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明抽回刀,在黑無常的屍體上擦了擦血跡,道:“沒料到他真是那些謀逆的家夥。快走,有黑就有白,估計情況,待會兒向南搜的那位白無常該聞聲轉過來了,”
不久,一身白同樣打扮的白無常,從南麵飛掠而來,宛若星跳龍擲,快極。遠遠地,看到了爬伏在石下的黑無常,一躍而至先打量了下石頭四周,然後抓起黑無常急叫:“老大,你……死了?”
“不錯,他死了。”身後傳來夏子明平和的嗓音:“把你們的來意從實招來,搜向山背那一群黑衣人是什麼來路,你也得交代清楚。”
另一麵,小刀也橫劍截住了他的退路。
白無常凶睛怒突,放了黑無常,幽光閃爍的勾魂令倏地伸出,直指著兩丈外的夏子明,突然仰天長嘯。
忽然,上麵三十米外一座巨石頂端,赫然出現一群帶著鬼麵獠牙麵具的黑衣人,其中一位竟然有著悅耳的清亮嗓音,感覺就像是銀鈴般的脆生,“老身恰好趕到,姓錢的……咦?不是那個姓錢的,你是小刀!你不是死了嗎?東西呢?是否仍在你的手裏”
見到突來的這些人,小刀也是打吃了一驚,脫口叫:“執法衛隊!”
巨石特別大,上麵能站下不少人。中間並肩而立的兩人一高一矮,臉上戴了猙獰的黑色鬼麵具。全身上下通體漆黑。
矮小的那個可以從身材上判斷出那是個女人,說話的也是她。
兩側各站著三名黑衣鬼卒,都戴了統一樣式的鬼麵具。
“夏小子,你先走……”氣勢陡然攀升到的了頂點極限的小刀,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肩頭被人扳住了。
轉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笑臉。
夏子明在笑,沒錯,他確實是在笑。但不是那種開心的笑,他的笑容讓轉過臉來的無心有種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告訴我,這些帶著櫃麵獠牙麵具的家夥都是些什麼人?”
“你……”
“說!”
小刀身子微微一顫,深吸了口氣,看著眸子深邃如幽潭的夏子明,大有深意地說道:“這些人是鎮北王府有名的執法衛隊,對於他們,朝廷有機密檔案記載。是一批劊子手,也是殺手界的前輩,十年前。我去草原的時候,他們明裏有著官方身份,暗地裏已經殺手界鼎鼎大名的一個組合了,這麼多年來,由他們負責執行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而且,下手極為狠毒,手下從無活口。”
“哈!好,很好!”
聽了小刀的解釋,夏子明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了,身上也立時散發出了那種撼人肺腑,好似能寒到人的骨子裏的殺氣,也是持刀者即將施展爆裂手段的前兆。
“大叔,你退開……”
“你……”
“退!”
“……”小刀不知道是什麼使夏子明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但他明白,現在的這個年輕人極其危險,默聲的後退了十幾步,開始徐徐拔劍,,心中暗忖:“看來今天這一戰,會是我們的生死關頭!”
小刀這個時候想徹底的脫離戰局已經是已來不及了。前麵,是白無常。後麵的巨石上,是一個握紫鋼荊棘杖戴麵具的老者,白發飄飄,眼中冷電四射。
另一座石上,是個穿火紅色緊身短靠的佩劍女人,也戴了鬼麵具,看頭發和手的肌膚,定然是個中年女人。
左右兩方十幾米外,共有七個高高矮矮,穿同樣黑衣戴黑色鬼麵具的人,將他和夏子明團團圍住了,插翅難飛。
不知道是反應遲鈍,還是覺得夏子明是個繡花枕頭,氣勢挺嚇人,但本身並沒有多大的威脅,所以,那個身材嬌小的黑衣女人竟然越過了眼前的夏子明,直接招呼他後麵十幾米處的小刀:“小刀,能聽老身幾句忠告嗎?”
“你要說些什麼呢?”小刀看了一眼夏子明的背影,繼而目注著黑衣女人,朗聲答道:“如果想勸在下投降,還是交出東西?不論那一樣。我勸你都免了吧!”
“你是個值得愛惜的硬漢,沒有人愚蠢得要逼你投降。”
“謝謝你看得起我。”
“你不必否認自己的價值,你沒死,老身很高興,如果你能放棄仇恨,把那件東西交給我們,到時候,大家攜手合作……”
“抱歉,在下不敢高攀。”他搶著說道:“我小刀的身上,流的是波瀾壯闊的熱血,決不與你們這些冷血的人攀交情。閣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但各位是殺手界的前輩高人,應當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一倍施與己身,必將百倍的報複。”
“小刀,識時務者為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