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既然認識我小刀,就應該知道我在草原呆了十年,本身就不是識時務的人。閣下,今天在這裏做主的人不是我小刀,而是他!”
這個時候,打交道的那名黑衣女人似乎才注意到還有個長相秀氣的年輕人存在。看了看小刀,眼光再落到夏子明的身上,“他?”眼光從驚詫慢慢的向疑竇,猜測過渡……
忽然,就見這名黑衣女人目射/精光,寒如利矢。下意識的脫口道:“你是……”
“哈哈哈……”夏子明仰天長笑,笑了好一會兒,笑聲倏止,虎目中神光暴射,一字一頓的道:“果然不錯,在城外設陷阱,伏擊錢三的人就是你們,你們撤退時,曾經見過我和我的朋友。也是因為你們,才耽誤了我們的回家的路,好,真是太好了。哈,真是老天有眼啊!”
“真的是你?可是你怎麼會……”這次開口說話的是黑衣女人身旁的那位仁兄,語音雖顯蒼老,但中氣十足。
“怎麼會在這裏對嗎?”夏子明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嗆啷一聲,刀出鞘。單臂直指前伸,震顫而出的刀鳴聲猶如如天際傳來的隱隱龍嘯。刀影劃出一道美妙的半弧,繼而刀身下指,斜垂身側。屹立如山若天神,俯視著一群小鬼。
也許,該形容為猛虎狼盯著羊群。
“今天一定要作一個了結。”他舌綻春雷,聲震長空,虎目中神光似電,臉上殺氣直透華蓋:“小爺和你們無冤無仇,但是你們作為伏擊錢三,延誤歸程的罪魁禍首,必須得被消滅。今日必須有一方死盡滅絕,永絕後患看誰活得到下一刻。你們是一擁而上呢!仰或是像個英雄逐一上前送命,悉從尊便。”
“原來你也是錢三的人,不錯,得到你的口供就能找到錢三,小刀也在,想來那件東西也不會遠,真是老天送上門的前程和富貴,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你是我的啦……”白無常一聲厲嘯,勾魂令隨撲上的聲勢疾射而出,如山潛勁驟發,沒等為首的黑衣男女下令,他首先撲了上來。
“白無常且慢……”黑衣女人急聲喝道。
但是晚了,隨著夏子明人影忽動,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樣封招反擊的,就見一道人影像狂風般的斜撞而入,炫目的刀芒似流光逸電,扭曲兩次便從勾魂令旁一鍥而入,光芒閃動後才聽到利刃的破風聲。
人影倏止,夏子明換了方位,沒聽到兵刃接觸聲,隻是在空間裏聽到了氣流的銳嘯而已。
白無常直衝出兩丈外,“砰”一聲撞在站著白發老者的巨石上,身軀反彈而出,痛苦地呻吟著摔倒。右脅下方,裂了一條大縫,暴突出來的猩紅內髒堵不住創口,鮮血泉湧而出。
夏子明徐徐轉身,掌中刀再次的斜垂身側,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似乎剛才並未發生任何事。
白發老者則是大吃一驚,跳下巨石伸手扶住了白無常,大叫道:“取傷巾來,這時不能搬動他,他傷得太重…….不用了,他死了!”
石後奔出兩名黑衣鬼卒,剛想衝過來搶救瀕死的白無常,聽到白發老者後麵那幾句話之後,就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腳步,跟見了鬼似的看著夏子明。
“這是第一個,放心,今天在場的一個也跑不掉,也許,我會留下一個活的,因為我要從他的口中刨出我要知道的消息。至於剩下的雜碎,我會逐一的鏟除。”
說得夠毒,也夠狂!為首的黑衣男女怎能受得了?
加之白無常的死,也進一步的刺激了這些老一輩殺手潛在的血腥因子。
黑衣女人歇斯底裏的尖叫著怒吼道:“幹掉他!”
“殺!”
霎時間,不約而同的怒嘯震天,六支暴射的劍光像是咆哮奔雷電閃。隨著猛撲的人影,齊齊的刺向傲然屹立的夏子明,左手噴出的黑霧,隨罡風劍氣在前麵猛刮。
“去你娘的的!什麼東西!”夏子明大罵著,驀地風生八步,不但黑霧回頭反湧,攻來的奔雷閃電也突然一頓。
一片炫目迷魂的刀光一閃,似排雲般的馭電而至,風吼雷鳴,無畏地楔人劍牆,猛然流光爆漲,人影乍合。
沒傳出刀劍接觸聲,卻傳出暴雷似的怒吼:“斬!”
哢嚓!哢嚓!異響連鳴,破碎的人影飛拋,斷裂的長劍殘片,劇烈向外翻騰,沒傳出叫喊聲,刹那間灑出漫天血雨。
夏子明再一次的原地重現,冷靜得象一具石象,鋒利的地煞刀斜垂身側,鮮血向地麵滴落。
“嘩……”驚怖的叫喊聲傳出。
包括小心防守在夏子明身後的小刀在內,十數名高手中的高手,有一大半臉無人色,被剛才那一刹那接觸所呈現的結果,嚇得心膽俱寒。
上法場的所謂殺刑,指殺頭,身首異處,一刀斷命,了結罪惡的一生,算是死刑中最仁慈的死法了,也稱梟首。