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刀有要翻臉的架勢,夏子明趕緊解釋道:“大叔,你先別著急,再想想看,遭遇不幸的人,有死有傷,那些活著的走狗,心中會不會心驚肉跳?”
見小刀似乎是有點明白了,夏子明進一步解釋道:“我敢和你打賭,剩下的那些高手,必將人人自危,也會暗中向老天爺禱告,希望自己受傷而不被殺。這一來,他們的鬥誌將會瓦解,人人存有僥幸之心,對我們是不是大為有利?走,咱們緊趕兩步,在前麵再弄倒他幾個,就可以一舉殲滅他們了。”
“就算是把這些人解決了,如果咱們要找的人不在這裏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出山了?”
夏子明搖搖頭,道:“當然不能這麼走,你那位侄女兒應該沒有說謊。如果打發完這些人,咱們要找的那位還不出現的話,那咱們就靠,靠死那個該死的家夥。哼,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他應該比咱們還要著急呢。不信,咱就走著瞧。”
小刀撇了撇嘴,道:“說的簡單,可問題是怎麼靠?這鬼地方野獸少得可憐,別說以後,就是今晚的食物還沒有著落呢。”
“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放心吧,有我在,餓不著你的,會找到東西吃的。這裏的山區野獸少,那是必然的事,平地一帶的人常年缺糧,隻好上山找肉食,野獸都快被獵光了,幸存的獸類隻好往深山裏避難,所以我們如果再深入幾十裏,保證餓不死人的。”
說到這裏,夏子明有些感慨地說道:“要吃的人多,野獸也跟著遭殃。加之咱們目前還不能出山,所以接下來的咱們的處境恐怕會愈來愈險惡。”
“……”
“跟在咱們屁股後麵的人,肯定不止剛才碰上的這一隊,這次是我們先發現他們,所以一切對我們有利。而我們必須向前走,說不定一頭撞入他們另外幾路人馬的埋伏中,所以必須小心。”
“哼,那就殺進去,殺光他們……”
山脊上一死兩傷三個人擺放在一起,兩個中年人正替兩個後腦被打得腫起一個大包,有大腿骨折斷的同伴包紮,因是否再繼續追蹤的問題,引發了一場爭論。
一步錯,步步錯,這話真是一點錯都沒有,這些人隻是聽說過來自皇廷內衛府的金牌內衛錢三,卻沒有真正的見過這個人,所以受傷那兩名中年人一口咬定打死打傷自己等人的就是錢三。
這樣一來,就為接下來的事情發展預先埋下了伏筆。也使得追蹤的方向徹底的偏離了軌道。
依幾位江湖大佬的意思,主張繼續追蹤,否則如何向草原來人交代?
但那四個中年人的身份不同,是從鎮北王府臨時借調來的。不屬他們管轄,他們也無權管轄王府的人。
四人堅持放棄追蹤,把屍體和傷者送出山,反正搜山的人甚多,少了這一隊人算得了什麼?
吵吵鬧鬧浪費了不少日時間,最後領隊的一位發色灰白,眼窩深陷的老者暴躁地叫道:“怎麼說咱們也不能放棄追蹤,咱們是唯一與那個姓錢的內衛接觸過的人,目前的實力仍然強大,如果半途而廢就此出山。貪生怕死的罪名誰也擔與不起。
實話告訴你們,如果找不到那個姓錢的,不能利用它得到那件東西。那咱們的罪過就大了,到時候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哼,要不這麼辦,四位可以留下,帶受傷的人與屍體出山,咱們剩下的人繼續追蹤好了。”
話雖然是那麼說,但是如果真要他們走,王府的那四位,還真有點怯,例子就擺在前麵呢!半途如果碰上姓錢的哪有命在?隻好分出兩個人乖乖地背了兩個受傷的同伴上道,屍體則交由另外一個中年人背著走。
這一來,追蹤的速度愈來愈慢了,長期背著人趕路,山區又不比城裏。天寒地凍,而且是爬山越嶺,那是最辛苦也是最累人的事。
灰發老者仍然在前麵搜蹤,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個彪悍健壯的中年大漢,身後背著大劊刀。
過了午時,他們降下了一條南北縱向的山穀。穀闊三裏左右,中間是幾十米,露著黑色淤泥的河床。由於甚少人涉足這裏,所以有一點痕跡都是清晰可見。
灰發老者此時距離河床尚有半裏左右,扭頭向身後跟來的一名大漢問道:“看到下麵河床上的腳印了嗎?”
大漢駐足遠眺,仔細看了會兒,點頭道:“不錯,看足跡大小不一,果然是他們。”
“瞧,對岸河床邊上的足跡,是向東北伸展的,他們要從山穀沿河出山,快追。”灰發老者興奮地叫道,率先向下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