心裏在打冷戰,暗蓄在掌心的能量也消散了,“我們走,但是有一句話要警告你,這裏的的情況本來就夠亂的了,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亂上加亂。奉勸諸位還是早離疆界為妙。”說著和弟弟分別抄起地下的傷者,背在身後,縱身而去。
“不送。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砸斷狗腿。”戴眼鏡的年輕人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很有風度地道別。雖然說的話很狂也很難聽。
天已大亮,整座客店噪聲迭起,新的一天開始。
房間內的門房緊閉。戴眼鏡的年輕人仍舊站在院廊下,屹立如山絲紋不動,像一座石像。前院噪聲不斷。但眼下這座院子卻死寂一片。
一個黑衣蒙麵人突然出現在院中心,唯一露出的眸子裏閃爍著寒星般璨亮的光芒,站在那裏久久不言不動。空間裏,流動著詭異的氣氛。
他不動,戴眼鏡的年輕人也一直就絲紋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就這樣,兩個人像是變成了僵屍,或者已化成石人,相距六七米,麵麵相對,沒有任何行動,誰也不想開口,似乎在比誰的耐性好,氣氛逐漸緊張。
通常,客人必定最先沉不住氣,即然來了,必定有所為而來,怎能站在這裏雙方幹耗?
“嘿嘿,你老兄不打算采取行動嗎?”蒙麵人終於忍不住發話了。
戴眼鏡年輕人的語音平靜,依然保持屹立姿態。笑眯眯的反問道:“你希望在下采取什麼行動?”
“動刀子,亮家夥。趕咱們走呀!”
“犯不著,這裏是老棧,人人都可來的地方,我們少爺從來不自劃禁區。”
“哦!那也就是說,你不準備阻止咱們進去了?”
“除非你閣下想闖入本人身後那間房,不然本人不阻止閣下在各處遊蕩。我們少爺很怕麻煩,來本地就是為了一些瑣事而已,並不希望與任何人結怨,海闊天空,任我逍遙自在,所以也不禁止別人逍遙自在。”
“你老兄想必就是那些笨蛋口中所說的沈三嘍。”
“不錯。”
“你們是從外邊過來的?”
“……”
“來這裏選人?”蒙麵人重複又問一遍。
“……”
“你家少爺真的姓沈?”
“……”
見戴眼鏡年輕人氣勢漸緊,眼神當中閃爍著不耐,蒙麵人知道這個話題應該是觸犯到他的忌諱或者是隱秘的東西了。話題一轉,還是嘿嘿笑著問道:
“你真是那位和氣年輕人的手下?”
“你錯了,那是客氣。”
“那你…”
“我是少爺的仆從。少爺要我死,我將毫不遲疑的自碎天靈蓋。”
“你有把柄握在他手中?”
“閉上你那胡說八道的嘴!”戴眼鏡的年輕人語氣轉厲:“我們少爺是天下間最可敬最了不起的少爺。”
“在下提一個人,也許沈兄認識。”黑衣蒙麵人話鋒一轉,再一次的另起話題。
“在下不認識什……”
“利道爾!”
黑衣蒙麵人沒等戴眼鏡的年輕人把話說完,就以極快的速度吐出了這個名字。並且眼冒著精光,不放過對麵年輕人臉色表情上的任何變化。從那壓抑著呼吸急劇起伏的胸脯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蒙麵人似乎很在意這個即將聽到的答案。
戴眼鏡年輕人沒有絲毫遲疑的搖頭。“不認識。”
一股沛然的壓力從黑衣蒙麵人身上勃發出來。聲音低沉了許多。甚至透發出幾許陰冷。“真的不認識?”
受到黑衣蒙麵人氣機牽引。戴眼鏡年輕人氣勢也節節攀升。絲毫不弱於對方。眼神也愈加冰冷。“閣下。我沈三從不說謊。如果沒事。請馬上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動手將你驅離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